第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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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之前在書房被墨水弄髒的那條,的確是已經毀掉兩條裙子了,都是上好衣料的嫁妝呢,海倫娜就那麼點財產,可經不起這麼賠……她開始考慮訂做兩件白大褂……需要自己預備的東西太多了,這年頭什麼也沒有……
管家走進來告訴主人,早餐已經準備好,又把兩封信送給海倫娜,說都是早上剛送來的。
於是大家都坐到早餐桌邊,由於菲茨威廉代替父親到格蘭瑟姆男爵府上去幫忙了,現在一起吃早餐的只有老霍華德先生和他的女兒女婿,氣氛很輕鬆,海倫娜一邊吃早餐一邊拆開信來看。
一封信是馬修·威斯頓連夜寫的告別信,他今天一大早就出發回家鄉了,在信中除了道別,希望再見面之類的客氣話,還特意再次代表格蘭瑟姆男爵府上向她表示真摯、濃重的歉意。不過,不算長的信件中,大部分篇幅都用來對昨晚的所見所聞表示驚異和敬佩,稱讚奧古斯汀小姐博學多才、善良無私,“當聽到‘拯救生命就是最聖潔的工作’時,我眼中看到的是一個真正的天使,我敢說在場的其他紳士也和我有同樣的感受。”
然後他無恥的舊事重提,聲稱自己擔心奧古斯汀小姐驚世駭俗的舉動將很難找到知己——一位高貴的小姐居然聲稱可以為病人做可怕的手術——所以他認為自己作為一個深深理解她高尚情操的人,應該最有資格努力獲取她的芳心。
家裡都這樣了,還沒忘記這些花花心思。海倫娜一笑放下信紙。
另一封信來自格林先生,這位老先生就更誇張了,他回去熬了一個通宵,耐特先生也興致勃勃的跟他一起去了工作室,都在研究從奧古斯汀小姐這裡得到的一些啟示,還在顯微鏡下觀察從查爾斯先生傷口上取下的感染組織與健康人面板細胞的不同,試圖立刻找出她說的導致感染的具體微生物種類,然後用氯水處理過,再觀察微生物——果然都失去了活性。因為這年代的顯微鏡都是自然採光,所以他們把家裡能找到的蠟燭全都點完了,奈何“良宵苦短”,還在興奮狀態下,恨不得研究個三天三夜不睡覺的時候,天就亮了,他必須動身給查爾斯·威斯頓先生動手術。
老先生請她放心,他會以這次手術為實驗,在手術前後對雙手和所有器具小心消毒,並已經連夜蒐集了大量黃連和金銀花,用以熬製極濃的藥水使用——這也是昨天海倫娜建議的。
總之,他覺得自己正以最好的狀態準備手術,奧古斯汀小姐完全可以放心的在倫敦遊玩幾天。
一位五十歲以上的老先生,熬了一個通宵之後,緊接著就要去給病人做截肢手術,還讓別人放心遊玩,開什麼玩笑!
不過昨晚經過討論,海倫娜知道自己在這種環境條件下是沒辦法上臺做手術的——何況這年頭根本也沒有什麼專業的手術檯,這種條件下,海倫娜就是個理論派,在實際操作中起不到任何作用,沒辦法,現代人說到底依賴的都是強大的工業背景,製造出各種最實用的工具,從小小的橡膠手套、一次性針管,到cT機、由醫生操縱做手術的精密機械臂什麼的,沒了這些工具,就沒有現代的西醫。
就算想在一旁觀摩都不行,因為那三種驚世駭俗的“麻醉方式”也是她完全沒有辦法接受的,光是想想都背上直冒寒氣——她現在真的非常同情那位查爾斯·威斯頓先生。
而在這樣的手術之後,查爾斯最危險的幾天恢復期裡,最好要避免情緒的過分激動,可能海倫娜並不適合去看她,當然,具體情況格林先生會隨時給她寫信或者派僕人送口信的。
所以接下來,她除了遊玩消遣,過過貴族小姐應該過的日子之外,還真沒有別的什麼事情好做。
伊莎貝拉說到做到,吃過早餐就決定帶她去逛商店,找一些可以用在新衣服上的緞帶、花邊之類的東西,她的父親也熱心的支援她們,並且表示已經交代過菲茨威廉,對奧古斯汀小姐應該像伊莎貝拉出嫁之前一樣,從家裡支取零用錢。
“哦!這怎麼可以?”海倫娜驚訝的說,在記憶裡搜尋一下,好像親戚朋友家的小姐到家裡做客,主人以長輩的身份這樣做是完全應該的,都是出於對未出閣的小姐這一嬌貴生物應有的呵護,也是這個時代貴族所看重的體面所在的一個小小細節。
“……可菲茨威廉說他已經交代過管家啦,叫我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你們逛街他也已經拜託哈里代為照顧了,好像我已經不中用了一樣。”老霍華德先生言若有憾,心實喜之的抱怨道。
伊莎貝拉拉著海倫娜的手笑道:“好啦!我正擔心某位博物學家先生會用他那古老的審美觀反對我們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