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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少梓見她像瘋了一樣,於是一把拖開了洛美,抓住了洛衣的手:“洛衣,你太激動了,我們先回家,我會向你解釋一切。”
洛衣卻死命的掙扎:“你放開我!你放手!”
言少梓怕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舉止,所以死扣著不放,放柔了口氣:“洛衣,我送你回家,你需要鎮定下來。”
洛衣拼命的掙扎,情急之下張口就向他手上咬去,他一痛鬆了手她才鬆口,他手上已是鮮血淋漓了。洛衣一揮手就給了他重重一個耳光,一反手又打了洛美一個耳光。
她聲嘶力竭的狂喊:“我會報復的。我會把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的還給你們!你們等著報應!”
她扭頭衝了出去,言少梓追了出去。洛美像傻了一樣呆在了那裡。剛剛捱打的臉頰仍在火辣辣的痛,可是這痛比她心上的麻木要輕微渺小的多。她知道洛衣一向敬她愛她,所以現在她才會這樣恨她。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窗外閃過一道電光,接著滾過震耳欲聾的雷聲。她只是像傻子一樣站在那裡,“唿”一聲大風吹開了窗子,風勢挾著雨水直灌進來,彷彿無數條鞭子抽打在她的臉上、身上……而她只是像石像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一萬年也不能動彈。
洛美不知自己是怎樣回到家的,更不知道自己恍恍惚惚,對父親說了一些什麼。等她徹底的清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她以為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噩夢,可是她一起來開啟自己的房門,就看到客廳裡坐著言少梓。
在一夜之間,他又憔悴又憂心仲仲,兩隻眼睛中盡是血絲。他見到她就站了起來,她就明白了: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噩夢,是可怕的現實!
她無助的依在了門上,哀哀的望著他,用目光無聲的祈求著他,祈求他不要告訴她更可怕的訊息,他讀懂了這種祈求,他告訴她:“洛衣沒有事。我將她帶回了家。”
她鬆了口氣,可是旋即她的心又揪緊了,她問:“她……她說了些什麼?”
“她在家裡大鬧了一場。”他心力交瘁的說:“她揚言要將言家所有的事抖出來,其中包括眾多的商業行為。你知道,家族的政治獻金有一份總錄,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將這份總錄的影印件弄到了手,她威脅的不是我,而是整個言氏家族。”
“天。”洛衣無力的靠在了門上,彷彿那是她唯一的支撐:“你……你們不會對她怎麼樣吧?她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
言少梓澀澀的說:“你放心,她畢竟是我的妻子。”
說了這句話,他就望著她,彷彿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表示,可是她的目光正恍惚的望著空中某個不知名的點,呆滯而空洞。
他說:“我得回去了。”
她的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他走了,最後那聲關門聲才將她震動得如夢初醒。她茫然四顧,總覺得一切都像在夢裡一樣,那麼的可怕。她的目光接觸到了官峰的目光,她瑟抖了一下,軟弱的叫了聲:“爸爸。”
官峰只是嘆了口氣,說:“我前陣子才剛剛看出來。怎麼會這樣?我以為你會及早抽身的,因為你是那樣維護小衣,總怕她受一點兒委屈,你最怕傷了她的心。唉!怎麼弄成這樣。”
洛美聽了這幾句話,句句都打在她的心坎上,她投入了父親懷中,像個孩子樣的放聲痛哭起來,一直哭到了昏昏沉沉,官峰才將她扶回了房間,替她蓋上被子,拉上窗簾。
洛美迷迷糊糊聽到父親嘆息了幾聲,終於離去了。好已哭得筋疲力盡,而且腦中一直混混沌沌,無法思考。她抽泣了兩聲,終於又沉沉睡去。
她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一動,頭就疼得像要炸開一樣。她咬著牙坐起來,一手按著太陽穴,另一手拿起了聽筒。
“官洛美小姐嗎?我是中山分局;我們很遺憾的通知您,剛剛在中山北路發生了一起車禍,已經死亡的兩位乘客,經身份查實是官峰先生和官洛衣小姐……”
洛美只覺得腦中“嗡”的一響,似乎是某根弦“錚“的一下斷了,她軟軟的倒下去,人事不知。
第九章
斷送一生憔悴,知他幾個黃昏!
斜陽正將它金色的餘暉從窗中灑進來,病房中靜極了,空氣彷彿是凝固了一樣,連點滴管中藥水滴下的聲音都可以聽到。
洛美一直凝視著那藥水。一滴、兩滴、三滴……
“姐姐!“
是洛衣,是洛衣的聲音。
她睜大了眼睛,四處靜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