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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向下反覆地倒,沒有任何別的東西。
“我能不能見一下戚總?”他的心突然變得和信封一樣乾癟和空虛,恢復自由身的喜悅並沒有當初想象的那麼強烈。
“他不在公司,去英國處理一些私人事務了。”律師微笑著說。大少爺又恢復了以往的生活狀態,全公司上下的人都很高興,他們私下裡甚至有些惡毒地希望他不要再談戀愛了,這種精細的技術活顯然不適合他,還會毀掉上至副總下至保潔所有人的幸福生活。
所謂自由就是春水和他的樂隊可以無所顧忌地接洽各種演出了,沒有了官司纏身,問題明星郝春水一下子變得炙手可熱,一時之間唱的好壞還是其次,炒作的價值倒是凸顯了出來。有了上次的教訓,春水不敢再輕易的和人簽約,不過處境卻是漸漸地好起來。樂隊開始同時在好幾個酒吧駐唱,白天也會去四處趕場,慢慢的他們有了趁手的樂器,租了條件好一點的房子,不愁吃穿,期間甚至被邀請參加了一次混亂的音樂節。
春水現在手裡握著大把的錢,還可以自由地唱歌,心情卻跌落到了谷底,他覺得生活中最美好的部分可能已經離他而去。
事情的起因是他去接機了。
打不通戚宇尚的電話,發了個簡訊也只能是乾巴巴的謝謝二字。春水隱隱覺得對方這次如此大度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厚著臉皮給欣姨打了個電話。欣姨痛快地告訴了他戚宇尚回程的航班,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有什麼埋怨。但春水知道自己這一走傷了老人家的心,自己所謂的理想和堅持是無法和她解釋清楚的…誰讓她的戚宇尚難過,誰就是壞孩子。
那一天春水早早來到了機場,他特意剪了頭髮換了一身新衣服,躲在貴賓通道附近的大柱子後面,望眼欲穿地等啊等啊,其實他也不知道除了道謝還能再說些什麼。
“我以後還能回家嗎?”人家已經說那不是你的家了,這樣不要臉的話擱到以前也許還說的出口,現在歲數漸長,經歷的事情多了,反而不行了。
戚宇尚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服,戴著墨鏡,居然親自推著行李車。他走的很慢,因為要顧著身邊的一個人,那個人單手拄著拐,走路不太方便的樣子。
春水躲在柱子後面偷看,前來接機的保鏢接過了戚宇尚手裡的行李車,另一個想要攙扶那個拄拐的人,戚宇尚擺擺手,把柺杖拿過來遞給保鏢,俯下身,示意那人上他的背。
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身材挺拔,渾身上下散發著健康清新的青春氣息。這就是傳說中的陽光美男,春水凝視著他俊朗的臉龐默默地想。小夥子緊緊摟住戚宇尚的脖子開心地笑著,戚宇尚大步流星地走,臉上的表情溫暖的足以融化極地寒冰。
春水的心卻在瞬間急凍,然後又被人錘的粉碎。青年的臉上雖然還留有幾處擦傷,少了幾分英挺多了幾分俊秀,春水還是立即認出那是李思瑄的翻版。
戚宇尚到底還是尋回了他一生的至愛。
機場大廳的嘈雜聲突然變得異常刺耳,郝春水在擁擠的人潮之中站成一棵樹,迅速地枯萎死去,心底一片荒蕪。沒有發覺自己是何時從柱子後面走出來跟在兩人的身後,他是貓和老鼠動畫片裡的小杰瑞,睡夢中被湯姆的美食誘餌所吸引,騰雲駕霧地走著,全然不顧下一秒會被老鼠夾子咔嚓幹掉。
“哥,”李思玦拍了拍戚宇尚的肩膀。“有個人一直跟著我們,樣子好奇怪。”戚宇尚沒有回頭,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
“喂,他一邊走一邊哭,看起來好傷心啊。”李思玦搖晃著戚宇尚的肩膀。“哥你回頭看看,是不是認識他?”
“長什麼樣?”戚宇尚抿著嘴微笑,加快了步伐。
“看不出來,哭的傻乎乎的。”
“那就對了,讓他哭吧。”
“一個人的經歷豐富了,就會取得不少經驗,但同時必然會失去同樣多的勇氣。”春水忘記了自己從哪裡讀過這段話,反正現在想來是個真理。他再也沒有大雪天光個膀子和戚宇尚較勁的勇氣了,連去找他問清楚都不敢,實在是怕親耳聽到那個噩耗:對不起,我有人了。
生活在煎熬中繼續。春水用自己掙的錢在X市買了一套期房,明年竣工,他想著如果老小子真的不再要他了,還可以和媽媽繼父小妹妹一起生活…他深知自己是個一條道跑到黑的倔種,不會再愛上別人。
阿蒙他們都看出了他的不開心,以為他在為簽約的事煩惱,很多公司來找春水接洽,但一聽說他要帶上整個樂隊,都退卻了。
“你不必非帶上我們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