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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承受的東西竟是這麼龐大,我好像沒辦法承受了,也許我應該跟我爸媽一樣,在學校教課就好,至少不會遇上同事間爭業績這種問題。如果……”她又停下,像在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片刻,她抬眸,透過面前門上方的玻璃窗,看著面龐被映在窗上的他。“如果有學校願意聘我,我想……”她低眼,手一伸,握住門把用力一拉,一腳已跨出門外。“我想我就去學校教課好了。”
她這些話的意思是……他瞠大深眸。
“幼心!”宋蔚南大步上前,長手一探欲拉住她,卻只觸到她留在空氣間,那抓不到的餘溫。
***
柏木集團每年開春的春酒餐會總要辦上三場,北、中、南三區各一場。
今年中區春酒日子訂在開工後的第三日,慣例由擔任示範演奏者的講師來主持這場活動。此刻,身為主持人的江幼心就站在角落,看著麥克風前直挺著身子正在致詞的新任總裁——程明夏。
開春重要大事,便是宣佈新總裁上任一事,這除了是柏木集團的大事,對Steven來說,也是他人生的一個新方向;而她為了這事情,暫時打消了離職的念頭。
她是真的想過就此離開柏木,永遠避開那個總在傷她的男人;可年節前,逸美阿姨意外病逝,Steven一人要忙後事,還得立即接下整個企業,他的壓力可想而知,這種時候她如何開口說要離開?
她留了下來,看他堅強地處理所有事情,看他擔起一個管理者的責任,直到這一刻,看著他以總裁身分站在眾人面前……她其實一度懷疑過,像他那樣溫淡的性子,你跟他說什麼他都應好的男人,當真能撐起一個集團嗎?可親眼見識到他沉穩冷靜地面對所有事情時,她知道他定會將柏木帶領得更好。
她讚賞般地睇著他優雅挺拔的側影,直到他發言完畢,底下一陣掌聲傳來,她才重新回到臺前,宣佈了餐會開始後,便暫退臺下。主持工作就是這樣,臺前臺後、臺上臺下,只能短暫休息,就連這樣的餐會,她能吃的也不多。
直到摸彩活動進行完畢,大家逐一起身離席,她和幾位高階主管打了招呼,並送定他們後,也隨著離開餐廳。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電梯前只有她一個人靜默等待,忽爾身後一陣沉穩腳步聲,然後她低垂的視線裡,黑色鞋面映入眼簾。
她猛一抬眼,退了一步。“你……”
“只是有幾句話想跟你談談,不要怕。”宋蔚南看見她眼底明顯的戒備,心上某一處被重擊了下。
對於自己那晚對她說過的話,他很是後悔。他打過她的電話,她不肯接;他到過她住處,她不開門;就算在公司遇見了,她也是避開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他無法可想,只好趁這春酒餐會後,在外邊等著她出來。
“我和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嗎?”
“你……還考慮離開柏木嗎?”他神色沉鬱。
“那跟你沒有關係。”她沒看他,目光落在未知處。
“是沒有關係。”他維持著側頭看她的姿態。她眼神倔強地避開他,卻引他心疼。“你做這樣的工作很適合,剛剛在臺下看你,臺風穩健,繼續留著是好的。”
他這話讓她微微蹙起秀眉,還不及深思,又聽他問道:“程明夏的身分,你在今天之前就知道了吧?”當餐會開始,見到新任總裁竟是程明夏時,底下幾乎一片訝然,可見她和程明夏眼神交流間分明有著默契,他不必問也猜得到答案。
“你問這做什麼?”她側過面容看他,俏臉罩寒。“又想設計他什麼了嗎?”
抿了抿薄唇,他鬱郁的深眸緊鎖住她。“上次你說,你和他在你爸媽面前假扮情人,我想依他的條件,不管是家世背景或是外型學歷,你爸媽應該都很滿意,如果還有機會再遇見像他那般條件的人,要記得抓牢。”
江幼心只覺這話古怪,她敏感地問:“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對他很抱歉。你方便的話,幫我跟他打聲招呼吧,就說……說要是粱明愛不能諒解他,我可以幫他解釋。”
“你自己怎麼不去找他說?”
他笑了聲。“他現在是總裁,不是我想見就能見的吧。另外……業務員這個工作並不適合我,過兩天我會遞辭呈,你不必因為我,辭了你在柏木的工作。”
他以為他可以看著她就好,卻三番兩次介入她的生活,甚至被嫉妒矇蔽了眼,逼得她說她後悔死了,逼得她現在見了他像見到了洪水猛獸般,這難道就是他想要的結果?當然不。所以,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