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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時候,都像是利刃切割空氣。在路明非和芬格爾呆了一會兒之後,門前只剩下他們兩個了。這讓剛剛鼓起勇氣要和愷撒握手的白袍小將李嘉圖?M?路和陪綁山賊芬格爾非常的尷尬。
“我們英雄好漢是否重臉面?”路明非一轉身,“他不給我們面子,我們也不給他面子!我們轉頭就走!”
“可別!兄弟,越是在這種時候越是要挺住呀!”芬格爾又把他擰了回來,豎起大拇指如長兄一樣鼓勵著這個有尊嚴的學弟,推著他的肩膀,“進去!你是被邀請來的,怕什么?”
路明非腳下一步沒動,緊緊的抓著芬格爾的大拇指,“師兄,我信你!你說你是一條好漢,你先進!”
“先進就先進,我芬格爾作為這個學校資格最老的學生,階梯跌到前無古人的‘F’級也不煺學,我會怕愷撒?”
“握手!我心裡也是如此想的!”路明非鬆開芬格爾的拇指,一把抓只他的手掌大力搖晃。
裡面負責簽到的學生會幹部就看著路明非和芬格爾四手交握,面面相對,四眼對視,如同正在激情四射的情侶正在跳這一曲激烈的探戈,進入了安珀館的大廳……
好在風聲的自助餐很快讓這對室友覺得這番勇氣沒有白費,芬格爾迅速地計算了安珀館裡的人口,路明非則數明瞭龍蝦的頭數,得出重要的結論,這是一場以吃為主的社交活動,慷慨的族人凱撒為每個人都準備了一條澳洲龍蝦,這些渾身赤紅的大傢伙趴在冰上,後背開啟,露出一身晶瑩的白肉。放棄了警惕的芬格爾和路明非於是揮舞刀叉,其實可以用“勐虎下山”四字來形容。
鈴聲割裂了安珀館大廳裡的空氣,忽然間零零散散的客人都停止了說話。所有的的燈光同時亮起,通向二樓的兩條弧形樓梯上,一邊走下氣宇軒昂的黑衣男生,一邊走下戴著真絲白手套的白裙女生。
“你知道吃自助餐的時候如果有人擋住了你通往龍蝦的路時你怎么辦?”芬格爾尚未意識到這個變化,滿嘴塞著實物大聲地說笑話,“你該用叉子柄捅捅他的肥腰!”
“要是他還不讓怎么辦?”路明非也聽過這個笑話,因為吃得很開心,他非常樂意陪芬格爾,當個捧哏的。
“改用叉尖啊師弟!”芬格爾豪笑三聲。
滿廳寂靜,客人們早都識相地煺到了不同的角落裡準備舞會,只剩下端著盤子站在中間的兩個傢伙,還有這個很沒品位的笑話如同一個長著一張討嫌臉的幽靈似的,在反射回聲的大廳裡來來去去來來去去。路明非和芬格爾用這種方式成功地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場大概有兩三百道冷冷的目光投射在他們身上。走到樓梯口的賓客們剛剛把手搭在一起就停下了腳步。
場面冰封了。
路明非開始四下張望,看哪個角落距離他們最近,他們可以說像是回窩的耗子那樣嗖嗖地跑過去,不要繼續當這些冷冽目光聚集下的冰坨子了。
“好久沒有跳舞了啊!”芬格爾很坦然,然後拍拍掌說出了這句讓他自己將在幾秒鐘之後滿世界尋找後悔藥的話,“我入學的時候曾經是年級的貓王誒!”
芬格爾上上下下打量樓梯上的淑女們,路明非明白他這是走投無路不得不選擇一個舞伴來化解此刻的尷尬了。
滿場居然都是成對的男女,沒一個女孩是閒著的,而且每一個被芬格爾看到的女孩不約而同地發出“哦”的一聲扭過頭去,感覺大概是看到了一坨牛糞後的自然反應。
滿場只有他和路明非兩個“多餘的”男人。
“很尷尬誒,這樣的場面,我們站在這裡幹嘛呢?”路明非的嘴裡還叼著一塊生魚片。
“我在選擇舞伴,你在吃生魚片!”芬格爾很有把握。
“你聽見小烏鴉‘哌——哌——’地在天空中飛過的聲音了么?”
“聽見了,不過就算這樣你也不必流淚吧?”芬格爾扭頭看了他一眼,路明非的目光落在旋舞中的凱撒和諾諾身上,眼角溼潤。
“是芥末沾多了啦。”路明非把生魚片嚥了下去,“貓王兄,看起來風緊。”
二樓一側的深紅色幕布來開,一支小型樂隊正在試音,為首的指揮居然是上次深夜給路明非和芬格爾送餐的廚子,看起來他果然多才多藝。廚子兼職的追回正準備揮舞手中的指揮棒,扭頭看見了舞池中央眾目焦點的兩個男人,不禁有些躊躇,得不到命令的樂隊成員們只能一再重複那一小段序曲。
“是探戈!正是我的強項啊!”芬格爾眼中透出毅然決然的神情,“我和你,漂亮地殺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