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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正的戰場,這些江湖混子不管經歷過多少血腥、見過多少兇殘的場面,和真正的戰爭是無法相比的。
楊磊喜歡聽房宇講這些戰場傳奇,房宇雖然也是聽來的,但講起來時繪聲繪色,好像親眼所見一樣,楊磊還不知道房宇這麼有講故事的天分。
他注視著房宇連說帶比劃的生動表情,這時候的房宇顯得特別活潑孩子氣,和幹架時冷酷狠厲的模樣判若兩人。楊磊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房宇,沒有壓抑和寂寥,憂傷,只有青春活力。他總是跟著房宇的描述時而心驚膽戰,時而痛快淋漓,時而震撼無語……
那是楊磊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那時候燕子乙的公司步入正軌,楊磊只要盯著工程進度,保證沒人搗亂拖工,其他時間幾乎都和房宇泡在一起。房宇也很忙,羅九的生意越做越大,作為羅九的頭號親信,房宇自然輕鬆不了,但是兩人只要有空就膩在一塊兒,有時候房宇忙不過來,楊磊就泡在房宇那地方殺時間,等他,弄得燕子乙有段時間一找不到楊磊就打電話到羅九那兒問:“小房在哪兒呢?”找到房宇幾乎等於找到楊磊,兩人就粘乎到這份上。
花貓總是跟著房宇轉,看到房宇和楊磊這麼要好,恨得牙癢癢。楊磊每次看到花貓,都想起上次川子的仇來,不過看在房宇的面子上,他也不捅破,也不跟花貓計較。
“大哥,你教我打球吧!”花貓自從跟了房宇,恭恭敬敬改口叫大哥了。
在光明臺球室,花貓纏著房宇讓他教他打檯球。
花貓現在是房宇的兄弟,房宇對兄弟從來沒二話,上次房宇找過花貓談過話,把話都跟他說清楚後,花貓收斂多了。花貓感激房宇,房宇對他和其他人一樣一視同仁,從來沒有看輕他。
“你這拿杆的姿勢不對。”房宇耐心地指點他。“腰彎得不夠低,重心要往下。”
楊磊在一邊兒抱著杆看著。花貓壓根無視楊磊的存在,花貓這種人對敵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花貓又打了一個壞球,那歪歪扭扭的姿勢連房宇都看不下去了。
“趴好!”房宇走過去,站在花貓身後環住花貓去把著他的手,給他矯正動作。
花貓等的就是這一刻,表情十分享受,將身體往房宇懷裡蹭著。
楊磊冷眼看著,走了過去,把房宇推開。
“讓我來教他。”
楊磊上去就起腳一邊一踢,把花貓兩個膝蓋內彎踢開了,花貓差點沒直接掛桌子。
“哈哈!”逗得所有人都笑了,花貓尖著嗓子罵楊磊,其他人就大笑。
“你就壞吧!”房宇的笑帶著寵,拿楊磊沒辦法。
房宇在家裡有一套在那個年代非常高階的錄音機,還外接著兩個小音響喇叭,有整整一抽屜的磁帶,都是什麼小虎隊、張學友、張國榮,還有野狼計程車高什麼的。那年代粵語歌非常流行,人人唱歌都學著港臺腔唱粵語,小青年走在街上HIGH了都要吼兩句粵語歌,可見港臺歌流行到什麼程度。
房宇也愛聽歌,晚上那錄音機裡常常歌帶放不停,邊聽歌邊跟著唱,而且房宇的粵語學唱得相當標準。那幾天房宇翻來覆去地聽張學友的一首勁歌《愛火花》,楊磊也對這首歌著迷了,在晚上空曠的陽臺,兩人常常拿著酒瓶一起趴在夜風迷亂的陽臺上,跟著那激情強勁的音樂,對著整個城市的燈光,熱血澎湃地用粵語高聲吼唱:
呼吸給你輕駕
冬天給你火花
只想今晚擦著愛火花
濃情如墨不想再講感受及情話
你別再怕來得不知它情真與假
始終人生不必只有錯或對
想信我共你此際醉下去
悲與傷忘記它
baby baby kiss me 愛我吧!……
楊磊問房宇:“你怎麼沒有潘西?”
“有過。”房宇說。“分了。”
“為什麼分了?”楊磊想象房宇和女人在一起的樣子,心裡很怪。
“嫌我整天打打殺殺,不務正業吧。”房宇表情平淡,點了一根菸。“以前的事了。”
楊磊看了房宇一眼。
“還想著她?”他有點不是味。
“怎麼可能?”房宇失笑。“早過去了。”
“沒找新的?”
楊磊知道,追房宇的女孩非常多,圍著他轉的漂亮姑娘有大把,除了小太妹,還有溫柔淑女。按後來李三的話說,房宇這樣全市聞名的混子,有一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