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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選手們都在練習。
她在角落一隅瞧見了在做暖身運動的岑樹,為避免驚擾到其他人,她無聲無息地移近他身邊。
“岑大哥。”
岑樹應聲仰起頭來,隨即愕然地瞪大眼——
“秡妮?”
“別一副懷疑的模樣,你眼睛沒花,也不是在作白日夢,真的是我。”丁秡妮笑著說。
奇怪,再見到他,心中竟感到豁然,和她先前料想的不一樣,她原以為她會很激動的。
“你不是休學了嗎?”
“休學就不準人家再回來呀?”丁秡妮瞪他一眼。
“不,我只是很意外。”岑樹喃喃道。
“看得出來。”
“有什麼事嗎?”
“你問得好似我是個陌生人。”
岑樹啞然失笑,抿抿嘴,他和善地道:“不然我該怎麼問?”
丁秡妮微微一笑。
他向來都是這麼善體人意的,不鹵莽、不逾距,什麼時候該怎麼問、怎麼答、怎麼說、怎麼做,他總能應對得宜。
“至少,你也該關心一下我為什麼休學。”她故作嬌嗔樣,其實心是坦蕩蕩的。
岑樹挑挑眉,往涼椅上一坐。
“你願意告訴我嗎?”
“你不問我怎麼好意思說?”
“好吧。你為什麼休學?”他的眼睛對著她的。
“因為我要結婚。”
岑樹微愣,茅塞頓開,驚叫:“報上說丁秡妮嫁給了司徒赤魑,真是你?”
“怎麼?不像?”
“不,我以為只是同名同姓,恰巧又長相類似……”
“太客氣了。”丁秡妮似笑非笑的。“我們的位置有人補上嗎?”立即,她又巧妙地轉開話題。
許多事,點到為止,解釋太多沒用。
“不然還能怎樣?不過說真格的,沒人替得了你和雅珞——你為結婚休學,她呢?”
他問了和陳子能相同的問題!丁秡妮無聲咕噥。
“她離家出走。”
“為什麼?”
“這你得問她。”唉,淨是些難以說明的事情,複雜、麻煩、討厭!
“她去哪了?”
“既是離家出走,我怎會知道她去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短時間之內她絕不會回來。”她的目的是勸他而非通風報信。
“發生什麼事讓她非得離家出走不可?”一提起心上人,他就無法鎮定。
“逼婚哪!”唉,她還是說了。
“逼婚姻?”他瞠然。“拜託,你們才幾歲而已就有人逼婚?太沒天良了吧?有殘害幼苗之嫌。”
“不必管是誰,今天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至於你選擇等待或另結新歡,你自己決定。”
“你呢?雅珞選擇以離家出走的方式自救,你為什麼甘心在這花樣年華走進婚姻,你明白豪門媳婦難為嗎?”
丁秡妮綻露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不,一點都不難為。”
岑樹瞭解了。
“他待你很好?那就好了。”
“你就這樣輕易接受姐姐離開的事實?”她以為他會更激動一些。
“否則你希望我如何?痛哭流涕或像只沒頭蒼蠅似的瘋狂找她?小傻瓜,我說過我對她的心意不變,不論她離開多遠、多久。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縱使她最後要的人不是我,這份心永不更改。”
丁秡妮仍舊聽得動容。
被愛比愛人幸福,姐姐何其有幸,有個這麼死心塌地的愛慕者,她怎捨得不回來?怎捨得不要愛情?
“難得回來,要不要熱熱身子?即使你已非選手,但你和雅珞的球技皆是我們的最佳榜樣。”
“嘴這麼甜、這麼諂媚,好吧,和你對個幾局。不過,空了些日子,不知有無退步。先宣告,不許見笑的呀!”丁秡妮脫下外套和高跟鞋。
“怎麼會?你露一手神技,我才好叫候補人選多少學著點,也不至於敗得太難看……唉,一下子失去兩位大將,對這次縣大賽的成績大家心裡早有個底,垂死掙扎罷了。”岑樹面露沮喪。他是社長,肩挑重擔,得負責成敗。
“沒這麼嚴重吧?網球社裡人才濟濟,也不過才缺兩個。”
“咱們重質不重量,此刻缺了那兩個就夠損失慘重——算了,廢話多說無益,上場吧!”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