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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
“丁叔,您面不改色、睜眼說瞎話的本領教晚輩好生佩服哪!”
“別跟我來商場上那一套。”
丁其衡漸漸難堪了起來,司徒赤魑的口才之犀利也是不容小看的,假若他興起去當個業餘律師,也會很吃香。
“咱們是商業人士不是嗎?要不上該怎麼說才恰當,丁叔提供些高見好了。”司徒赤魑始終笑臉迎人,不解他們談話內容的人還真猜不出這是一對一的審判會。
“夠了!我承認,是我挪了那三千萬,你想怎麼處置我?”丁其衡終於招供了。他曉得,是那張笑臉後的氣勢逼迫他的,那種無法預料後果的恐懼使他不得不認,無關膽小,相信任何人換作他的立場也會有相同反應,當然理虧也是原因之一。
“哎,別說‘處置’那麼難聽,只要您把錢吐出來,外加保證下不為例便成了。給別人機會等於給自己機會。老實說,我欣賞您的工作能力。白白失去一位人才,我會心痛的。”雖然司徒赤魅的口氣聽來輕鬆,但他的眼神卻很正經八百。
“吐不出來了。”丁其衡頓時有些沮喪。
“哦?”司徒赤魑聳高眉峰。“投資失利?”
“不!是輸光了。”
“輸光?”這答案無法不使人意外。“三千萬?輸光?”
“是的,輸光了。”丁其衡以點頭強調他話的可信度。
司徒赤魑不禁失笑。
“老天,我以為……你不是個賭徒。”
“沒錯,我不是賭徒。”
“那——”該死,他們一直在重複的字詞、問題上打轉!
“正因為不是賭徒,所以在一開始就栽得特別慘。”
“這實在荒謬。”司徒奇魑頻頻搖頭。“那您臉上的瘀青是怎麼回事?”
“這麼遲才指出顯而易見的事實,恕我冒犯,你是仁慈還是後知後覺?”丁其衡揉著嘴角的傷痕問。
司徒赤魑微微一笑。
“原則上來說,一般成功的商人是不被允許太過仁慈的,您可以姑且當我是後者。”
“是嗎?”
“話題扯遠了,您趕快想想補救之道吧。不然,我也幫不了嘍!”司徒赤魑往椅背一靠,一副悠哉貌。
“只有一句話!沒錢補。”早料到如此了。當初他恣意而為,現今除了摸著鼻子自食惡果外,他真的別無它法。
“乾脆!”司徒赤魑彈了一聲響指頭。“那麼,您只剩一條路——等法院通知。”
“沒第二條路?我女兒——”得到宣判的那一瞬,丁其衡還是慌了。
“你女兒?”司徒赤魑耳尖地捉住了語尾。“你有女兒?”
“嗯。她們只剩我這個爸爸,她們沒有我是不行的。”丁其衡顯現愁容。
“她們……”司徒赤魑喃喃著,突地,一線靈光閃過他腦際,使他雙眼隨之一亮——“咱們來個交換條件!您覺得如何?只要您點頭答應,三千萬我幫了叔您還,其它的,從此一筆勾銷。”
丁其衡狐疑地挑高眼尾——
“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各得其所、各取所需的交易,很公平。”司徒赤魑真的像在談生意。
“什麼交易?”
“我給您五千萬,三千萬償了公司債務,若您戒了賭,相信剩下的兩千萬夠您過下半輩子;而我……要您把大女兒嫁給我。”
丁其衡聞言不慎被口水嗆到——
“你說什麼?要我女兒?這太匪夷所思了,你甚至不認識我的女兒呀!”
“要認識還不簡單?”司徒赤魑清了清喉嚨又說:“想必您也有所耳聞,下個月我的生日宴上,我必須向眾人展現我的妻子,但到目前為止我連半個人選也沒有,因此,我迫切需要一名妻子候選人。這交易顯然是個非常不錯的主意,您認為呢?”
“這……”丁其衡一臉為難。
這利益聽起來是很誘人沒錯,然而卻得以女兒的終生幸福為代價,說難聽些,等於是在賣女兒,他身為人父,如何做得出?
“不強迫,您可以考慮,也可以回家商量。換句話說,如果您答應了,女兒是地位高尚的‘司徒夫人’,您則間接成為我的岳父大人。”司徒赤魑補充。
這麼一塊大誘餌,上鉤了對不起自己和女兒,不上鉤似乎又太浪費,實在——唉,兩難呵!
丁其衡掙扎的神情一覽無遺。
“如何?”
“我——回家考慮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