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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窗外,淡淡的聲音像被晚風吹到了室內,清涼而傷感。王裙一驚,聽他出聲原以為是商討她所盼望的事,豈料他卻用這種略帶憂傷的聲音說這個?
“啊?呵呵”王裙只得傻笑幾聲,林卓回過頭看著她傻笑的臉,唇角勾起一縷笑意後又繼續面朝黑夜不在作聲。
王裙滿腹心事也就為一事,見他忽然間沉默的與黑夜合二為一,心有不甘的想他繼續說下去,就隨口找話:“你才吃這麼點怎麼不吃了?是不是你的傷太痛,沒有胃口?”一說完只恨不能捏死這張嘴,他有沒有胃口關你屁事?所幸林卓未回過頭,不然老臉上的窘勁真沒地方擱淺。
“你猜這條路的路燈熄滅後會是怎樣的景象?”林卓似乎沒聽見王裙的那番話,抬頭繼續仰望著窗外莫名其妙的吐出這句話。王裙慶幸他沒有接她剛才隨口的話,聽他無厘頭的說,她便也懶得細想,也無厘頭的答道:“必定伸手不見五指唄。”
“呵”林卓發出微淺的笑聲,將手中的麵碗放到窗臺上,人倒翻了下來面朝王裙,背輕輕的倚靠窗臺:“你是哪兒的人?”
王裙猶如巨錘砸頭,心生警惕,明知不能告訴他卻又在緊要關頭杜撰不出,一時啞口無言僵在原地。
“嘿嘿,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你是湖南人”
王裙大駭,膛目結舌的望著他,眼都不敢眨一下。
“撲哧”林卓忍不住暢笑,揚著雙眉神情得意:“舌頭只平不會卷,湖南音腔略重,我猜的對吧?”
王裙老臉一紅,原來自己的普通話水準這般差勁。心頭不服,回味他的言語楞似猜不出他是哪裡人氏,只得挫敗的問道:“你是哪兒的?”
這話問出口,隱約覺得哪兒不對勁。貌似對於他這種走邪魔歪道路的人,應該最害怕被問起籍貫屬地的問題,況且看他這樣子,似乎得罪了哪路人馬.....
“我祖籍是河北,戶口落的是上海,所以嘛,半個半個的。”林卓咧嘴笑道。王裙是個死腦筋,一聽他是上海人氏脫口便道:“上海人福利好啊,大好前程的,為啥混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
好吧,王裙承認,今晚已經失言三次!如果能把這條爛舌頭割下來,她會很願意在不想後果的情況下割了它。為亡羊補牢,她搶在林卓回答前趕緊補救道:“對.....對不起,我失言了,這個問題你就當做沒聽見,呵呵呵呵。”一連串的傻笑彌補著臉色的僵硬。
林卓不惱卻笑得幾分的高深莫測,他用意味深長的眼瞥她一眼後,收起笑臉道:“你能幫我個忙不?”
“你.....說.....”
“幫我找份工作吧,我想攢點路費離開這兒。”
王裙聽到這話,先前一額頭及一肩背的冷汗洩了大半。這就像《大富翁》遊戲裡背了幾天的衰神,終於趕跑它背上福星似,心中的錦花開了一層又一層。
“這附近的廠區都在大面積招普工。你隨便進哪一家做個大半個月的,幾百塊是不成問題。況且普工離職手續簡單,你要攢.....”
“呃,我沒有身份證”林卓簡潔幾個字打斷了她的口若懸河。
.....
翌日。
王裙滿頭大汗走進辦公室,環顧四周看到只有老唐和梁鳳,便放心的衝到老唐的面前問道:“老唐,問你個事。”
老唐笑的像尊彌勒佛打趣道:“可別問的太高深,我老頭兒可不會啊”
王裙翻個白眼無奈的道:“您老在這邊可是資深的前輩,想問你這附近有沒有容易進的廠,比如提供不了身份證能進去做流水線不?”
梁鳳見王裙今兒反常的很,第一時間來到辦公室就衝老唐那兒聊天,怪哉!她好奇的也走過來,正巧聽到這句話,不等老唐回答,她趕緊一溜煙上前搶道:“那不可能。別說入廠要出示身份證給保安登記,就算進了大門入了職,人事部照樣會索要身份證給你建立檔案的。”
“梁鳳說的沒錯,沒身份證,哪個工廠敢招啊。萬一是個逃犯,招到工廠,那可壞事了。”
王裙聽他倆人一唱一和的,眉蹙的揪麻花。大失所望的走到自己桌前,機械的開啟電腦,手託著下巴望著螢幕發呆。
唉,要是能解決這傢伙的就業問題,就等於解決自己危機!他有工作,自己就不用‘養’他,等他賺夠了路費,衰神就自動飛離,天下太平!
雨後的彩虹,總的經歷暴風雨才會有的。她的太平日子,也得解決一個解決不了的棘手問題,才能得到這道虹彩。怎麼解決?她這個小小的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