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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換王裙哧哧笑著:“你猜不透我,我猜不透你,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大家把話挑明瞭,就是沒人願意主動自我剖析?”
他用喝扎啤沉默這個話題,她繼續笑著從口袋掏出五十塊扔在桌上道:“我吃飽了,你不夠的話,這錢還有剩。我先走了!”
起身離開座位,他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低低的道:“不要生氣。”
王裙試圖掙脫他的手,他卻鐵了心的不放。她只好用他先前斷然的語氣回敬他:“沒有!”手腕落下,她唇角掛起冷笑,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目送她而去,抓起酒杯大口豪飲,直到見底他用力將杯底摳在桌上。發白的骨節嶙峋的凸出,顯出他正用何等力氣抓著杯柄。熱情的老闆走過來問著:“要不要加酒?咦,你女朋友上哪去了?”
他默不作聲的起身,朝著前方遊離而去。
想著,黑洞洞的路上有盞明亮的燈。為了留住它,日夜不停的注視著,就害怕那眨眨眼的瞬間,它會不見。
可這條路走呀走,沒有盡頭。
你知道什麼叫沒有盡頭嗎?
沒有盡頭就是沒有希望,沒有幸福,沒有結果。什麼都沒有,註定客死路邊,不得善終。
他不想用它溫暖的光芒舔舐他的傷口,他更不願讓它看著他趕路的茫然、疲憊。他喜歡這盞燈,只想好好珍藏,放在心裡珍藏。他希望給予它的是與它一樣耀眼溫暖的光芒,而不是看著他路上的寂寞、幽冷。
這一世,他只能做他。
下一世,他想做和它一樣的燈盞,最好是相對的方向。這樣,他便可得償心願的用溫暖的光芒永遠守護它。
姍姍來遲
悲傷落在左耳,無辜的右耳卻莫名的疼痛。
這是一座無淚城,空蕩的間隙讓彼此看不見自己。
王裙眼落在日記本上兩段話,扯著左邊的唇角笑起來。
天台上安靜的像被世間遺棄,她倔強的認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後一位僅存的人類。信手塗鴉,忍不住又握筆寫著:
冰封王座的世界,潔白是唯一的風景,屠殺卻是英雄的樂趣。
“呵,文藝青年還玩過冰封王座?”一道淡然聲緩緩從身後飄來。她吃驚的合住日記本扭頭看到拎著一罐啤酒在手的陳雲樸,一副老樣子的屈身站在她身後。看他這樣,顯然是探頭偷看她寫的東西。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好巧呀!”
陳雲樸喝了口啤酒點點頭,指指她身旁道:“不介意聊會吧?”
她有些震驚,不過還是很快點點頭。他坐下,也不知從哪兒掏出一罐橙汁遞到她手上笑道:“再過十幾分鍾,天就黑了。”
王裙接過橙汁道了聲謝,抬眼看著天邊,的確,黑暗開始蠶食著霞光。
“大家同住這棟宿舍樓,沒想到才碰過兩次面”她把玩著手中的易拉罐笑道。陳雲樸指指左邊的水塔房道:“我每晚都會上來喝罐啤酒,吹一會的風。”
她眼隨他指向,那個方位不走過去是很難發現有人的,她頓時覺得凌亂的脫口道:“啊,那豈不是我們碰過n次面,不過是隔堵牆,大家都不知道!”
“那倒未必,我那兒能看到你,你看不到我。”陳雲樸咧嘴笑道。
王裙簡直凌亂的以為老眼昏花,沒想到他會笑,更沒想到他笑起來,一顆亮晶晶的虎牙熠熠生輝,可愛呀!
“原來如此。看來今天我是比你早來啦,多謝你又跑下去一趟給我捎果汁。”她回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天黑的有些迅速,許是陰雲甚厚,不見半點星光。漫天一片愁雲慘淡,黑的傷感。這樣的夜晚,倒挺符合心境。
“看樣子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我應該給你捎罐啤酒的。”
“哈,你不知酒澆愁,愁更愁,果汁挺好的。”她說完就後悔,一時逞口舌之快,倒有賣弄之嫌!天黑的該死,看不清他的表情,有點坐立不安。
陳雲樸的口吻絲毫沒有輕蔑之嫌,他起身慵懶的伸個大懶腰道:“你‘靜態’的排憂也不錯。看著落日,寫點自己喜歡的句子,安靜等候明日的到來。”
聽他這樣說,王裙心裡明瞭個大概。看來他還真沒框人,果真天天上這兒喝酒吹風,她心情不好上這來塗鴉時,都落入他眼了。
這感覺突然變得怪異,連看他的心態也漸變的截然不同。
兩條繩子各拴南北兩頭,有一天它們相遇,其中一條繩子說:“嘿,你可知我們被生產出來的時候,我就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