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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戶過來看廠,嘖嘖,那小子又可以跟著同去**了。”話說著,李紅梅線上的幾個女孩蹭了過來,不知又說了些什麼,她們笑嘻嘻的抱成一堆。王裙默默的退出她們的陣地,獨自一人走到公司大門前的一株梧桐樹下,手撫上粗壯的樹幹,眼望著水泥路上一把被風追逐的枯葉怔怔出神。良久,她收回目光,拾步慢慢的回到辦公室。
15:04分,王裙心不在焉的刷著空間動態,眼盯著電腦右下角的時間。沒有林卓的身影,這座辦公室也顯得特別的清冷。她轉過頭愣愣的注視著側邊那把空蕩的椅子,恍惚間一個身影坐在那裡,簽字筆在他修長白皙的指尖跳躍,他唇角掛起自若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悠悠的道:“什麼時候能讓我再也找不到這報表裡的錯別字呢?”
大門忽然發出咯吱的聲響,王裙條件反射的站起來死盯著門口,李中華那個標誌性的肚子先行擠了進來,繼而是他整個身子也放了進來。王裙瞧他身後並未隨人,眼角處開始微微抽搐,開口的聲音也變得黯啞:“李總……”
李中華頭往這邊一探,立馬拍腿大聲道:“喲,王裙,我正找你呢!林卓今兒要陪東莞幾位客戶,回不了公司,你把他那份《績效表》發我郵箱。”
“嗯”王裙應了聲問道:“李總,林卓他現在在哪兒?”
李中華胖乎乎的國字臉露出狐疑的神色,小眼睛來回打量她幾眼,忽然咧嘴笑道:“怎麼,還怕你表哥在外面胡混呀?”
王裙面無表情,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他,李中華砸吧砸吧嘴道:“現在應該在白中路的‘雅博’茶樓吧。”說完雙手攏後也不多說,自顧離開。
……
“你好,請問李中華先生訂的包廂在哪?”
“您好,2樓右轉‘淡雅人間’。”
王裙從包廂退出來後,只覺渾身冰涼,無力的靠在牆上。摸出手機撥打他的號碼,聽筒裡傳來冰冷的聲音:你好,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她唇角忽然掛起一縷笑意,印在蒼白的臉上成了一枚碩大的諷刺徽章。
林卓終究還是瞭解她,愚笨的頭腦卻有顆七竅玲瓏心。就怕她多疑多心,這樣的連環戲碼恐是花了他不少功夫和心思吧。倘若沒得到那個12月3日的提示,她如今只會傻傻坐在那兒等他回來。
也罷,怎能讓你煞費苦心的安排付之東流呢?
走出茶樓,王裙呆呆的注視著街上車如流水馬如龍的場景,驀然露出一絲苦笑。
不是自願的,要了又有何用。不是真心的,留著還嫌累。
兩個人的生活圈子截然不同,你想跳入他的,他想跳入你的。其實大家都只是在保護自己,圈子是大家彼此安全感的來源,可是大家更願意將對方圈裡的安全感掠奪到自己的圈裡來。
王裙撐開手掌搭在眉骨上,初冬的日頭並不刺眼,她只是覺得眼睛不能見光,見光了有些想隱藏的東西容易碎裂。
“滴——滴”尖銳的汽笛聲像現在的寵物狗,高貴而囂張。可是這些與她又有何關係呢?她這世投胎於人,沒法去更改命譜轉型做一隻血統高貴的寵物,或者血統高貴的汽車。
一輛黑色的汽車緩緩停在她幾步之遙的距離。當一件有預謀的事件要發生時,往往就只需動動手,連救命這聲呼喊也可以直接省下,她就被輕而易舉的拖入車內。
花涼
人失去理智時,有兩種表現。一種是瘋狂的釋放,還有一種是冷靜的可怕。前者的症狀一般正常人都能理解,只是不會去以身試驗。比如患者沒事跳跳江,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比如沒事灌灌安眠藥,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後者的症狀有些異變,甚至極端。那是正常人無法理解,也無法去做到的事。患者會表現出驚人的鎮定和恐怖的理性,這時候他的邏輯思維比任何一個正常人都高,然而他同時也忘卻了本性,六親不認!
“如果你是帶我去找林卓,那麼我由衷的感謝你,我不需你多管閒事!你若不介意,麻煩你送我回公司,正巧我討厭等候那‘千年之久’的公交車,也順便節約兩個饅頭的錢。”
前座開車的人身軀明顯一僵,險些踩過油門闖紅燈。所幸那人估摸也是身經百戰,高超的技術很快穩住汽車,車輪只壓到停車白線1厘米。
王裙面無表情的注視身旁自若閉目養神的人,見他無任何表示,她冷冷一笑,忽然從包裡掏出一把指甲剪對著身旁的車窗發狠的砸去……
前座開車的人在等候紅燈時,一直透過反光鏡悄悄的打量後方,倏然看到那幕,來不及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