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也撫慰他這一生中缺乏安全感的弱點與事實,所以在精神上,他雖然愛著敏容,可是,他就是無法對她產生肉體的渴望。
唯有男體才能激起他心中的慾火,這是敏容打從認識他時,就心裡有數的既定事實。
然而,每當傑生一晌貪歡,從慾火裡清醒過來後,心中的罪惡感與腦袋瓜裡的理智又相繼地數落他毫無原則的背叛,讓他更想去找敏容懺悔,請求她的赦免。
而她,從未讓他失望過半次,為此,他才更加地依戀她,也自私地不放她去尋找更好的伴侶,除非她移情別戀的物件是比自己更有才華,他才肯讓賢。
當然,以他目前當紅的情況,與他仍自覺尚有絕大進步空間的前景下,要他主動放棄敏容實在是有損尊嚴的事。
如今,傑生的自豪卻被“Dave表弟”這號人物的出現而打亂了。
首先,這傢伙對藝術文壇一竅不通,言談間率性得幾近粗野,真要較量還找不到名目可比。
再來,Dave表弟顯然對敏容有著強烈的保護欲,卻瞞著敏容不讓她知道,暗地找了齊放那小子盯著自己的行蹤,送敏容花也是隱姓埋名地送,讓傑生調查了近一個月,才追蹤出送花人下單時的電話號碼。
光是後續追蹤這一門差事就夠折騰人了,因為,好幾支電話是從滑雪山莊與滑翔翼俱樂部裡的餐廳撥出去的,根本查不到使用者的大名,直到最後的兩支電話號碼總算提供了一些眉目,原來是芝加哥大學宿舍裡的同一個公用電話。
他暗地探過敏容,問她有認識的人住芝加哥嗎?
記得她當時遲疑好半天,才模稜兩可地承認Dave表弟在芝城唸書,謎底到此才慢慢地揭曉。
當於敏容最近一次走秀時,傑生特別挪空到場尋人,果真皇天不負苦心人,讓他在千百眾人裡,瞅到Dave表弟的影子。
傑生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之處勢,暗地觀察Dave表弟,見他凝視敏容的神情溫柔專意至極,滿眼裡寫著一個男人對一個情人的嚮往,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失陷,幾乎可以讓一個一廂情願的人變得暴戾殘忍。
從那一刻起,傑生的心才真正陷落了。
頑皮的愛神不僅捉弄了于敏容與Dave表弟,也連帶惡狠狠地開了傑生一個玩笑——讓他無可救藥地迷上了Dave表弟。
數百架閃光燈從臺下往臺上閃去,惟傑生的那架相機卻是小心翼翼地以慢速曝光的焦距,忠實地在暗處追尋著Dave表弟的身影……
“傑生,你怎麼了?”邵予蘅輕喚了一句。
對著門發呆了好一陣子的傑生轉頭看,瞄到邵予蘅與端著熱薑湯的林嫂。
邵予蘅見傑生鼻孔沾著血跡,一臉頹喪絕望的模樣,忍不住問:“你跟Dave打架了?”
“算是吧!”傑生含糊帶過後,以手抹去血漬,暗地吃下被揍的悶虧。
邵予蘅一臉同情地看著傑生,馬上建議,“要不你將林嫂手上這碗熱薑湯端進房裡給敏容,叫Dave出來,敏容會希望你在她身邊陪伴她的。”
傑生沒因為邵予蘅的這番鼓勵而感到振奮,反而不確定地說:“不,還是你端進去給敏容。少了我,對敏容來說不是一件壞事。”
“說什麼傻話!”邵予蘅終究不是偏心的人,“你是敏容所愛的人,少了你在身邊,她哪能快樂得起來?”
傑生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頭,宣誓般地說:“敏容是我唯一愛過的女人。”
邵予蘅聽了不表示意見,只吩囑林嫂將熱湯端進房裡,等林嫂離開,門又緊密地闔上後,她才轉身對傑生表態。
她沒提醒傑生一長串的走私情史,只說:“這是我們都知道的事。”
傑生於是平心靜氣地把悶在心中的話全說了出來。“但真正教我墜入情網的卻是『someone else』。”
邵予蘅的思想不算古板,但也談不上前衛,只要男女雙方兩情相悅,婚前有性行為或同居並不算是不道德,但要她認同同性之間的愛情,卻是超出她理解的範圍,也因此,她無意追問傑生那位“someone else”的大名,因為她知道,絕不可能會是女性專屬名詞。
但傑生卻吐露了那位“someone else”的身分,“阿姨,我被Dave表弟迷住了。”
邵予蘅啞口無言了半晌,良久才不確定地逸出一句,“你……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傑生篤定無疑地說:“我再認真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