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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曜目光一凝,臉色卻稍緩,原來是因為這個。但口吻並沒有軟下來:“這只是給你一個警惕。”
喬可遇手捂著胸口,將那股噁心的感覺還沒壓下去,所以並未太注意他的話。
皇甫曜看著她這樣,好像真是對今天的事有了心理陰影。站起身來,沒一會兒就把蓄滿杯子的水,遞到她的眼前。
喬可遇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才接過杯子,輕聲道了一聲:“謝謝。”
“不用謝,你一會兒還要幫我洗澡。”他抬了抬受傷的右手臂說,他皇甫曜可是從來不會吃虧的。
喬可遇一口水含在嘴裡,突然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表情像吞了只蒼蠅一樣。
皇甫曜蹙眉,別人求還求不來呢,這女人真是不識抬舉。
這時身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眉皺得更緊,但還是按下了接通鍵:“羅桑?”
“嘿嘿,沒打擾你的好事吧?”電話裡傳來俏皮的女人聲音,開著玩笑的樣子,是很熟稔的口吻。
“知道你還打?”他倒是閒適地問著,身子坐回床上,上半身倚在床頭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床面上,擺出放鬆的姿態。
“聽說你在J市?”女人又試探地問。
“嗯,你聽誰說的?”他回答,語氣間多了一絲尖銳。
“哦,上飛機前我給伯母打了個電話,她說你有事在J市停留兩天。”一邊表明自己沒有監視他的行蹤,一邊透露一點自己的訊息。
“上飛機?”皇甫曜終於肯關心她的去向。
他受傷的事怕外婆擔心,所以隱瞞了這件事,又跟母親藉口說在J市有筆生意要談,逗留幾天。
但是這個羅桑又想借機搞什麼?
“明晚是樓氏成立52年紀念酒會,我受邀特意趕回來的。現在剛下飛機,這裡的計程車好難打。”其實是她先打了電話,無意間知道皇甫曜的行蹤,才臨時訂了機票跑回來。
當然,最後一句才是重點,她假意抱怨,撒嬌、試探的意味明顯。
這點兒小心思,皇甫曜又豈會不懂?
但他還是故意忽略掉她小心壓抑的期盼,說:“那好,我明晚有空,酒會上見吧。”
“……好。”那邊的聲音乍聽並沒有什麼異樣,照舊把失落遮藏得很好。
“路上小心點。”皇甫曜叮囑完,便果斷地掛了電話。
喬可遇將水杯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看到他握著手機的手無意識地抵在床面上,表情有一點點異樣。
皇甫曜抬頭正對上她探究的眸子,喬可遇猛然回神,不自然地別過頭去。
“怎麼?突然發現愛上我了?”他輕挑地笑,臉上的笑明明如大雪初霽般明媚,卻又顯得那般不真實。
喬可遇懶得跟他耍嘴皮子,起身到浴室裡放滿洗澡水,轉身出去的時候,見他正倚在外面的落地窗前抽菸。
大燈未開,所以隱約可見零星的紅光在修長的指間閃爍。他站在映著這個霓虹絢爛的夜景下,竟讓她恍然覺得,那個身影帶著不屬於他的落寞味道。
喬可遇正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卻已經轉過身來,問:“明晚一起和我出席酒會吧,我幫你見到樓少東。”
喬可遇眼中閃過詫異,他早上明明還不同意,這會兒怎麼突然變了?
皇甫曜沒有給她研究的機會,逕自走向浴室洗澡去了。
浴室的門都沒關,偶爾會傳來嘩嘩的水聲。喬可遇的心思卻完不在這裡,她想到喬佳寧,還有她抱著的那個瘦弱的孩子。
她不知道那個明天所謂的酒會,能不能讓她得到姐姐的訊息,或者有更多的意外等著她……
突然,一條毛巾扔過來,接著披浴袍的皇甫曜直接躺到了她腿上,閉上眼睛說:“幫我吹頭髮。”態度那麼理所當然。
他裡面照舊什麼也沒穿,奢華的暗紋黑色裕袍,映著他白皙的肌膚,壁壘分明的胸膛,結實有力的胯部和雙腿。喬可遇別過眼睛,暗罵一聲暴露狂。
“快點。”他居然還有催促。
剛沖洗的頭髮很溼,很快暈染透了毛巾,弄得她腿上溼乎乎的。喬可遇暗吐一口氣,想到明天的晚宴決定忍了。目光專注地落在他的頭髮上,這才拿起毛巾幫他擦乾。
開啟吹風機的開關,噪音嗡嗡地迴響在空間裡。她白皙修長的手指穿插在他柔軟的髮質裡,鼻翼間可聞到清爽的洗髮水味道。
她的動作輕柔,吹得很小心,熟練的動作好像做過無數遍。皇甫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