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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還在強裝鎮定此時卻裝不下去了,明明上一刻還嘴硬著,下一刻聽著那幾句話便嚇得心肝顫兒,這死和死還有區別,留著全屍和身首異處可不一樣,想著他說的野獸,有哪個嬌滴滴的女兒家能不害怕,不尖叫出來便不錯了。
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當初那香販天天讓她幹粗活折磨她,她都沒死,現在靠自己的努力終於過上了富貴日子,又怎麼會捨得這般悽悽慘慘的去,雖然明知那簡舒玄的話裡半真半假,但難保這人一時被仇恨入腦,為折磨她真的會去抓只狼扔進來……光想著就要被嚇死了,隨即沈荷香抬頭望著上面那人的臉,一時紅唇發白,指著那人“你你……”了半天,粉唇都半氣半嚇的微微哆嗦著。
那人大概覺得戲弄夠了,看著她的目光也有些軟和下來,這才重新又蹲在了坑邊,然後一手撐著坑邊一手向坑內伸去,其意思不言而喻。
沈荷香望著上頭那只有力的手掌,一時心緒紛飛,心中本來還有點的逞強意念頓時不翼而飛,命只有一條,她還不想就這般死了呢,並且坑底也實在太冷,如果再呆下去恐怕會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所以她並沒有矜持太久,從地上費力的爬起來,便忍著腳上的疼痛,一掂一掂的走了幾步,站直身體後,這才伸出手臂吃力的去勾半空那隻男子的手,雖然此舉有違女訓,但現在她又哪顧得上什麼男女大防,先離開這裡才妥當。
雖然她想過這個似救人的舉動可能只是為了戲弄她,就像逗獵物一般,看她死前的掙扎和絕望,待到最後他戲弄夠了,再狠狠的將她從半空扔下去,但就算如此,她也沒辦法拒絕能離開這裡的誘惑,即使希望可能只有那麼一點點,她猶豫了下還是用力的伸出手臂。
然後使勁的掂著腳尖勾啊勾,來回幾次才終於勾到了那隻大掌,雖然磨著她的手指感覺極為粗糲,似石頭一般,但卻意外的乾燥溫暖,沈荷香不由的用雙手緊緊抓著他,最後他將她兩隻手都包在掌中,然後微微使力一提。
沈荷香便像只小雞一般被人拎了上去,剛出了土坑立即迎面刮來一股刺骨的北風,還加雜著一點點零星碎雪,吹在臉上如刀割一般,還沒等她叫冷,整個人便被擁入了一具寬闊堅硬又溫暖的懷抱裡,一時間她也忘記其它,自然而然伸出了手臂圈在他肩膀,只想貪戀那人身上的暖意想要貼近些。
不過片刻後,在感覺到了腰間那隻手臂緊緊箍著她,力道重到發疼時,才總算醒了神,但還未等掙扎開,便聽到頭上那人冷冰冰的聲音響在耳畔:“再動一下,我就把你扔下去……”此話一出,沈荷香便覺得半面身子顫慄,為怕他真將自己扔下,手臂反而纏著他更緊了,如此溫香暖玉在懷,男人的臉色總算是緩了緩,這才帶著半分笑意,心安理得的抱著她離開了此坑。
梅林不遠有個木屋,是建亭子時工匠的居處,如今已廢棄了,“嘶,你輕點,疼死了……”一陣女子難忍的聲間傳來,斷斷續續的著實讓人起疑。
但實際卻是一女子坐在炕沿的乾草上,雙手抱著腿眼圈紅紅,盈滿水兒的怒看著對面的那個人,而一隻串著紅寶石的精美繡鞋卻是被扔在一邊。
同樣對面的那個男子卻是半絲神色都欠奉,手掌正的握著一隻女子白若羊脂的精緻玉足揉捏著,大概是因為太疼的緣故,女子掙扎的厲害,那白綢褻褲竟是不自然的向上捲了卷,露出一截不被外人所見凝脂般的小腿。
看在眼裡著實細膩白嫩的緊,男子見了幽黑的眼眸頓時有火花般閃了閃,抬頭時卻隱而不見了,女子卻不察,只是蹙著眉忍痛的隔兩下便試著抽回腳,兩滴沾著睫毛的淚珠早不知什麼時候晃了下來,顯得分外的楚楚動人。
看著自己精細養護的白嫩小腳被簡舒玄在手裡揉來搓去,沈荷香只得坐在那裡憋著氣敢怒而不敢言,也不知那簡舒玄生了一雙什麼手,簡直比那枯樹皮還粗,雖然腳腕扭到的地方已經好多了,但是面板卻被他手磨的刺痛,尤其是那手掌似有似無的劃過腳底時,磨礪感讓她覺得全身戰慄發軟,如被撓癢癢一般,若不是怕他一用力將自己的腳給扭斷,疼癢的她還真想用力踹他幾腳。
好在那土坑雖深,但底下鋪了些乾草,腳雖扭傷卻並不嚴重,一開始簡舒玄確實在揉腳,但越揉越覺得捨不得鬆手,他目光細細打量著手中的這一隻,還從未見過女子的腳竟可以這般白膩的,手到之處無一處不細嫩,便是腳底也連丁點繭子都沒有,柔若無骨的觸感實在是舒服的很,於是手下的力道也一下比一下輕,最後幾乎就是在輕佻的撫弄了。
沈荷香在疼痛之後,腦中也漸漸清醒過來,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