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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少,還能堅持些時間,而且這邊風雪不大不小,我想趁機修煉一會。”曾緣對眼前這位隊長頗為敬重,沒打算什麼都隱瞞。
“剛才你在修煉?沒被我打擾吧?”
“不會的,其實我那也不算修煉,就是覺得這風雪很奇妙,感受了一下而已。”曾緣解釋道。
鳴世聞言笑道:“那就好,其實我對易兄弟你很是佩服,當rì要不是你憑藉一己之力引開妖牛,為兄的罪過可就大了,這份恩義我是一直記在心裡的。”
“鳴大哥言重了,說起來,當rì之事我也有錯,那頭。。。。。。”
“那頭蘊丹後期的妖牛是你擊傷的,對不對?”鳴世不待曾緣說完,便搶先問了一句,見曾緣點頭,不由哈哈笑道:“我早就猜到是兄弟你了!慚愧啊,當時我們還想著佔你的便宜呢!沒想到後來還讓你來救咱們,真是。。。。。。”鳴世把當初的情形笑著和盤說出。
“真是不打不相識!”曾緣也笑了,介面道。
“對,不打不相識!”鳴世靠過來,用力摟摟曾緣的肩膀,兩人的關係無形中又近了一層,他心中舒暢,說道:“易兄弟,你小小年紀便在山中廝殺,確實辛苦,不過這對以後得成長也有益處,不像為兄的年近三十才踏入修真界,許多事情都覺得晚了。”說完這話,他眼望風雪,頗有寂寥之意。
曾緣略有所覺,看了看鳴世,問道:“鳴大哥,我一直很奇怪,你和訾大哥他們是如何相識的,看你們相處的這麼融洽,很叫人羨慕。”
鳴世轉頭笑對曾緣道:“不用羨慕,你來的時間尚短,慢慢就會發現這些人都很好相處,修真界這麼大,能聚到一塊就是緣分。至於大家怎麼走到一起的;說來話長。”
“訾雷和秦素原本是一個遙遠小國的散修,無根無底,深知散修的難處,那年一聽說八荒大會舉辦,便結伴前來,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積蓄,信心滿滿指望拜入宗門,從此一帆風順,卻因為無力支付高昂的入場費,連擇英集的門都沒進去。待得大會結束,他們沒錢離開,只得留在城裡四處找活幹,在一家煉器房做事時,遇到當時也在那裡找活的我,三人一合計,覺得還是出外狩獵賺的靈石多,於是成立了這個狩獵小隊。”
“後來遇到宏羅和烈頭陀,他們的情況也差不多,被迫留在八荒界不得而出,遂加入了狩獵隊,在一次獵獸時,他們小隊的人幾乎盡喪,便跟我們合在了一起。”
“雪刀是跟他父親一起來的,本來都有一個小門派要他了,父親帶著他去酒樓吃離別宴,回來的時候遭人暗算。。。。。。哎,雪刀兄弟很堅強,硬是挺了過來,卻變得不愛說話了。”
曾緣靜靜地聽著,甫覺眾人的經歷何其相似,心中湧出一股莫名的悸動,在這一刻,他才真正覺得這些人不在再陌生。
鳴世沒再說下去,目光穿過風雪,投向山坳外面,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整個人陷入一種混亂的情緒中,護身法罩也變得忽明忽暗,閃爍不定。
曾緣近在咫尺,感受到這股躁動的氣息,急問道:“鳴大哥?”
鳴世驚醒過來,臉上又掛上淡笑,歉意道:“想起一些往事,失態了,失態了!”
“鳴大哥,你說你曾在凡人的世界呆過,那裡好過嗎?”曾緣問。
“凡人界?不好過!其實哪裡都一樣,佛修常說一句話,眾生皆苦。但苦不苦,本來是個相對的概念,你認為苦的,別人眼裡或許是甜,比方這雪山,我們覺得冷不可耐,那些雪妖卻無比享受,所以極樂也是極苦。”
“做凡人時,我飽讀詩書,考取功名,繼而進入仕途,還有了相愛之人,所謂chūn風得意不過如此。可惜仕途兇險,勾心傾軋者比比皆是,一朝不甚,前功盡棄,頃刻間家破人亡,我帶著妻子遠遁逃難,卻被仇家千里追至,妻為救我挺身遭戮,我也被打成重傷,失足墜崖,凡人的一切皆成幻夢。”
“等我清醒過來時,在一處古洞中找到一處仙府,從此踏上仙緣,是不是因禍得福不知道,因為有時候真的很想做回凡人。”鳴世緩緩訴說著,語氣顯得很平淡。
對比自己的經歷,曾緣內心久久難平,好容易理好思緒,繼續問道:“鳴大哥,你學習修仙之後沒回去找仇家報仇嗎?我聽說凡人根本擋不住修者的攻擊。”
“有,也沒有。我花了一年時間略窺門徑,便起身回去報仇,卻見到我的仇家,一個老政客正被另一股勢力整得求死不能,忽有所感,便沒有動手。那一刻,或許是我站在修者的高度看凡人,只覺大家都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