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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ryRing的戒指,代表著一生唯一真愛,它繫結了男人對女人至高的承諾,它此生只有一枚,唯一個女主人。
為她戴上時,他曾說,此生永不會摘下。
可是……
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把淚水逼回眼眶,戒指被裝進包包的隔層袋裡,陷入黑暗之中。
她開始漫無目的的走。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直到一個看起來是學生模樣的女孩拍了拍她的肩膀,出聲提醒,“您好,您的手機一直在響。”她這才回過神來。
她笑一笑,目送女孩離開。
然後掏出手機,機械的接起來。
“蕎,是我。”
那虛弱、蒼白的聲音讓她鬆散的神經忽然變得緊繃,如煙花在耳邊無聲炸開,使勁抓著電話對聽筒裡的人說,“彤彤。”
……
牟彤笑了,“說了不要叫我彤彤,感覺在叫你兒子。你在哪兒呢?”
“我?”麥蕎看向周遭,發現自己置身在一處空曠的廣場之中。她正站在最中央,周圍鮮有人經過的地方。周圍是林立的樓宇,連陽光都很少射進來,彷彿被人遺棄。
“我在哪兒?”她喃喃。她亦不知道自己在哪。
牟彤本是開玩笑的臉忽然變得緊張,似乎嗅到了不對頭的矛頭,“蕎,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我看了新聞才知道,小潼出事了,小潼現在怎麼樣?你幹什麼呢?現在到底在哪兒?”
小潼?兩個字,把她拉回現實。
“小潼沒事,彤彤。”
牟彤剛鬆了一口氣,又警覺到她的聲音不對勁,重新緊張起來,“那你呢?你在哪兒?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彤彤。”她輕輕的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你別嚇我。蕎,麥蕎!”
電話裡傳來刺耳的喊聲,她對此只微微一笑,貌似安慰人的語氣似乎也在安慰自己、告誡自己。
“彤彤,我沒事。我只是迷路了,你放心,我會找到回家的路的。我只是暫時把自己弄丟了,我會把自己找回來的,然後,好好保護自己,再也不讓自己迷失方向了。”
……
牟彤長長鬆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我才多久沒聯絡你啊,你就給我整么蛾子,麥蕎同學,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待著,讓我少操點心。”
麥蕎此時完全緩過勁兒了,聽了好友的話,露出挫敗的表情,“拜託,牟小姐,咱們兩個誰整么蛾子啊,誰讓誰更操心啊!我問你,你在哪兒?既然敢給我打電話,就要做好聽我嘮叨的準備!哼!”
電話裡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麥蕎心口一滯,露出虛軟的聲音,“彤彤,我需要見你。”
久久,電話裡傳出聲音,“我在醫院。”
……
麥蕎站在普通病房門口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透過門上的窗靜靜看著那抹站在窗前發呆的身影。
她仔細想了想,這似乎是她第一次見到她悲傷和難過的樣子。
牟彤,那個愛笑的女孩兒,熱情的女孩兒,善良的女孩兒,那個在她最孤獨無助,最傷心難過,最失意彷徨,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的女孩兒。她用溫暖的心和開朗的笑容一點點融化了自己,解脫了自己。從G市的偶遇到每日的陪伴,從G市的突然離開到追隨自己重新回到T市。
她寬容大度、她熱情善良、她隱忍退讓、她細心陪伴,現在想想,似乎他們之間總是她在付出,而自己從未替她做過什麼。連看她深陷囹圄,都未能出手幫一幫她。
此時此刻,她雖然很難過,但是一顆長久以來高高懸著的心終於還是落了下來。
至少,她還肯聯絡自己,證明她已經想開了。否則,以她的個性肯定會選擇躲在暗處慢慢舔舐傷口,直到傷口全部癒合才會從黑暗中走出來。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她,她慢慢自窗前轉身,露出那熟悉的透著安撫人心的溫暖的笑容來,“蕎,你來了。”
麥蕎輕輕點頭,“恩。”卻不知怎的,鼻頭忽然酸酸的。
一時間,感慨良多。多日不見,她愈發的清瘦憔悴,她本就白皙,170的高個子,平時看著還好,可此時此刻,整個人瘦成了竹竿。
麥蕎靜靜站著仔細打量著她,滿是心疼,漸漸,目光下移,不小心落在她腕間纏著的紗布時,身子震了一下。
“彤彤……”
牟彤尷尬的用手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