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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膜,她一下停住腳步。
那女人昂起臉,忽然伸出手臂指向自己。
“是嗎!就是為了她,是嗎!”
麥蕎終於看清了她的長相。
“唔唔--”
她一手託著肚子,一手急急的在空中揮舞。那女人她分明認識,可她卻為何用那樣怨恨的目光看著自己,莫非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阿鑫,你會後悔的,我會讓你後悔的!”
女人突然別開臉不再看她。
“唔唔--”麥蕎還沒有放棄,好像很想讓那個女人注意到自己。
“哼,是嗎!那你倒是快點讓我知道,後悔究竟是個什麼滋味啊。”
男人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回還夾雜了許多其他的意味,有嘲弄、有譏諷、還有揶揄。
“我會的。”
女人扯扯嘴角,“阿鑫,我會讓你永遠後悔的!”
女人臉上的笑驀地一轉,幻做無數決絕。勾起手臂,提著衣裙,倒退了兩步,轉身看著下面。
男人似乎明知她的意圖卻一點也不著急,似乎認為女人的話只是在危言聳聽,唬著人玩罷了。
於是便更緊了逼她,存心將她逼入死衚衕。
“那趕快啊,快啊,快讓我追悔莫及啊!”
男人的話如刀子般寸寸割著女人的心。
女人微勾著嘴角,最後看男人一眼,滿目瘡痍,“阿鑫,我愛你!但是我更恨你!我要詛咒你一輩子像我一樣永遠都得不到心中所愛--”
“不要--”
麥蕎心中拼命的吶喊。
可是她的身子像是忽然間被施了魔法,一動也不能動。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女人眼角的淚默默留下,然後身子如翻飛的蝶直直墜下。
那一瞬間像是有無數破了冰的針射向自己。
不要!不要!
她心中瘋狂的吶喊著。
高的樓,紅的衣。那抹單薄的身影,像是盛放在天空下的玫瑰花,晃過眼前的也是如花瓣一般的紅衣。
“不要--”
一個用力,拳頭死死砸在床墊上。
“呼--”
麥蕎從夢中一下驚醒過來,大口大口喘著氣。四周的光線是淺淺的灰,天還沒亮。又是夢嗎?
三年來沒日沒夜折磨自己的這個夢……
呼吸漸漸平穩下來,可眼角的淚卻怎麼也停不下。她往窗邊睇一眼,有些風吹進來撩起窗簾。
又下雨了嗎?
九月份的天氣似乎不該是連雨的季節,她低著頭想,難道,連老天爺也感受到了她的悲傷?
麥蕎兀自呆呆坐了一會兒,感覺差不多將那個夢忘了,才下地穿上拖鞋,走進另一間屋子。
小小的身影平躺在床上,麥蕎輕輕靠過去,那薄薄的呼吸吹拂在耳邊,熱的溫度,讓她冰冷的心一暖,直到此時她方覺得真實。
這是她的寶貝,她唯一的寶貝。
……
幾個小時後,窗外一點一點的橘照進來,明明前一刻還風雨交加,卻一會兒就變得風和日麗起來。
T市的天氣果然如小孩子的臉一般,說變就變。
麥蕎慢慢的睜開眼睛,看到身邊的位子是空的。她瞭然的向另一邊看去,果然,那身影氣鼓鼓的坐在那兒。
“媽媽怎麼又跑到我床上來了?”
某人皺著小鼻子,不滿的抗議。
“總是這樣趁人之危,媽媽不是好孩子。”
“不然,就給我換個大點的床,這麼小的床,媽媽每天還來跟我擠,影響我發育知不知道!”
……
麥蕎饒有興致的支著手臂,“小潼,告訴媽媽,趁人之危這個詞打哪兒學來的?”
“我看書有看到這個詞不懂什麼意思便問牟阿姨,牟阿姨說等鄒叔叔來了再解釋給我聽。後來鄒叔叔來找我們,牟阿姨要親親,鄒叔叔不讓她親親,可是手臂受了傷阻止不了牟阿姨,牟阿姨最後有親到,鄒叔叔很不滿,說牟阿姨這是趁人之危!”
“……”
“媽媽,我剛才用的對嗎?”
“……”
麥蕎乾乾一笑,“寶貝,咱們還是先起床吃早飯吧,今天是媽媽第一天上課,不可以遲到。好嗎?”
麥語潼小朋友點了點頭,接著一咕嚕爬到麥蕎的懷裡,撒著嬌,“媽媽抱!”
麥蕎笑著抱起兒子,在臉蛋上狠狠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