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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麥蕎一個人孤零零的站著,沒想到四年前是她拋棄了這裡而四年後是她被拋棄在這裡。
都在責怪她?
呵呵,那她又該責怪誰呢?
樑子俊手受了傷,王伯說什麼也不肯讓他親自開車。於是兩個人並排坐在後車座。這情形多少年沒有過了。
顯然,王伯對麥蕎終於肯踏進老宅這件事的欣喜勁兒依然富裕足足,一邊開車一邊說個不停,麥蕎不時看看樑子俊的眼色然後應和著。也趁機問一問小潼的情況。
是誰帶走了小潼?又是誰送他回來?這件事麥蕎滿肚子疑問,但王伯不知內情,而樑子俊,那冰山的氣場,不用開口也知道從他嘴裡是問不出什麼的。
不一會兒,王伯終於肯放過她了,車廂內又恢復了平靜。
思緒空下來,她忽然想起林昭之前所說的話,她把目光落在樑子俊的手背上,手背隱約可見血跡,就是連最簡單的處理都沒有做。目光上移,看向他的側影,心中忽然難安,歉意之情無法言表,萬分懊惱。
她知道這一次的確是自己說話有些重了,傷了他的心,不然他也不會這麼不理自己。
不得不承認,這四年來,他是真的改變了許多。對自己小心翼翼的對待,幾乎縱容的忍耐。
是她,一直以來把他拒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一直以來計較著過去的事不肯放過他,一直以來拒絕認識新的他,一直以來不公平的對待他,可是……
麥蕎逼迫自己強行打斷那些胡思亂想,她怕自己再一次想起過去種種,再一次傷害他。林昭說得對,她整天忙著和他吵架,又真正關心過他什麼呢?她就是霸道的抓著他的過錯不放,折磨他也折磨自己,從來沒有細細的、好好的想一想他們兩個究竟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盯著他的側臉看的出神,卻發現他一點搭理自己的意思也沒有,不禁有點小懊惱,垂下頭自己跟自己生氣,又覺得這樣不好,咬著唇,悄悄抬起手臂想去碰一碰他,可眼看就要碰到了,卻還是被他不著痕跡的避開。
她嘆一口氣,心知樑子俊現在還是氣頭上,有些事情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不再招惹他,坐直了身子,視線朝窗外看去。
……
王伯把車停在別墅門口,樑子俊黑著臉一句話不說開啟車門一點沒停頓的走了。
留下王伯別過頭,呵呵一笑,“沒事的,少夫人,少爺脾氣就是這樣,您耐著性子好好和他說一說就好了。”
麥蕎苦笑,點點頭,“知道了,王伯,您小心回去,我進去了。”
車子絕塵而去,她站在外面往院子裡望,透過欄杆,捕捉到樑子俊匆匆的背影。那抹背影,她曾無數次看過,黑暗中,陽光下,每一次都能將她颳得鮮血淋淋,滿身瘡痍。
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卻和以前的感覺不同呢?
為什麼呢?
……
夜很快深下來。樑子俊早吩咐過福嬸他不吃晚飯也不許任何人打擾他。於是一桌子菜,只有麥蕎一個人幹看著。
水晶質地的桌子表面映出她帶著愁容的面龐。
那一口飯,不知在筷著間被折騰了多久,可就是咽不下。
福嬸在一邊勸道:“夫人,先生或許一直忙於公事,現在想好好休息一下。您放心,我留了飯給先生。倒是您,最近您身體一直不太舒服,又要照顧小少爺,需要好好補一補才行。”
麥蕎也想聽福嬸的話,可就是吃不下那一口飯,放下筷子,“算了,福嬸,撤下去吧,我真沒胃口,不吃了。”
……
這個夜晚似乎註定了是一個不眠之夜。
輾轉反側半天,到頭來還是睡不著。折騰了一會兒麥蕎終於還是起身去了小潼的房間。一室黑暗,她坐在床前,一寸一寸撫摸著那小床、小被子、小枕頭。上面都是兒子的味道,她想兒子。只有這樣真實的感受著,才能讓自己的心稍微平靜一點。
麥蕎和衣躺下,那瞬間的涼透過衣物熨帖在她的身上。或許是這一激,讓她猛然想到還有一件事,一件從前就很想做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做的重要的事。
拿著醫藥箱躡手躡腳來到樑子俊的臥室門口,屏氣凝神聽了一會兒,確定屋內沒有動靜,樑子俊已經熟睡了,才敢輕輕推開房門。
月光照滿一室,她站在門口,能隱隱約約看見床上的那一抹剪影。樑子俊的睡相一向很好,此時此刻,他側著身體,臉面向外側,受傷的右手正好落在外側。
所有動作都小心的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