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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坐下來,與眾人笑道:“清照今日便彈奏一曲,以祝酒興。”
李格非笑道:“如此那太好了。”
李母也柔聲道:“清照,快開始吧。”
張汝舟在心裡暗暗想道:“李小姐才氣絕佳,飲酒豪爽,人長得美,卻還會彈琴,世界上竟有這等女子。”
陸德夫看著李清照將手放在琴上,樣子十分優美,內心不禁嘆道:“李小姐什麼都會啊。”
心裡暗暗讚歎,陸德夫忍不住嘴上就說了出來,道:“李小姐也會彈琴,真是想不到。”
李清早聽了便笑一聲,道:“怎麼,我會彈琴有什麼不對嗎?”
言外之意是陸公子你不相信我會彈琴嗎?
陸德夫感覺自己話說得不對,忙道:“德夫並非那個意思,只是說……”
“只是什麼?”李清照故作莊嚴地問陸德夫,語氣之中頗含質問意味,可是質問之中又稍帶些開玩笑的意思,眾人都聽得明白。
可是陸德夫卻是正經道:“只是說,只是說……“
當著眾人的面,陸德夫也結巴起來了,竟然說不出整話來。
李清照忍不住,忙低頭,“噗哧”笑一聲,用長袖遮住下半邊臉。
李清照父母與張汝舟隨後也笑了。
李清照道:“陸公子不必多想,清照開始了。”
陸德夫聽聞李清照這麼一說,心裡一鬆,便微笑著點點頭。
此時正值夜色,入了夏日,天氣炎熱,因此窗戶洞開,月色正好照下來,穿過窗紗照進,和著蠟燭的光,將屋內點綴得猶如仙境一般。
眾人現在都停止了說話,等待著李清照彈琴,因此都才發現月光的美麗。
李清照看這月光正朦朧,興頭一起,嘴角微微上揚,便輕輕撥動了手指。
琴聲悠悠響起,如從幽深之處而來,好似略帶回音,一往一返,將整個屋子內都充斥著幽靜的感覺。
琴聲稍起,李清照眼波一動,似有萬般柔情,等待著被他人體會到。
於是李清照小嘴微張,開始唱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唱至這裡,眾人都知道李清照唱的是《詩》中的蒹葭。
李格非想道:“看來小女還是沉浸在失去知音的痛苦之中啊。”
李母也這樣想。
李清照唱完一段,將手指動彈得更加得勤了,琴聲開始變得輕快,令人聽了不禁欣然。
李清照準備了片刻,便又唱道:“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語調歡快,令人聽了不覺得這詩悲傷,反而輕鬆有力。
漸漸得,琴聲在輕快之後稍稍變慢,又回到了幽深的感覺。
李清照將嘴角微微上揚,繼續唱道:“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這幾句中,語調輕柔,好似纏綿,又好似飄渺。李清照在唱最後一句時,深眸微張,看向了窗外,好似在盼望。嘴角也在上揚,好似充滿著信心,十分期待。
雖然這首《蒹葭》語調頗有些低落,結局不明顯,讓人聽了十分惋惜,覺得找不到意中人,實在可惜。
可是今晚李清照將它唱了出來,配合著自己的琴聲,又在幽靜的房屋中,和著月光。語調輕快,充滿了希望。李清照小臉也泛起了粉紅,月光與燭光之下,盡顯幽美。
李清照唱完,琴聲漸落,張汝舟卻依然呆呆地看著琴,眼睛一動不動。
李格非與李母本來還擔心李清照沒有從今日之事裡脫離出來,可聽到後面,便覺得李清照已經對自己有了新的希望,也不傷痛了。因此李格非與李母十分歡喜,都不禁拍掌道:“好。”
陸德夫也忙拍手,道:“好。”
李清照唱完,心裡一鬆,覺得心裡一股勁頭突然鬆了,好生輕鬆。
自己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也便不憋屈了。
李清照對自己十分滿意,心裡想道:“今日清照便忘記過去,日後重新擇偶。”
心裡一美,李清照便四下看去,不禁看到了張汝舟發呆地看著琴絃的樣子,忍不住失聲笑了出來。
李清照與張汝舟道:“張公子,你在看什麼?”
張汝舟被叫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沒什麼,沒什麼,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