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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跳車的壯舉。
陳起楨倒是一副心裡坦蕩蕩的悠然神色,他開車帶青瑜到一家百年老字號的綢緞布莊,像北京胡同口裡的四合院,狹長幽幽的巷子口盡頭,一溜古舊的木質樓梯和年代幽遠古樸的洋磁招牌字眼,房簷下掛著掉滿灰塵的大紅燈籠,長長的細竹竿上晾曬著各種煙紫暗藍的棉綢軟緞布料,琳琳琅琅,風一吹,像古時富貴人家籠子裡的畫眉,尾巴一撅一撅的,張牙舞爪的濃妝豔抹。
青瑜有些好奇這傢伙幹嘛開這麼老遠的車帶她來這個鬼不生蛋的僻遠幽靜的地方,巷子口太窄,車子開不進去,她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淡墨色的天隱隱有些下雨的徵兆,風乍時起得厲害,吹得頭頂上的招牌旗幡“嘩嘩”輕響,青瑜頓時心裡一緊,倒有種在橫店影視城拍古裝劇的感覺。
可是青瑜總覺得跟在陳起楨後面總有種丫鬟被混賬公子賣入青樓的恍惚錯覺。
她頓時想脖子一縮往回開溜的時候,卻看到綢緞莊老闆熱情地跟陳起楨打著招呼,,跟多年未見的老友似的相互寒暄著,嗬,想不到這傢伙還是這裡的常客。
綢緞莊老闆姓古,從十八歲繼承祖父的衣缽入行以來,精湛的裁縫手藝在臨杭這一帶幾乎是家喻戶曉。陳起楨說,古老闆的爺爺就曾是他外祖母的御用裁縫,衣服料子上的每一針每一線都是極為考究的。徐老闆不負祖父囑託,在這一行始終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很多富家子弟都循著這樣的聲譽名望而特地驅車從外地趕過來量體裁衣,精挑細磨。
古老闆雖然姓古,但為人卻一點也不古板拘謹,反而幽默風趣的很,頗有種《神鵰俠侶》裡面老頑童童心未泯的感覺。也許正因為這點子淡泊恬靜的心,才會在紛繁多擾亂的名利場裡始終如一的清湯寡水,容顏清癯。
他一貫以來招待人的禮數都是清茶一杯,糕點半碟,幽幽檀香,他還是第一次調皮似地跟陳起楨笑著說道,“陳老闆可一向都沒有帶過女子到我這裡,今天這位宋小姐可是頭一回,我看宋小姐的模樣身段端他一貫以來招待人的禮數都是清茶一杯,糕點半盞,幽幽檀香,他還是第一次調皮似地跟陳起楨笑著說道,“陳老闆可一向都沒有帶過女子到我這裡,今天這位宋小姐可是頭一回,我看宋小姐的模樣身材端莊纖細,用蜜合色的真絲蘇繡旗袍怕是極為妥當的。“
青瑜的心裡漸漸有了底,原來這傢伙,是拖了裁縫師傅來給她做衣服,可是他為何要送她衣服?
陳起楨微微抿了一口茶,一副貴公子的口吻淡淡說道,“那就請古老闆多多費神,儘快趕製出來,定金我會讓我的助理儘快送到您的府上。”
“陳老闆如此客氣,倒是見外了。”
……
兩個人謙讓客氣了一番,可是慢著,貌似是給她宋青瑜做衣服,這陳起楨怎麼一副她大爺的姿態替她打點定奪著,他憑什麼,憑什麼每次都這麼霸道無理……
不過青瑜對什麼旗袍不旗袍的沒什麼興趣,不過想到映雪的結婚禮物,咦,這麼上乘的綾羅綢緞,何不裁了做中式的新娘婚宴喜服。
反正陳起楨是闊綽的大少爺,多做幾件也窮不了,想著映雪的身材與她差不多,青瑜忽然獅子大張口地選了一堆顏色喜慶的料子對古老闆眉開眼笑地說道,“古老闆,這新娘的喜服也給我多做幾件唄,怕到時候不夠穿呢!”
古老闆正在拿皮尺給青瑜量著胸圍,腰圍和臀圍,一時不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哈哈笑著說道,“敢情二位好事快近了?陳老闆您可真是能沉得住性子,這天大的喜事還跟我瞞著,……”
青瑜頓時一臉黑線,這都哪跟哪兒呀,反正這會子也是越描越黑,索性不再吭聲。倒是坐在一旁看財經雜誌的陳起楨的臉上風雲變幻著,桌子上的紫檀木嵌羊脂玉花樽裡只疏疏地插了幾朵姜花,細長潔白的梗子上,花束伶仃。他微微低著頭,彷彿全神貫注,只有不時敲打著磨砂桌面的修長的手指告訴青瑜,其實這傢伙的心裡一直在偷樂著。
在綢緞莊耽誤了不少時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隱隱有雷聲嗡嗡想起,青瑜依舊是跟在陳起楨的身後趕緊上了車,誰叫她是個路盲,除了宿舍的那一畝三分地,很多地方對青瑜來說都非常陌生,尤其是什麼湖東路湖西路湖南路湖東南路更是把本來就不識東南西北的宋青瑜繞得是暈頭轉向。
陳起來每次就是料到青瑜這一點,所以帶她七繞八繞後青瑜想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反正青瑜到哪都要隨時開個GPS導航,否則第二天的電線杆上一準貼滿了尋人啟事:宋xx,女,二十七歲,患有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