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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兒了,她躍上聖殿大門的頂端,盤腿坐下,將刀擱在一邊,欣賞著這座城市即將到來的覆滅。
大概過了半天時間,天空變成一片陰暗。緊接著,驚呼聲接二連三響起,所有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迅速從下至上化成黑煙,最後消失散去,這個過程大概只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整個城市就化作了一片死寂。緊接著。花朵枯萎,嶄新潔白的牆壁爬上裂紋,世界被蓋上一層灰色。
夏槿從屋頂上跳下來,往神殿裡走去,這兒並沒有受到那種可怕的、彷彿一瞬間過了好幾百年一樣的侵蝕。裡面依舊乾乾淨淨的。她徑直往裡走,偶爾看到附近擺著一架空紡車,紡車旁還掉著一件斗篷。連續路過四五個這樣的紡車之後,她終於抵達了少女口中所說的塔樓。
希望,究竟是什麼?她踏上盤旋的階梯,緩緩往上走。
塔樓的頂端空蕩蕩的,在中央只擺著一個填滿泥土的花盆,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夏槿走過去,摸了摸那個花盆,有些奇怪,卻沒有將它打碎,這個東西,看起來並不是她離開夢境的關鍵。
那麼究竟要怎麼出去呢?她看向窗外混沌的天空,皺起眉頭。
另一邊,同樣陷入夢境的梵珥卻處於截然不同的一個世界。
四周的火焰連綿,一眼看不到盡頭,腳下是赤色的岩漿和滾燙的岩石,四周都是虎視眈眈的眼睛,正環伺著中央的獵物。
“我說過了,在夢境裡,你們無論如何都贏不了我。”那年輕男子的面上帶著狡詐笑意,平添幾分猙獰。
“呵……”梵珥將鐮刀杵在地上,支撐住自己,擦乾淨唇角的血跡,眼底卻是還尚未徹底褪去的興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根本不是活人。”
年輕男子面色一僵,繼而憤怒:“你在胡說什麼!”
“我已經看出來了,這是你的夢,先前也是你的夢,我們一直都沒醒過來過。”他緩了緩力氣,直起身子,“你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只剩下意識了,或者說,你們。”
對面的男子面色僵硬而恍惚:“你,你在說什麼?”
“還要說得更明白一點嗎?你不過是個意識體而已,根本不是人類,或者說,連生物都不是。”他殘忍地揭開這個真相。
“不!我是這裡的王!”男子咬牙,高聲喊道,彷彿這樣就能證明什麼。
“你還記得你是誰嗎?不記得了吧,”梵珥提起鐮刀,緩步走來,“因為你根本不是一個人,你是無數意識匯聚而成的,你根本沒有名字。”
“不!我有名字!”年輕男子大喊道,繼而焦灼起來,“我叫……我叫……”他的眼珠轉個不停,慌亂之色溢於言表。
梵珥微笑著舉起鐮刀,聲音逐漸緩慢低沉,彷彿催眠一般:“你叫什麼?不記得了吧,還是說,記得的太多了,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一個?你存在得夠久了,這種一個人的感覺很痛苦吧,該結束了。”
男子愣愣地抬起頭看著他,鐮刀落下,他沒有反抗。
揮下的鐮刀並沒有砍到東西的觸感,一陣眩暈襲來,梵珥暗暗嘖了一聲,認命地陷入黑暗之中。
再次睜開眼後看到的世界很空曠,恆溫服運作著不讓二人缺氧而死,夏槿怔愣地爬起來,發現自己渾身痠痛,而四周卻跟先前見到的完全不同。
這裡沒有大氣層,一望無際的曠野是灰色的,什麼都沒有,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發覺餓得厲害,儲物戒指裡的營養劑一個沒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醒了?”梵珥躺在地上,突然出聲,嚇了她一跳。
“究竟發生了什麼?”夏槿盤腿坐下,只覺得渾身疲累痠疼,掏出一管營養劑撕開包裝。
梵珥將手臂枕在腦後,一臉沉思:“我們一直沒有醒過來,在那一個月多里,其實都是夢。”
夏槿摸了摸肚子:“還好不是睡了一個月,不然一定會餓死。然後呢?我好像不是自己出來的,這麼說夢境是你打破的?”
“嗯,那個人是意識的匯聚,人只要知道自己在做夢,就不會懼怕夢境,同樣的,他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股殘留的意識之後,夢境也沒那麼可怕了。”
夏槿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哦……”也不知道想明白了沒有。
“不過掉在荒星上的事實依舊沒有改變,走吧,我們去找找這顆星球上有沒有能給機甲使用的能源。”梵珥坐起身,道。
看到他往遠處走去,夏槿這才站起身來撣了撣自己的衣服,看著那道背影,總覺得忘了什麼事,片刻後才恍然大悟,衝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