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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七手八腳地將那卡在岩石中的坑道蟲頭部剖開,將困在裡面的納西救了出來。因為血腥味和渾濁空氣的緣故,他在坑道蟲的口中喊出最後的幾聲呼救聲後便暈迷過去了。
臉色蒼白的納西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你們找到了杜勒斯了嗎?”
眾人沒敢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有剛澤拿出了一個徽記緩緩地說道:“這是在坑道蟲體內裡找到的。”
坑道蟲的體內結構很複雜,有著無數湧動的突牙,可以咬碎進食的一切東西。當剛澤和其他人破開整條坑道蟲時,他們只能找到一些已經變成了肉末的東西。唯一完整的就是他手上這麼完全由貴金屬鑄成的聖武士徽記。
看到眾人凝重的臉色,納西已經找到杜勒斯已經不可能再回來了。一直在內心打轉的愧疚再一次爆發出來,他雙手抱著頭顫顫地說道:“都是我太沒用了,是我害了杜勒斯。如果我能早點反應過來,他就不會為了救我而犧牲。”
“你也不用太自責,納西。”矮人將那個已經擦去汙穢的聖武士徽章遞給了他,“你已經做的相當好了,我還遇到過哪個年輕的菜鳥會有你這樣的出色表現。”
納西顫顫地接過那個閃爍著銀光的聖武士徽記,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了。
不得不說當納西說出那個計劃時,剛澤和姬絲瑪都是強烈反對的。但一臉怒意的納西堅決要以身犯險,因為只有那樣才有可能將坑道蟲殺死為杜勒斯報仇。
雖然剛澤見識過很多菜鳥能在這種極端局面可以維持應有的冷靜,但從來沒有見過像納西這樣可以在悲憤的情緒中想出應對的方案。儘管納西的想法實在太瘋狂了,但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並且做到了。
被悲傷所佔據的納西早已控制不住眼眶裡的淚水,任由它們流過自己的臉頰:“被應該被坑道蟲吞掉的可是我啊,不是杜勒斯啊。”
要知道在今天之前,他可是一直都將杜勒斯當做是隱藏在隊伍裡的陰謀家,並準備收拾揭穿他的真面目。而現在杜勒斯為了救自己而犧牲在坑道蟲的攻擊之下,這種強烈的反差讓納西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卑鄙的小人。
剛澤繼續安慰著這位年輕的法師:“冒險就是冒著每時每刻都存在的危險,我們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見到明天的太陽。既然幹了這行你覺得去接受殘酷的現實,冒險協會每年都有好幾萬人會領到死亡保險賠償。我也清楚你現在所想的是什麼,畢竟老頭我也是過來人。在這一行摸爬滾打幾十年了,這樣的痛失戰友的事情已經見過了無數次了。悲傷是沒有用的,帶上杜勒斯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吧。”
多餘的話已經不用再說了,剛澤也知道像納西這樣聰明的小夥子會明白他的道理的。第一次遇到戰友犧牲,哭泣在所難免,如果每一次都要這樣悲痛欲絕,老剛澤雙眼早就哭瞎了。
與其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還不如來喝個痛快。剛澤掏出了酒瓶擰開就該咕嚕咕嚕地猛喝了幾口,好沖淡心中泛起的悲傷。
要知道,杜勒斯可是跟他混了一年多了,他心中的痛絕對不會比納西輕。
擦掉劍上汙穢的莉多娜將大劍掛在了背後,她心中有一個疑問急需解開。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坑道蟲會卡在那裡下不去。”莉多娜向納西問道,“那個地方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沒有那塊岩石才對。”
莉多娜的猜測並沒有錯,納西擦了擦眼淚然後說道:“沒錯,那個地方原來全部都是跟其他地方一樣的土壤,只不過我用了花泥為石的法術將腳下的土壤變成了石頭。”
莉多娜知道了草地變成石頭的原因後向姬絲瑪問道:“剛才那庇護術是納西的要求?”
姬絲瑪點點頭說道:“是的。”
這下子莉多娜總算明白了納西的行動,那並不是被憤怒支配的以身犯險,而是經過了冷靜思考才去執行的計劃。
因為先前的教訓,坑道蟲不會再上莉多娜和萊科寧當,如果沒有第三人的加入的話,它是絕對不會上鉤的。
坑道蟲動作相當迅速,從竄出來到再度下潛也就幾秒鐘的時。莉多娜在這麼短內完全無法回去可以對其造成致命傷的劍技,所以它表現得有恃無恐。
納西的火球術只是一個激怒坑道蟲讓它做出不顧一切攻擊的手段;姬絲瑪給納西上的庇護術可以防止坑道蟲在攻擊的時候不會對他造成傷害;而最為致命的殺招就是在坑道蟲攻擊瞬間納西所釋放的魔法——化泥為石。
花泥為石將以納西為中點半徑五米內的土壤變成了一塊堅硬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