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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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早已名花有主了,護花使者乃是你們音樂協會會長。”我目瞪口呆,想不到長久的依戀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果,好像有人硬從你嘴裡搶去糖塊,又給塞上一個苦膽似的,口苦心也苦。
第三位女孩叫明蘭,她不但人美,工作能力也強,擔任校學生會副主席。在一次與外校聯誼晚會上,她超凡的口才,良好的形象一下子攫取了我的心。後來只要見到她,我都要把她的音容光煥發笑貌根植在心裡,總覺得我倆都有被一條看不見的姻緣之線系得緊緊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跟別的男生在一起,我常理解為工作的需要;要是她有稍微親熱的舉動,我總是嫉妒得要命,幾天不見她,覺得衣食住行毫無意思,學習上也提不起半點興趣,心中被思念的痛苦填得滿滿的。
一次週末晚會上,我看見她跟一位風流倜儻的男生相擁相抱,剎那間血脈猛張,怒髮衝冠,身體幾乎要爆炸成碎片,雙腳似已不是站在大地上,整個人變成了茫茫宇宙中一粒飄浮的塵埃,我已不清楚當時具體做了些什麼。
至今,當我把這一段暗戀史從記憶中剪輯出來的時候,內心仍然很痛苦。我不知是否是一個愛情完美主義者,老是去追求那種設計得很完美的幸福,所以總是受傷,總是沮喪,但我知道,只有直面痛苦並打倒它,我才能在愛情的廢墟上穩穩地站起來,抓住屬於我的那份幸福。
四、辣:匆匆
我身高1。81米,方臉大耳,不知算不算南國瀟灑的大男孩,尤愛舞文弄墨,擅長寫出一些纏綿婉約的詩。瞭解我的人都稱是一顆多情善感的種子,只要有合適的陽光雨露就會發芽。
我19歲時,告別親人和朝夕相處的女友背起行囊來到北國求學。沒有了往日風花雪月的浪漫,失去了枕風賦詩的雅趣,我覺得身邊空蕩蕩的。一個人徘徊在大學的校園裡,鬱悶總是堵塞靈感。
一天晨讀時,我邂逅萍。萍當時空一件雪白的風衣,披一頭飄逸的黑髮,披著冰雕玉琢的臉,娉娉婷婷地空行於微涼的晨風中,彷彿是一枝傲立無瑕的玉蘭,看得我心旌搖動。“我理想中的伴侶不就是這個樣子嗎?”我想。我的女友在我面前表演的,大都是堅強不屈的假小子,給我視覺上的感動太少了。於是我渴望結識萍,尋找獨特的一份詩情畫意。
一次路天party上,我又遇見了萍。萍當時身穿淺藍上衣,配著淡綠的長裙,在迷離的燈光下顯得楚楚動人。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有了浪漫的情調,於是主動請她跳舞。幾支曲子下來,我得知她是中文系大四生,也鍾情於詩歌。舞間休息時,我和萍談起了雪萊,普希金、徐志摩、余光中等,交流著各自的心得體會,思想時時碰出耀眼的火花。晚會結束後,我和萍自然而然成了朋友。
我後來總是創造各種機會和萍呆在一起,我喜歡她充滿詩意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以及她在生活中表現出來的特有的憂鬱。她似乎也願意和我呆在一起,在詩歌營造的天堂裡自由翱翔,但她從不在兒女情上顯山露水。我也不知該把我們的關係定在什麼位置上,因為我既要對女友的承諾負責,又要讓現實適應一下理想,充實空虛的心靈,委實有些困難。
一年匆匆過去了。萍就要離開學校走入社會。我望著為萍寫滿滿一本詩集,心頭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有翻騰。
分別的那天早晨,我默默送萍走了好一段路。“英中,你知不知道我已有男朋友?”萍後來直視著我的眼睛問我,我詫異了半晌說:“他在遠方嗎?你是否經歷了幾年離別的失落,抑或現實的無奈?”她面帶慚色地點頭。
“其實我也有朋友的,她也在遠方。我體會到現實折磨人的滋味。雖然理想召喚我去追求詩情畫意,可誰又能隨便更改諾言和不負責任呢。我們的心在詩行裡達成了統一,可一切似乎太匆匆。”
“一切太匆匆了。”萍搖搖頭說。
“若干年後,你心中還會有我嗎?”我問。
“也許吧,我不敢保證這份詩情永在。”
“只是因為一切太匆匆了,是嗎?”
萍再沒有說話,用力地向我揮了揮手,轉達身溶入了人海。
鹹:傘。
我總是在下雨時忘記帶傘。同學們都說我是一隻澆不溼的大鵬,我常自嘲是被枯燥的考研生活折磨得消失了靈性,早已是醜小鴨了。但我酷愛淋雨,因為我知道,背後總會有一個穿透風雨的夥伴和一把遮擋風雨的傘。
傘的主人名叫文靜,是我的鐵妹,我們一塊上初中、念高中、讀大學,整整十年積蓄下來的友誼就像一張花不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