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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了鐵匠鋪,項央一路疾行,直往縣城北門而去,不過走著走著,腳步卻是越來越慢,最後停在原地,站在一條小街上,迎著往來不絕的行人,呆呆的像個痴線。

“媽的,是不是腦殘,我先要出縣城,再要去圍村,然後離開圍村去安慶隆的莊園,這得走多少路?我現在又沒學會神行百變,等到了那邊,估計得累得像條死狗,什麼力氣都沒了。”

這裡是類似古代中國的異世界,交通工具沒有四輪汽車,甚至沒有腳踏車,用一雙腳跨過縣城走向鄉村,項央覺得到時候殘疾的可能『性』更大。

還有,他現在一身的捕快官服,這不就是一個聚光燈嗎?真要是到了圍村,肯定引起轟動,到時候被安慶隆的手下聽到風聲,肯定有所動作啊。

這麼一想,項央調轉方向,先是回家將收穫的銀子給藏了起來,緊接著換下官服,穿了一身淡褐『色』的粗布衣服,又好好清洗了下雁翎刀刀身上的血腥氣,這才出門往城內的馬市走去。

馬市,雖然帶了一個馬,卻是牲畜交易的聚集地,什麼牛羊豬騾子,都能看到,而且裡面的味道很不好聞,臭是一方面,還有蚊蠅之類的上下『亂』飛,可以說但凡有點身份的都不願意來這裡。

一般來說,馬市的馬一般也不會出租,租也是租給大戶人家,不過項央手裡的雁翎刀和捕快腰牌一亮,又說有公務在身,馬主人是不租也得租,只能牽了一匹矮腳馬給項央。

論賣相,成『色』,肯定是不如周老爺家的那匹黃驃馬,不過項央也不挑,就是用來趕路節省腳力的,那麼較真幹什麼?

跨背上馬,項央看著馬主人一臉的擔憂和害怕,笑了笑,“你怕個什麼勁,我這是公幹,真有問題,衙門自會賠償你的損失。”

說完,一揚馬鞭,啪的一聲,身下的矮腳馬就滴滴噠噠的向前邁步,四蹄翻飛,走起來就是比兩條腿的快。

此時臨近晌午,項央在街上買了兩個肉包子,邊趕路邊啃,同時思量一會兒到了地方該怎麼行動,至少不能硬打硬幹。

“按那個小刀會的人所說,圍村外的那處莊園,一般是收容近三個月內拐賣之人的地方,藍大先生的兒子十成有八成在裡面。

而裡面表面上是一個收集聚攏糧菜果蔬之地,但莊園之後修有一個地窖,是用來藏人的,該怎麼進去呢?”

六月的天還不是太熱,走在郊外,清風吹過,帶起一陣泥土和花草的芳香,在道路兩側,不時有花『色』翅膀的蝴蝶上下飛舞,讓人別有一番享受。

圍村,是安遠縣城城外最大的一個村落聚居之地,人口有兩千多,這還是四年前造冊登記,今時今日,這個人數只會增加不會減少。

牽著矮腳馬,項央在一眾人詫異的表情中進了圍村村口,找個人問了個路,直接找到圍村村長的家裡。

“後生,你找老頭子有什麼事嗎?”

一間高牆大院的大門口,頭髮鬍子都有些花白的老頭子手裡剝著果皮,抖著篩子,有些詫異的看著項央,長得白白淨淨,俊俏喜人,不過手裡拿的兇器可不是唬人的貨『色』,不知是什麼來路。

項央笑了笑,從懷裡掏出捕快腰牌,在村長的面前晃了一下,方才低聲說道,“村長,我是安遠縣衙的捕快,這次來你們圍村,是有一件公事要辦,想跟您打聽一些事,說不定還需要您協助一二,不知您是否方便?”

聽到項央說自己是縣衙捕快,那塊腰牌也是真實無誤,村長的表情就緩和起來,點點頭,招呼項央牽著馬進了院子,當然,也僅僅是在院子裡。

項央沒敢把事情和盤托出,只是大致說了些這個案子和圍村後面幾里外的安家莊有些關係,希望從村長那得到一些關於安家莊的具體訊息。

村長猶豫一下,又讓項央把捕快腰牌掏出來仔細看了看,方才開了口,眼裡有著得意的光彩,

“我早就跟衙門裡的人說過,這安家莊肯定有鬼,安慶隆是什麼人,大家誰不知道?……”

村長也是個話癆,估計是年齡大了,嘚嘚的說了一大堆廢話,方才落入正題,讓項央對這個安家莊有了更深一層的瞭解。

“居然有十七個人手,這還不算,莊子附近的十幾戶閒散人家也都是依靠安慶隆這個莊園過活,真有什麼風吹草動,肯定會事前通告裡面的人,幸虧沒有魯莽行事。”

想了一會兒,項央讓村長給自己準備兩籮筐的紅棗,又把矮腳馬暫時寄放在村長家,自己將雁翎刀掛在籮筐底部,挑著擔子作普通農夫的打扮朝著安家莊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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