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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祖武暴起而發,元寶武功不錯,但爭鬥經驗不足,一時失察,讓宋祖武脫離自身,使得項央的處境危機到了極點。

身臨險境,項央的腦子放空,卻並沒有多少驚慌,彷彿一切都和自己無關,抓著雁翎刀的右手瞬間鬆開,狠狠一貫,將長刀撕扯而出,自己的身體則側身扭開,外衣,筋肉,內力,一陣翻滾湧動,如波浪。

啪的一聲脆響,宋祖武的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項央的胸膛處,卻非心口,更在一陣震『蕩』中,拳力層層削弱,打在項央身上,已經不足三成。

噗,項央吐出一口鮮血,但眼神越發明亮,帶著狠辣,右手並指,狠狠『插』向宋祖武的雙眼處,雙指破空,帶著呲呲聲,全真內力灌輸下,鐵指訣近乎大成。

宋祖武拳頭落實,卻發揮不到三成,根本無損項央的『性』命,更在項央吐血後,直接噴了宋祖武一臉,使得他雙眼滲入血滴,酸澀疼痛,啊的一聲緊閉雙目,腳步後撤,避開項央直『插』而來的雙指。

而在這番變化之間,元寶已經欺身上前,羅漢手成七式拳招,招招打向宋祖武的要害處,看其勁風,顯然元寶動了真怒,比方才交手對拆勁力更加雄渾。

即便當此時,宋祖武仍有反擊餘力,雙目緊閉,項央的血『液』在面上與頭髮上淌下,雙耳卻一陣顫動,聽聲辨位,雙手如滾珠一般,上下滑動,擋住元寶的轟擊,身體又退後幾分,與項央元寶都保持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

項央吐出一口濁氣,按了按剛剛被宋祖武打到的胸膛位置,雖然隱隱發痛,卻並不嚴重,眼裡閃過一絲慶幸,心中一陣後怕。

剛剛要不是他當機立斷,棄刀使用神行百變側身躲開一點,只怕縱然經過泥鰍鑽洞消減勁力,心口被宋祖武打上一拳,也難免重傷,哪裡會像現在這樣只是輕傷?

“神行百變果然是安身立命的不二法門,泥鰍鑽洞救了老子一命啊。”

項央趁著宋祖武退後的當口,重新拾起落在地上的雁翎刀,迎著元寶歉意和關切的眼神,與他並排而立,應對宋祖武。

而兩人對面,宋祖武以雙手擦拭了幾番眼睛,終於恢復視力,帶著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恨意,死死盯著項央,奇恥大辱,項央這麼一個貨『色』居然能將他『逼』到如此地步,不是奇恥大辱是什麼?

後方,羅七三人也是深深撥出一口氣,帶著複雜的心思看了眼項央,臨陣對敵,以弱打強,還能脫身無恙,他們三個自問自己身處當時的危局,怎麼也做不到。

項央則是持刀喜悅,是的,雖然受了傷,但心裡的喜悅的確幾乎溢到臉上。

當日他與劉乘一戰,處處受人所制,被牽著鼻子走,根本從第一招就輸了。

但他能總結教訓,夜晚入睡前,以腦海模擬對戰,今日就是進步的明證,他有自信,再和劉乘一戰,也許未必能贏,卻絕不會陷入他人的節奏,被人擺佈。

“項施主,你沒事吧?剛剛都怪我。”

元寶有些自責道,不過項央沒有怪他,他年紀小小,能有什麼豐富經驗閱歷?被老傢伙擺一道很正常。

“無妨,不要自責,我有一門卸力之法,只是受了些輕傷,眼下還是對敵要緊。”

說著,項央看了眼左右四周,覺得還是有點不太對頭,心裡隱隱有一個想法。

正對峙著,突然從宋祖武身後的山谷入口處跳出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不是魯達又是誰?

“果然,這個混蛋,將老子和元寶他們當成魚餌了,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項央一見魯達『露』頭,就知道自己被人擺了一道,所謂留守山谷,看護三個傷號,根本就是魯達他們使的引蛇出洞之計。

至於他們是怎麼知道宋祖武會上當,項央就不知道了,不過肯定和苦和尚脫不了干係、

“魯達?是你?真的被我猜中了,這麼說上使放棄我了?看來魔門果然靠不住。”

見到魯達,宋祖武並非十分驚訝,甚至看起來早就有所預料,只是嘴角的苦澀與淡淡的絕望,又不像是留有後手的樣子。

“是我,宋祖武,你早該知道,魔門無情,每年和你一樣被誘『惑』陷入魔道的,不知有多少,你不是最特殊的那個。

束手就擒吧,跟我回神捕門接受審判,能多活一些時間不好嗎?”

魯達雙眸幽幽,揹負左手,右手立在腰側,身上的衣服鼓『蕩』,顯然要動手。

宋祖武並非莽夫,從他能孤身一人,戲耍神捕門和鐵骨門高手,甚至設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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