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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自己的爸爸媽媽都在屋裡,小講講鬆開了陸三的手,跑了進去,抱住了蔣雅的腿,‘媽媽,媽媽’的喊。
房間外面,蔣樂右手指尖夾著香菸,左手插在褲兜,右手自然下垂,湊近陸三淺笑,“他給你買過衣服嗎?蔣雅身上的衣服,可是他親自買的,蔣雅剛換上。”
陸三眼中毫無波瀾地看他,“有意見你也買呀?”
蔣樂貼她更近,趣味十足,“不難受?”
陸三邁腳要往裡走。
蔣樂左手抽出來及時拉住她,把她扯得後退幾步,房間裡的人完全看不到他們的地方,蔣樂食指置於唇前,示意她不要出聲,眼神往房間裡撩了下。
房間裡的人,從頭到尾似乎都沒在意過門口的他們,好像這裡只有他們而已。陸三不喜歡這感覺,如果是以前的話,她要麼走,要麼大大方方的和他們共處一室,可現在呢?蔣樂這樣,她竟然沒有阻止,她心裡竟然是期待的。到底是期待什麼,她自己都不清楚。
病房裡,收拾好東西的李堂問講講,“媽媽呢?”
講講被蔣雅抱著,手臂牢牢抱著蔣雅的脖子,“媽媽在這裡啊!”
李堂提著兩個大袋子往外走,“我問你的是陸三媽媽。”
講講往門口看,“媽媽和叔叔說話。”
沒看到門口有人,蔣雅叫住了他,“阿堂,我有話要說。”
把講講放到地上,蔣雅蹲下來問講講,“講講,和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好嗎?”
講講歡喜地拉著蔣雅,牽著李堂衣角歡呼雀躍,“好啊好啊!”
蔣雅抬頭看李堂,“阿堂,我們帶著講講一起生活好嗎?”
李堂意識到蔣雅話裡的意思,皺了眉,“你什麼意思?”
蔣雅微微一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李堂眉頭緊鎖,“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講講比蔣雅先開口,“爸爸,我們要把媽媽送到哪裡?”
李堂話沒過腦,直接說了出來,“送媽媽回自己的家。”
講講看蔣雅,蔣雅冷冷一笑,她哪裡還有自己的家?“你留給我的那個房子,我早就賣掉了。”
講講插嘴,“讓媽媽回家。”他的腦子裡,有陸三,有李堂,有溫暖的地方,是他們的家,現在媽媽好了,也要,也應該是和他們生活在一起的。
蔣雅的話,令李堂痛苦的想到了資料袋裡的所有,走馬燈一樣不受控制的從他腦海裡閃過,李堂頭疼。
蔣雅伸手捧住他臉頰,側頭嘴唇貼住了李堂冰涼的唇瓣……
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蔣雅總是喜歡化濃妝塗香水,現在的她,剛剛有些生命氣息,不施粉黛,更有單純的女人味,李堂愣在原地,兩手拎著袋子,一動不動。
講講站在那裡抬頭看著媽媽吻爸爸,毛茸茸的眼睛閃閃發光。片刻,蔣雅離開他的唇瓣,“你對我有感覺,沒有忘記我,不是嗎?”
蔣雅有一雙很長的手臂,性感而美麗,運動衣將她的手臂襯托的更加妖媚誘人,繞過李堂脖頸雙手勾在他脖子後,手臂擱在他肩膀上,蔣雅還是那麼的懂得如何魅惑一個男人,以前,李堂最喜歡她這樣和他面對面。
腦袋輕輕放在他肩膀上,蔣雅說話聲音柔軟的連門外的蔣樂都想沉醉,“陸三是個好女人,我承認,可她還年輕,沒有你,她一樣可以過的很好,可是我不能,阿堂,我們有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沒有你和孩子,我就什麼都沒有了。”
蔣雅經歷過的那些黑暗,李堂是自責的,他嗓子沙啞,“蔣雅,你不要這樣。”提著袋子的手試圖推開她。
蔣雅卻不鬆手,“我不!如果沒有她,你會毫不猶豫的答應我,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你也會答應的,更何況,我現在不再無理取鬧,經過那麼多,我已經懂事了。”
李堂說不出話,腦仁發疼。
講講見他們兩僵持著,似乎爸爸不太想讓媽媽回家呢?心裡小小難過了下。
李堂讓步,“你可以暫時住在家裡。”他相信,陸三會同意的。
蔣雅卻搖頭,“阿堂,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樣。你對我有感情,不是嗎?你無可否認不是嗎?你的身體最誠實,他對我有反應不是嗎?”
講講看媽媽都掉眼淚了,小心翼翼的大著膽子去拉李堂的袖子,“爸爸,我要媽媽。”
門外的陸三再也聽不下去了,酸著鼻子,轉了個身。
蔣樂好心地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