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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帶著氣使勁劈了下去,柴火倒在初春腳下,嚇的初春心裡一撲通。
何同山賣了叔叔的家當得了真金白銀,就坐不住了,他低頭哈腰的進了日本人公館。還把特意留給日本人的寶貝也帶了來。
何同山搖著小尾巴,笑嘻嘻的說:“聽說平川先生喜歡蘇繡,在下特意把府內的珍品給您送過來了,繡品上的這隻貓,是當年慈僖太后最寵的玩物,名叫玲花兒,這副是江南最有名的繡工獻給老佛爺的賀壽之品,貓有九命,意為長壽。”
平川連連點頭,手裡摸著絲線加絨的貓,讚歎著:“如此逼真,難得,難得。”
何同山趁機悄悄問了句:“不知道那批貨,先生您?”
平川裝作沒聽見,還在端詳這刺繡。
何同山壯起膽子又說:您看,我把偌大一個園子都買了,破釜沉舟的就是想做這門生意,還請先生您費心了。先生的恩德,小的定會銘記在心一輩子。
平川側目看了看何同山,卻回了他一句不著邊的話,“外面起風了吧?有點涼。”
藉著月光,映雪還在打掃屋子。這屋裡髒的,恐怕老鼠都不來住。
映雪出來堆垃圾,被門外豎著的人嚇了一跳:“哦!是你啊?來都來了,怎么不進來?”
木頭開始結巴了:“是,是初姑娘讓我過來的,給你幫把手。”
映雪笑了:“行善積德的事,她會做?”
木頭不敢直視映雪,多少年來都這樣。所以初春當初曾經問過他,“連看都不敢看的女人,娶回家了,有什麼用?你能讓她給你生兒子?”
映雪知道木頭沒話說,所以先問他,“7年了,你怎么還在這裡?”
木頭回答:這種世道,我們這樣的人,還能去哪裡,能討口飯吃已經不容易了。
映雪又開始唸詩了:是啊,“秦淮已搖落,此處可安棲。”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也該知足了。
木頭確實聽不懂,可映雪唸詩,他覺得聽起來是享受。
映雪指揮木頭,“幫我修修這桌椅吧,都散了。”
木頭這才進了屋,幫映雪修起了床板和桌椅。
映雪問他:“你娶妻生子了吧?”
木頭搖頭。
映雪大笑著問:若非?跟這裡哪個姑娘好上了卻沒錢娶回家?還是,壞事做多了,如今早沒真本事了?
木頭反駁道:別瞎說,我,我沒有。
映雪拿著扇子,嘆息到:我知道你沒那麼壞。聽說董媽媽去了,她得的什么病?
說起別人的事,木頭才不再結巴:她沒得病,前年冬天摔斷了腿,癱在了床上,吃不下,也睡不好,開春就去了。
映雪問:夏荷呢?
木頭回答:她表哥早來贖了她,嫁回老家了。
映雪笑話人家:傻丫頭,還是跟了那個窮小子。那秋菊呢?
木頭回答:你走後半年,她就惹上了官司,初姑娘花了不少錢,也沒救得出她,後來聽說是死在大牢裡了。
映雪慨嘆到:這么說,初春倒是最幸運的一個了。
木頭低聲問了句:這些年,你過的怎麼樣?
映雪:錦衣玉食,華歌曼舞,把酒黃昏……
木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
映雪的笑容變的僵硬,笑著嘆息,“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這個傻子。”
老話說“家裡的寶貝,一不能讓孩子看見,二不能讓畜生看見”,可日本人大概不懂這個道理。何同山進貢來的刺繡,被他的家貓看見了,貓的好奇心重,它一鑑賞,好了,爪子勾到了繡品,惹得平川大怒。都說日本人敬貓,也未必。這平川氣的,一揮劍把貓挑出了門外,地上一攤血跡。
平川望著破損了的刺繡,搖頭:“可惜,可惜!來人!”
映雪回來了,初春可有得忙了。一大早,她就帶映雪來到了洗衣服的屋子。
初春嘆氣著,“姑娘們的衣服,被那些狼崽子扯的不象樣,天天做新的也不夠穿,你針線好,縫補的活,以後就勞煩你了。這年頭,省幾個錢是最要緊的事。
映雪的手藝,真不是吹噓的,隨意拿起一件破了的肚兜,幾針饒下去,花就活了…
初春看了,心裡不得不承認,映雪的繡工,就算她再練一百年,怕也比不上。
映雪藉著碎布頭子,給肚兜上補了一隻蝴蝶,“姑娘,絲線不夠了,給我補給些吧。”
初春聽到映雪給她提要求,氣又來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