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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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預設同意。
入住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吸取教訓,摸清環境,安苒湊過去偷偷地問:“小阿,我房間裡有安監視器麼?”
小阿正幫她收拾著寥寥無幾的行李,答得理所當然:“當然有啊。”
安苒抬頭環顧四周:“在哪兒啊?”
“哪兒都有啊。”
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麼?安苒不依不饒地追問,看起來很好說話的小阿居然守口如瓶,軟磨硬泡都不管用,安苒一擼袖子,決定自己動手找。
是夜,當天負責職夜的記錄員淡定地看著螢幕內剛入住的那位三十八號病人:三更半夜的連著幾個小時,像猴子一樣在整個房間裡上躥下跳,關燈開燈再關燈再開燈,嘴裡還不停唸叨著“小樣兒你到底在哪裡,快給姐姐我出來!”
他默默地從抽屜裡摸了張小紙條記下,覺得有必要向這位病人的主治醫師反饋一下……
安苒用了一天的時間查閱了相關檔案,正如林陽所說的,她現在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繼續在這裡接受“治療”,待滿一年後,徹底過了她這位“主人家”當年案子的審期,到時她便可以真正重獲新生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需要應付療養中心每半年進行一次的精神測試。她大概需要適時地裝傻充愣一番?安苒暗暗握拳,為了新生,臥薪嚐膽,老驥伏櫪……
咦,成語貌似用得不太對,啊,不管了……
安苒拿起電話撥了內線:小阿,今天不在房間裡吃早餐了,我們去餐廳轉轉吧。
他們起床得早,餐廳裡基本沒什麼人,該有的菜系卻一個都沒少,早餐種類繁多得讓安苒看得目不暇接,最後點了無人問津的大米粥和醬菜,咂嘴吃得津津有味。
小卜端著牛奶坐在她和小阿的對面,面無表情地陳述:營養不齊全。
安苒扁著嘴瞪他,臨走又去拿了兩個煮雞蛋。
安苒決定去拜訪一下她的兩位鄰居。
門牌上顯示,她的兩位鄰居一位是十七號,一位是九號。安苒有些納悶,為啥號碼不是連著的?
小阿解釋說,療養中心高階大氣上檔次,一般輕易不會接受病人。安苒心想那這醫院開了是幹嘛的?這裡工作人員多,但真正的病人卻少得可憐。號碼不連貫自然是因為許多人已經康復出院了而已。
安苒的這兩位鄰居,十七號已經在這裡五年了,病情非常穩定——穩定地一直沒有好轉;而九號的情況則比較特殊,他是在安苒入住的前一天晚上進來的,據說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進來了……
嗯,有點兒前科累累的感覺。安苒沒注意看小阿說話時面若桃花兩眼冒心的神情,兀自揣著兩隻雞蛋唸叨:“為了表示友好,我要去慰問一下他們……”
心裡興奮地打著小算盤:要去看神經病了!真正的神經病啊!
小卜瞅了眼她懷裡的的兩顆雞蛋,默默地離她倆遠了些。
十七號是個十七歲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據說是十二歲那年去看立體電影時電影院發生了電路故障,小丫頭被關在球形體驗艙裡整整三十六個小時,救出來時就瘋了。
立體電影?球形體驗艙?
安苒聽得懵懵懂懂,可關注點卻不在這個上面:“是什麼電影啊?”
小阿已經失去了直立行走的能力,軟趴趴地靠在牆上捂著心口:“《異形登陸》,我家衛天王進軍國際影壇的第一步!簡直就是神作啊……”
“衛天王?”
十年的“骨灰”期讓安苒對這個世界有些脫節,她知道當年紅到發紫的周天王、李天王、蕭天王……可是從來沒聽過什麼衛天王,她歪著腦袋想:那是哪一隻?
記者招待會開到一半,衛峰就離席了,站起來就走,一聲客套的招呼也不打,主辦方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小助理捧著一臉訕訕的笑容向眾人道歉:衛峰他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
所有人都表示理解:從活動開始,攝像師們地鏡頭就從沒離開過他,鎂光燈不停閃爍,鏡頭上印出男人佈滿陰霾的臉,如果下巴上的鬍渣尚可以算是一種男人味的造型,那麼眼底化妝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則徹底暴露了他現在的狀態。
衛天王他,又不能出戏了……
如果說“入戲”是對一個演員的褒獎的話,衛峰的“無法出戏”就成了對他的一種莫大的折磨。
《最後的格桑花》拍攝歷時六個月,衛峰在裡面飾演一個奮力抵抗屍毒的人類,備受折磨但始終未曾放棄,最終卻被自己最信任的夥伴所吞噬,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