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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這麼多年,白色的衣角已泛黃,字跡也已經不清晰,可依然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氣。
她細細的翻看著這片衣角,想找出點蛛絲馬跡,手輕輕的撫摸著,忽然她摸到在衣角不起眼的角落,有刺繡的痕跡,她立馬把藥方湊到眼前,眼裡的淚水嘩嘩地流了下來,小小的‘謙’螞蟻大小,但針腳細密,體現出繡字人的用心。
她顫抖著用手摸著那個謙字,這繡字的手法是孃親的。在情谷時孃親怕自己知道刻意的不繡爹爹的名字,可那繡字的特殊手法言殤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淚水模糊了雙眼,她們夫婦倆人的恩公無疑就是自己的爹爹了,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聽到爹爹的訊息,言殤控制不住情緒:“大娘,能…能…否把…這個衣角…給我?”
“姑娘既是我們要等的人,你就拿去吧。”大娘看著淚流滿面的言殤,心裡也不是滋味。
言殤小心翼翼的把衣角放入盒子裡,看著滄桑的大娘,為一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恩人的所託,苦等那麼多年,用帕子擦了擦眼淚說:
“大娘無兒無女,就和我回去吧。”
“那怎麼成,我們只是做了該做的。”大娘連忙拒絕。
“大娘,我們住的地方就我和小姐兩人,你去了,我們還可以互相照應。”聽雨知道小姐的心思,也急忙勸說著。
“姑娘太客氣了,那老身就和你們回去。”大娘想著這位美若天仙的小姐一看就才十五六歲,竟只和丫鬟在一起住著,況且這小姐肯定和恩公有關係,自己去了就好好照顧她。
聽雨幫大娘收拾好東西,出去顧了一輛馬車,馬伕幫忙把東西搬進馬車裡,剩下的空間也剛好坐她們三個人,馬車徐徐的朝著言殤所在的顏宅駛去。
回去等把一切收拾好,也已經到了晚飯時間,聽雨本想讓大娘休息她來做,可拗不過大娘,只得在廚房打下手,並一邊交待著言殤的喜好。
吃晚飯的時間才知大娘姓秦,她們三人一起坐在桌旁吃飯,其樂融融。
“秦嬸,多吃點。”言殤親切的對秦大娘說。
“言小姐,謝謝你。”秦大娘坐在桌旁吃飯,有種和自己女兒吃飯的錯覺,自己無兒無女,自從夫君死後,無依無靠,現在言小姐收留了她並親切關心,她很是感激。
“秦嬸,不用客氣,以後叫我殤兒。”
飯後撤去碗筷,聽雨便教了大娘走出梨花林的陣法,以及其他有陣法的地方讓她多注意,並且如果實在在家裡閒的無聊,可以繼續經營賣首飾,不過秦嬸拒絕了並要在家裡好好的照顧言殤的起居。
言殤回到房間,拿起那個裝著爹爹衣角的盒子,轉身飛上屋頂,無月無星很是符合言殤此時的心情,她坐下來撫摸著衣角想象著爹爹的樣子,那時的爹爹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十五年前自己才剛剛出生,爹爹被人追殺回不了情谷,只是五年之後才傳來爹爹身死的訊息,那麼爹爹這五年去了哪裡?為什麼不回情谷?既然爹爹沒死那麼以寒夜的能力為什麼查不出爹爹的去處?還是爹爹十五年前就死了,有人故意隱瞞?
“美人又出來賞月呢?”北暮看著坐在屋頂的言殤,其實一打她坐上去就知道,只是看她一直在沉思便不想去打擾,最後還是不忍她孤零零的一個人,一個墊腳上來與她打招呼。
“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沒看見今晚沒月亮嗎?”言殤把剛才的情緒隱下回他道。
“那你坐這裡幹嘛,一個姑娘家大半夜不回房睡覺。”北暮脫下外衫披在言殤的身上,也坐在了她的旁邊。
“要你管,你不也是?”
“手上拿的什麼東西,看你一直對著那東西沉思。”
“一塊布而已。”
“對著一塊布沉思那麼久,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本公子俗稱智多星,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請教。”北暮希望她可以相信他,也希望她把她的事告訴他,他能與她一起承擔。
“別弄壞了,這可是儲存十六年的古董。”言殤也真希望他可以從這塊布中瞧出更多的東西,便輕輕的把衣角放在他的手裡。
“這布還真是好東西。”
“怎麼說?”
“你看呢,十六年過去了,布上的字跡都看不清,而這布只是微微泛黃,一般的布恐怕幾年就爛成一堆線了?”
“那這是什麼布?”
“我又不是賣布的,我怎麼知道,去布行問問不就行了。”北暮還是前幾年一次偶然在一個布商那裡見過。
“我明白了,謝謝你。”言殤不會放過有關爹爹的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