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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好了,可一下樓,何楊看見我的時候,臉上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這不是很好嗎?”我奇怪地看著他,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裝扮,完全不覺得出了什麼問題。
何楊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哦不,應該是盯著我,直到我被他盯得頭皮發麻他才轉過頭,把手裡的袋子遞給我:“你最喜歡吃的早飯。”
熱氣騰騰的小籠包,不燙口磨得非常細膩的豆漿——確實,是我最喜歡的早餐。暖暖的溫度透過袋子傳遞到我的手上,讓我冰冷的心也暖和了不少。坐在副駕駛座上,我恍恍惚惚地記起來這應該是我第二次坐他的車了,第一次是在醫院,做鬼節任務的時候。
那個時候我好像還特別討厭他來著,因為他用掉了我收藏很久的、崇光親手做的煙花!不過後來仔細想想,他這樣做並沒有做錯,畢竟這樣可以讓我好起來。
想起這樣的往事讓我的神經放鬆了不少,輕輕地笑了出聲。而後突然止住笑,做賊心虛地往何楊那邊看了一眼,瞥見他一臉認真地開著車這才放下心來。於是我咬了一口小籠包,鮮美的肉汁在口中蔓延開。
我邊吃邊含糊不清地問:“你早飯吃了麼?”
他簡短地回答我:“嗯。”
他開車開得很穩,基本都是勻速行駛,也不學人家超車,所以我在車裡的這一頓早飯吃得還是比較舒服的。
酒足飯飽瞌睡蟲就上來了,車子一晃一晃的像極了我潛意識裡的兒時的搖籃,再加上何楊順手開啟的類似於催眠的音樂……我的頭不由自主地靠上玻璃窗,一點一點的,眼皮也沉了起來。
高中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因為離家比較遠,所以每次都要乘很長時間的公交車才能回家。學生嘛,平時在學校裡都休息不好,上課的時候又不敢睡,下課了又睡不著。所以我就養成了在回家的公交車上睡覺的習慣。不過我總是淺眠,睡不深,一方面是怕自己坐過站,一方面身邊也沒有可以讓我信任的人。
原來這樣一想的話,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上下學的啊……
為什麼那個時候一點都沒有覺得寂寞過呢……
我不在乎何楊要帶我去哪裡。我只是覺得,我需要幹一些事情來讓我的心情好起來,整天像個怨婦一樣待在家裡等崇光回來也不是辦法。反正崇光那麼大的人了,也會自己照顧自己。所以我需要做的,是在他回來之前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然後把最美最好的朝夕展現在他面前。
陌生的景物,陌生的音樂,唯一算得上熟悉的就是坐在我身邊充當駕駛員的何楊了。聽說最能讓人忘記煩惱的就是陌生的東西——去陌生的地方旅遊,看陌生的風景,和陌生的人交談,聽陌生的歌,然後你就會發現,你費盡心思想要忘記的事就這麼消失了。
大概是太多的煩惱積壓在我的心裡才導致我休息不好了吧。所以當現在我快要拋下煩惱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好睏啊。
我煩惱的東西太多了——崇光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聯絡我?林朝夕在大學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什麼事導致了她的死亡?我什麼時候才能攻略崇光……或者何楊?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此時我的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想閉上眼睛好好地睡一覺。
身體越來越沉,意識漸漸模糊起來。果然還是車上睡起來比較舒服啊。我滿意一笑,沉沉睡去。
隱隱約約的,有溫暖的東西覆在了我的身體上,帶著令人安心的氣味。
——TBC——
…30…
其實我是個非常討厭做夢的人。
眾所周知的,做夢是非常累的一件事,特別是在你做夢的時候被人吵醒。雖然也有人和我說過,每個人其實每個晚上都會做夢的,只是我們有沒有意識到或者有沒有記住的差別罷了。不過通常能讓我記住的夢基本都不是什麼好夢,而且醒來的時候總是會特別累。
久而久之,我越來越討厭做夢。不過事與願違,自從來到這個地方遇見了何楊之後,莫名其妙的畫面總是在我睡覺的時候跑出來騷擾我,最鬱悶的就是當時看見了,醒來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到後來我才發現,這些大概是林朝夕留給我這具身體的記憶吧。
我不知道夢是在深度睡眠還是淺度睡眠的時候會開始做。
唯一記得的是,我以前在車上淺眠的時候,眼前經常閃過灰白但是紛亂的畫面,隱隱約約的好像是高中那些同學之間發生的事情,只是我並不覺得它們可以劃入“夢”這一行列中;而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