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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沒有一點真才實幹的話,那也都是扯淡。更何況年僅二十二歲的林一銘還是《收穫》雜誌社的編輯呢,要知道《收穫》雜誌的主編可是鼎鼎大名的老一輩大家巴金巴老先生。
聽到戈文的問話,林一銘有點不好意思的吞吞吐吐道:“……就是在雜誌社裡跑跑tuǐ打打雜,我負責編輯社的衛生工作,以及跑跑上海的銷售等雜七雜八的事情。”然後又分辨道,“不過我也偶爾幫忙看稿子的。”
戈文的腦海立刻裡浮出“見習編輯”四個字來,他好笑的看著林一銘那生怕自己不相信的樣子,忙點頭贊同道:“嗯,我知道,你是個編輯,審稿的編輯。”
林一銘憨憨的笑了。
天sè漸漸變黑,透過玻璃,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到。戈文和林一銘都有點困,也不知是誰先住嘴,然後兩人打了個呵欠,都趴在桌上眯了起來。
隱隱約約的各位聽見列車到了一站停下了。很快列車又啟動了,大約有十分鐘的樣子,戈文被一陣聲音吵醒,好象聽見有人說:“列車員。這兒有個孕fù要臨產了。”只聽見列車長說,“是嗎?這車剛開動呀,這下中途要停下要兩個xiao時吧,我想想辦法。”
戈文頓時清醒過來,自己坐火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還是第一次碰到影視作品中常出現的場景。這時林一銘也醒了過來,於是耐不住寂寞的兩人便往人群那走去。
“疼,我受不了了……”人群中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孕fù正出痛苦的呻yín聲,四周一片慌1uan,許多人想要幫忙卻不得法,只是擁堵在那裡一點用都不起。
戈文看的眉頭大皺,人太擠,在加上車裡的空氣並不新鮮,搞不好就是一屍兩命。情況緊急之下,他也顧不得許多,當下忙撥開人群,大喊道:“男人都退開,不要擠在這裡,nv人在外面圍成圈子。另外誰接過產,快過來幫忙。”
頓時1uan成一團的人群像是有了主心骨,男人們都分散開,幾個fùnv圍在外面,戈文蹲在孕fù的身邊見她只是躺在地上身體chou搐,身下也沒有鮮血流出,知道這只是分娩前的痛期,便連聲安慰她,等孕fù情緒稍微穩定下來,戈文抬頭看著那個列車員,說道:“別站在這兒,快去廣播。”列車員這才恍然大悟。
不一會兒從廣播中傳出焦急的聲音:“列車上一位孕fù出現早產症狀,列車上如果有醫生,請您馬上到廣播站來……”
不久一個老人一邊在列車長的陪同下快步過來,一邊說著什麼:“……我以前曾給人接過產……”。
走到跟前,老人便對孕fù進行了檢查,然後神sè嚴峻的對列車長說道:“不行,這姑娘快生了,我手頭上沒有必要的醫療裝置。”
列車長聽了,臉sè一變。jiao代老人一定要穩定孕fù的情況,然後就著急的站起身往車頭行去。
戈文見自己也cha不上手,便站起身退到了圈子外。
這時圈子外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紛紛為老人出謀劃策。儘管他們的建議有一些顯得很是可笑,但戈文還是聽的心情jī動:這就是8o年代,這就是那個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時代!
廣播中列車長鎮定的聲音出來:“各位旅客們請見諒,因列車上有一位孕fù出現早產症狀,列車將於5分鐘後在下一站緊急停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久急促的剎車聲響起,然後戈文所在的這節車廂車mén開啟了,mén外站著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急迫的等在那兒嚴陣以代。這時孕fù的身下已經有紅sè的粘稠液體流出。
等列車停穩後,幾個醫生迅的將孕fù攙扶,慢慢的下了車,並躺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擔架上。列車長也下了車,那個老人也跟下了車。戈文目送著他們離開,心中暗自禱告那個孕fù能夠順利生娩。
然後列車緩緩動。
此時車廂裡恢復了寧靜,只聽見車輪滾滾的聲音,戈文長出一口氣。旁邊的林一銘崇拜的眼神看了過來:“戈文,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
戈文擺了擺手,不理林一銘的稱讚,坐到一張空著的座位上。剛才他的jīng神高度緊張,現在緩下來,頓時疲憊的厲害。
坐在座位上的戈文回想起先前的一幕,列車長為了孕fù可以停車靠站,老人不顧自己的行程陪著孕fù下車……心中百味:和後世比起來,這些依舊貧苦的人們身上那種熱情實在讓他感到敬佩。
早晨的時候,車停了。終點站上海終於到了。
………【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