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林一銘的住處在復旦大學的斜對面,是一間民國時期的建築,很是古樸,讓戈文大感吃驚,怪不得林一銘要找人合租的人呢,租這屋子想必不便宜。
進了mén,林一銘讓戈文隨意,然後就開始整理那間放雜物的房間,戈文趕緊上前幫忙。等兩人收拾妥當,全身早已是灰頭土面,髒兮兮的一團。對視之下,兩人不由的相視一笑。
戈文調侃道:“一銘,你可夠懶的,不然這房間怎麼這麼髒。你看我們可是成了土撥鼠了!”
林一銘反駁道:“這可是放雜物的房間,換做是你,你會每天打理嗎?”
這時候時間已是正午,兩人一番打鬧之外,便相攜外出找了個xiao飯店吃飯,自然這錢是林一銘掏了。
等服務員端著一個大紅油漆盤子進來的時候,戈文頓時被盤子上的那碗熱氣騰騰的豬rou燴粉條子所吸引,再顧不上和林一銘閒聊,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林一銘有些好笑的看著戈文劇烈聳動的喉嚨,微笑著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說:“坐下吧!又不會跑了。”
戈文老臉一紅,一邊坐一邊打了個哈哈:“見笑了,主要是一天沒吃東西了,有些餓得慌。”
等服務員將兩碗燴粉條和一盤饅頭放到桌上,戈文拿起筷子,先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他什麼也不想了,悶著頭大口大口地吃起來,算起來這一天半時間他才吃過一頓飯,此刻自是如同惡鬼撲食一般。
感謝林一銘,感謝8o年代的淳樸人們。
很快的戈文就把一大碗豬rou粉條刨了個淨光,而且還吞嚥了四個饅頭。等他放下碗筷,才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看來是他吃得太多太快,有些不消化了。
“戈文,你有什麼打算?”這時林一銘也已經吃飽了,他放下手中的碗筷,隨口問道。
正rou著肚子的戈文頭也不抬,“什麼什麼打算?”
“我是說你打算找什麼工作?”林一銘耐心的解釋道。這時候的工作可不好找,像樣點的部mén都是要介紹信的,看戈文的樣子恐怕不會有。
戈文一怔,前世儘管自己是個大學生,可要不是吉他彈的不錯,在一家酒吧駐唱,恐怕工作也不好找呢。讓他去幹那些苦力活還真不願意哩。現在流落到8o年代,人生地不熟的,想要找一份像樣的工作恐怕不太容易啊。
“我不知道。一銘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將肚子上的手放下,戈文盯著林一銘問道。
林一銘看著戈文一副期盼的眼神,笑了:“前一階段我們雜誌社人手不足,主任說要招一個臨時編輯,工作的內容就是幫編輯們收拾一下稿子,做些雜物什麼的。不知道現在招到人沒有,要是沒有的話,我看你不如先幹著?”
“真的?那太好了。”戈文眼睛一亮,林一銘赫然便是自己的命中福星啊。
“你先別高興的太早,這幾天我出差,並不知道編輯部招沒招到人。”林一銘在戈文頭上潑了一盆涼水。
“那我們還呆在這兒幹什麼,快點過去問問吶。”戈文幾口將碗中剩餘的菜湯灌進嘴裡。
林一銘苦笑著結了帳,和戈文往編輯部走去。
林一銘建議戈文到編輯部並不是冒冒然的。早在火車上和戈文的談論,他已被戈文的思考徵服了。能一口將中國的展脈絡總結出來的人,顯然上的造詣不會淺。現在戈文急需工作,要是真找了一份和不搭界的工作,從此放棄上的展,那就太可惜了。所以他才會想讓戈文去編輯部碰碰運氣。只是先前還有些擔心戈文嫌棄工作的內容,不過見他急迫的樣子,便放下心來。
在路上林一銘開始給戈文介紹他所在的《收穫》雜誌社的一些情況,戈文開始還不以為然,不就是一本純雜誌麼。但是聽到林一銘說《收穫》雜誌社的主編你肯定知道時,就提起了興趣。
“哦?那可不一定呢。”林一銘一笑,然後看著戈文自豪的說道:“就是巴金巴老先生!”
巴金?戈文就覺得自己的腦袋好似嗡的一聲炸開了,他怎麼會不知道巴金老先生呢,只要是個對中國當代有所瞭解的人就不可能忽視掉巴金這個名字。
戈文前世就看過“jī流”三部曲,但是最讓他感到敬佩的是巴金老先生在特殊時期後hua了將近八年時間才完成的《隨想錄》這部全長四十二萬字的散文鉅著。這對於一個年屆八旬的老人來說,不僅僅意味著工作的艱辛。更是一次老人對自己心靈的無情拷問,是一次伴隨著內心巨大沖突而逐漸深入的痛定思痛的自我懺悔。正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