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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心病,現在她搬去佛堂一個人住,圖個清靜。
我內疚地說,對不起,阿姨的病我也有責任,我很想去探望,又怕她見到我會不高興。
他淡淡地說,和你沒關係。我明白你的處境。
那天和徐鏘分別後,我們便一直沒有聯絡過。岑印心倒是找過我兩次,她對我之前向她提及的平民美食——酸辣粉、麻辣燙、烤魷魚等頗感興趣,讓我帶她去品嚐,雖然她兩次都吃得肚子不舒服,還是停不住嘴,興奮地問我下次要帶她去吃什麼。她說,徐鏘這個月只去過一次印心餐廳,而且來去匆匆,和她連個照面也沒打,似乎忙得不可開交。《高校驚魂》的成功,為徐氏帶來可觀的收益不說,還帶來良好的口碑。據說,徐氏下一步會投拍心儀已久的《青花瓷傳奇》,目前緊張的前期籌備工作正在進行。另外,由於葉柏青的被捕,徐鏘全面主持徐氏的工作,這下,他算是把總裁的位置坐實了。只是徐氏此時已是千瘡百孔,要想重振雄風,他還面臨許多挑戰。
關於那件案子,零零碎碎地聽明遠叔說過幾次。葉柏青雖然被捕,但一直以身體虛弱為由拖延審判時間,只說全是他乾的,只求一死以贖罪。當明遠叔問他把兩名被害者的頭部和殺人兇器藏到哪裡時,他推說時間久遠,記不清楚了。明遠叔再問他,徐正坤的案子記不清楚還勉強說得通,莫家堯的案子可是最近才發生,也記不清楚?這可說不通。他就裝病痛,支支吾吾不肯說。上級鑑於這兩件證據的重要性,建議暫不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他,目前只以綁架,私藏毒品、槍支,教唆他人犯罪,偽造上市公司文書等罪名將他收監。
明遠叔問我記不記得葉柏青在佛堂後院拿著一把槍?我說當然記得了,當時我的頭就是被那把槍抵著的。明遠叔納悶地說,你和徐鏘的口供都證明了有這把槍的存在,後來警方卻怎麼也找不到,真是奇怪。我說會不會是糾纏中滾下了山崖?明遠叔說,不管怎麼樣,總是要儘快找到才好,否則被誰撿去了都是隱患。
最後明遠叔把徐鏗的那支腕錶給我,他說他已經請警方的技術人員修好,請我還給他。
沈彥鈞在加拿大從網際網路上知道了葉柏青的事情,他主動回國自首,最後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我和媽媽去看他,他說在國外逃亡時雖然有徐鏗的朋友照應他,但幾乎夜不能寐,現在入獄了,倒能睡著了。他的毒癮也戒了,正在獄中積極學習,盼望出去重新開始。
晨華報社經過全面審查和整頓後,雖然元氣大傷,人員流失大半,但總算重新恢復了秩序。原來的社長經調查發現有嚴重的經濟問題,已轉入司法程式,上頭外派了個據說是學者型的社長來,暫時代管社裡事務。《晨華日報》和《晨華週刊》得以復刊,張桂英和霍幗英繼續任主編一職。我第一時間去向霍幗英報到,她對我委以重任,負責以前諾婭的工作,經濟專題報道。
我問諾婭有沒有興趣回報社,諾婭指指自己已經顯懷的肚皮,說,算了,都已經走了,這樣挺著肚子回去也不像樣,不如等孩子生出來再說吧。我又邀請她去我家住,她笑著擺手說,她弟弟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她父母也算放心了,對她的事也從不接受到接受,老兩口都來了,全心全意照顧她和孩子,現在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候。
所有的人和事看似都告一段落,我又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去。霍幗英依然雷厲風行,依然咄咄逼人地問著“有沒有問題?”。張副編依然悠哉悠哉地看著報紙,寫著稿子,要著水喝。江美蓉依然穿著她的山寨大牌招搖過市。編輯部里人本來就不多,這會兒又走了兩個,辦公室一下空了許多。霍幗英交給我一份工作——幫她招聘新人。看著面試者一個個雄心壯志的模樣,我想到了三年前和gary、諾婭一起被招到報社的情景。物是人非,命運輪轉,一切似乎恢復了從前的平靜,只是,我們還能回得去嗎?
第七十九節 外派
“小菡姐,主編讓你過去一趟!”新來的娛記孫明娜特意跑到我桌前,輕聲對我說。
對於“姐”這個稱呼我是不想接受的,哪個才26歲的未婚姑娘願意被稱作“姐”?可是不願意也沒辦法,誰讓我現在一天到晚都把頭髮盤起來,還老戴著一副平光眼鏡冒充老學究,那個“姐”字就當作是尊敬吧。
我儘量不露出表情,對眼前這個剛從學校畢業總是一臉燦笑有時一驚一乍的小姑娘淡淡地說聲“好”。
“小菡,讓你來,是有很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霍幗英說很重要,肯定就是比重要更嚴重了。我意識到這個任務不一般,立刻打起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