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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出出,忙忙碌碌,我又忍不住抽泣起來。事情來得太突然了!雖然除夕那天的會面,葉柏青已經表現出厭世的心理,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選擇自殺!他曾經那麼張狂不可一世,曾經那麼兇狠地對待過我和徐鏗,現在卻毫無生息地一動不動。為什麼?為什麼他最後還是會選擇自我滅亡這條路?
“為什麼……”從病房出來,徐鏘就一直仰著頭望著天花板,不發一語。過了許久,才吐出這三個字。
我看到他的眼角有一道深深的淚痕,他……比我更難過吧,畢竟那是他的親舅舅。
我握住他的手,只是握緊,卻不知道說什麼。
“舅舅那麼……那麼樣一個人,為什麼會自殺?”他緊鎖眉頭:“怒——相——神,怒——相——神,舅舅臨終前為什麼要說怒相神?”
“怒相神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我問他。
他點點頭:“佛教金剛中有善相神,有怒相神。怒相神通常手持三股金剛杵,身披鮮血淋淋的象皮,腰繫一張虎皮,大象、人和虎皮分別代表著貪、嗔、痴三毒,而怒相神就要用手中的三股金剛杵戰勝這三毒。只是,舅舅臨終前說這個是想表達什麼呢?”
他陷入沉思,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過了一會兒,明遠叔走過來,對我們說:“初步測定葉柏青死於**中毒,毒物來源正在調查中,因為他死時並沒有其他人在場,所以暫時按自殺處理。這葉柏青一死,徐正坤的案子估計又要返回原點了,真是奇怪,難道這葉柏青會變魔術不成,能將徐正坤和莫家堯的頭憑空消失?今天很晚了,你們先回去吧,有什麼進一步的鑑定結果我再通知你們。對了,徐鏘,明天你讓你媽媽過來一趟,沒什麼事,就是例行做個筆錄,看探視記錄她今天早晨來過,想問問她有沒有什麼線索。”
徐鏘把我送到家後,便不發一言地走了。我焉焉地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家走,新年的氣息仍濃,在小區裡走著能碰到不少親朋好友送別的畫面。我的心裡卻一直默唸著一個事實,葉柏青死了,在這個中國人最喜慶、他最厭惡的節日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我曾經恨不得他馬上被判處死刑,還徐先生和莫叔一個公道,現在他真的死了,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臨終前說的那三個字又是什麼意思?一切終究是個謎了嗎?
第二天,“徐氏副總裁畏罪自殺”的新聞登上各大報紙的頭條,我毫無懸念地被叫到總編辦公室。
霍幗英指著晨華日報的頭版頭條:“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吭氣。
“不吭氣就是知道了!呂芷菡啊,你別忘了你始終是個記者!這樣的頭條你都棄之不理,你還想不想在媒體這行幹了?我知道你和徐家的淵源,也知道你前一段的經歷,但這樣的新聞你都不抓,怎麼也說不過去吧。以前想著你和徐家的關係,還指望你能得到點內幕訊息呢,現在可好,什麼沒撈到不說,就這全城轟動的新聞,你也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好了,說正題,如果我讓你去跟進這個新聞點,做成專題,你能不能完成任務?”
雖然我知道霍幗英的這個問題也是有正確答案的,我還是面露難色:“主編……我手頭上還有好多專題沒寫完,我……”
“出去,出去,出去!”霍幗英不等我說完,就不耐煩地站起來轟我走:“你想寫什麼寫什麼,我管不著!把張副編和孫明娜叫進來。”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自己的座位,既然答應過葉紅蓮不把自己知道的事情洩露出去,就索性置身事外好了。不知道葉紅蓮知道葉柏青的死訊後怎麼樣?他們姐弟倆相依為命那麼多年,葉紅蓮又看起來弱不經風的樣子,唉,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到了週六,我買些補品,憑著之前的記憶,找到徐家。開門的應該是他家的管家,他問明我的身份和來意,說是要通報一下,讓我在門外等著。
過了一會兒,管家把我領進徐家佛堂,便出去了。
佛堂仍是那般清靜,那尊金象也依然熠熠生輝,令人注目。不知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尊金象,我都會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敬畏感。
“你來了。”葉紅蓮從廂房出來,向我一步一步走來。
沒有注意到她的不同,我急忙迎上去,關切地說:“葉阿姨,對不起,早就該來看您的,只是今天休息今天才來的。您……請您節哀順便。”
她並沒有看我,徑直走過我身旁:“早該來?早該來看我死沒死?”
我一時愣在原地,不知道怎麼反應:“葉……葉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