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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久,可見那個父親對當時的葉紅蓮的傷害有多深。
想到這,我又不禁想到徐鏗。整件事中,最無辜的應該就是他了吧。葉紅蓮是在遷怒於他,就是因為徐鏗身上攜帶了家族遺傳的基因,便從降臨到這人間的那一天起完全得不到應該得到的母愛。他總是顯得有點孤獨,尤其在這樣的時刻,連葉柏青都希望找人聊聊天,他呢?是否仍然孤獨著呢?
就這樣一路想著,回到了家。把我送上樓,明遠叔交代媽媽要安撫我的情緒,又特意表揚我一番,說不愧是呂隊長的女兒,表現得非常勇敢、冷靜。臨走的時候又叮囑我,如果想到什麼對案情有幫忙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他。
明遠叔走後,媽媽跺著腳抱怨個不停:“若不是念在海昌生前和他的情誼,早就大罵他一通。為了破案,不擇手段,居然讓我的女兒獨自面對曾經用槍抵著自己的罪犯,這簡直是草菅人命!”
我則表現得若無其事,一邊嚷著餓,一邊從廚房裡端出媽媽早已備好的豐盛的年夜飯,擺到客廳的茶几上,又拿出幾罐啤酒,開啟電視,說要陪她一起辭舊迎新。
媽媽把啤酒收起來,非常不滿意:“我怎麼發現你現在對這個酒越來越依賴了啊,不行,女孩子好這一口,可不行!”
我把啤酒又拿出來,剛才的若無其事卻再也裝不下去,我情緒低落地說:“酒的確不是個好東西,只是在這樣的時刻,就讓我喝一點兒吧。”
媽媽嘆口氣:“小菡,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徐鏗他……可能回來了。年前學校給貧困學生分發社會捐獻的過冬衣物,好象就是你去參加那個什麼壽宴的那一天,我在家沒事兒去幫忙,結果碰到鵬鵬。他告訴我阿ken先生也來了,我一聽趕緊讓他帶我去,誰知他把我帶到音樂教室後卻並沒有發現徐鏗的身影。我讓鵬鵬把事情經過告訴我,原來鵬鵬領完衣服,路過音樂教室時,發現阿ken先生坐在他捐獻的那架鋼琴前發呆。鵬鵬拿著衣服進去對他表示感謝,他則問鵬鵬還記不記得之前朗誦的手語詩,鵬鵬說記得,他就說要不我們配合一次。鵬鵬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聽到他的請求,也就立刻答應。他說阿ken先生彈完小菡姐姐曾經彈過的那首曲子後,便說他想一個人靜靜,於是他就出來了。”
隨後發生的事應該就是那一晚了,我默不作聲地想。徐鏗回來了,我是知道的,他對我仍有感情,我也是知道的,可是他的躲躲閃閃,卻是對我最大的傷害不是嗎?我想我現在體會到葉柏青說的愛不能、恨不得的滋味了。對這樣一個人,有眷戀,有依賴,有慾望,有思念,有理解,有心疼,卻抓不住他。對這樣一個人,有惱怒,有忿恨,時時有忘卻他的決心,卻愈發不可自撥。
媽媽見我沉默不語,接著說:“小菡,你和徐鏗這一路,媽媽是看在眼裡的,媽媽理解你,也理解徐鏗的難處,唉,年輕人的情感總是很濃烈的,媽媽是真的怕你們愛得太深,反而傷害彼此,造成終生的遺憾。有些事情發生就發生了吧,可是你還年輕,做人還是要向前看。如果你們還有這個緣份,總能再碰上的。這一段你總是悶悶不樂,媽媽看在眼裡,真的是很難受啊。”說著,媽媽抹起眼淚來。
一看媽媽哭了,我慌了,趕緊把啤酒放進櫃子裡,哄著她:“媽呀,你別難過,徐鏗他是外傷,療傷需要時間,我這是內傷,也需要時間,您放心,我以後不再喝酒,也不再難過,我們母女倆每天都高高興興地,好不好?”
隨後的節假,我果然遵循自己的承諾,和媽媽一起走親訪友忙著拜年,每天都笑意盈盈,讓她的憂慮少了不少。
眼看到初七,想到明天就要上班,趁著媽媽出去的機會,我獨自在家整理資料。這時,門鈴響了,我一邊跑去開門,一邊說著:“你是不是又忘記帶鑰匙了……”
門外站著的居然是葉紅蓮!她穿了一件格子羊毛披肩,臉皮凍得發紅,正稍顯狼狽地整理衣服。我愣在原地,不知道她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門口,更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她仍是神情高傲地看著我:“呂小姐不請我進去坐坐?”
我慌忙把她迎進來。她徑直走到客廳中央,環顧四周,似乎在找可以坐的地方,之後不悅地用手扇扇鼻子,微咳兩聲。意識到她可能對家裡氣味不滿,我馬上把客廳的窗戶開啟,解釋道:“家裡開暖氣,通風不太好。”剛把窗戶開啟,一股冷風吹進來,她一個冷戰,又打了個噴嚏。我一時懵了,愣在原地,不知道是該關窗還是開窗?
她也看出我的手足無措,皺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