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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能說什麼,只能尷尬地笑笑。他又問我:“你恨過我嗎?”我想了一會兒,認真地說:“沒有,氣過,怨過,就是沒有恨過,現在也只是希望你好過。”
半晌,他幽幽地說:“我這一走,我們就是後會無期了。”
“不會的,有機會我飛去那邊看你,也許那時你都兒女滿堂了,哈哈。”我故作輕鬆地說。
“呵呵,你總是很樂觀。雖然我不知道你和葉柏青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葉柏青真的不好惹,我在他身邊這麼久,經歷的只有恐懼。”
我不服氣:“我就不相信他就沒有害怕的人,就沒有軟肋,就沒有破綻。”
沈彥鈞想了一會兒:“說到害怕的人,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也不是害怕,只是覺得葉柏青對他格外客氣。”
“誰?”我機警地問道。
“藍國威,好象是本市一位很有名氣的律師。”
藍國威?!怪不得葉柏青那麼幫藍菲兒,看來是衝著藍國威的面子。只是葉柏青和藍國威之間會有什麼淵源?
這時,機場響起提醒乘客登機的廣播,徐鏗也走了過來。
沈彥鈞拿起行李,長吐一口氣,說:“我該走了。”
徐鏗拍拍他的肩膀。
我說:“你在那邊好好生活,有什麼困難一定告訴我們。”
沈彥鈞點點頭,說:“大恩不言謝,抱一下吧。”他張大雙臂,同時攬住了我和徐鏗。感受到他那我已陌生的懷抱,想著這也許真的是我們的最後一面,我傷感地低聲說道:“一路順風。”
他抽了一下鼻子,對我耳語“他畫的是你”。我心頭一動,來不及問更多,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個月前的我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從此會天各一方。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望著窗外,想到和沈彥鈞的種種,不禁感慨萬千。
難過嗎?徐鏗問我。莫叔開車,我和他坐在後排。
“不難過,他若能重新開始,我應該高興才是。只是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才兩個月而已,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我想起沈彥鈞臨走時說的話:“對了,他說你舅舅唯一有所忌憚的是一位叫做藍國威的律師,那天你去找你舅舅的時候,我看見他也出現在健身會所。而且,葉柏青還極力促成藍國威的女兒藍菲兒上徐……氏的新戲。”
徐鏗若有所思,他說,好的,我知道了,你不要多想,你的頭傷才好。你和徐鏘是不是吵架了?
他怎麼看出來的?我可是自認為掩飾得很好啊。我支吾著:“也不是吵架,本來就沒什麼,只是……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徐鏗卻好象懂了一樣,他說,徐鏘性子外冷內熱,你多體諒他。
他居然這麼說。我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真要我多體諒他?”
徐鏗的眼睛看向一邊。
我追上他的視線,又問:“你就沒有話和我說?”
徐鏗的眼睛好似一汪深潭,讓我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我們就這樣對視了好一陣,他說,你去哪?回家嗎?
我收回視線,任性地說:“媽媽帶學生去夏令營了,我不回家,我要去默居。”
來到默居,我不由分說把徐鏗拉到那幅《Aphrodite》前:“你畫的是不是我?”
徐鏗盯著畫,不語。
“你畫的是不是我?”我又問他一遍。
徐鏗轉過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我,說,是。
“那你……”
為什麼不告訴你嗎?徐鏗打斷了我的話,一絲黯然浮上他俊俏的臉龐,他說,這次車禍令我看清一個事實,我只是一個啞巴,手臂一受傷,就什麼也做不了,不能比手語,不能畫畫,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他竟是如此在意他不會說話這件事嗎?要知道我從來沒有介意過啊。看著他自怨自艾的神情,我氣不打一處來,衝他大嚷一聲“懦夫,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後,轉身跑出了默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逼徐鏗承認他畫的是我,更不知道那句“懦夫”從何而來,我只是不想再承受他默默無語的關心,他時時事事都替我著想,為我打算,甚至不惜委屈、傷害自己,我被這份深情壓得喘不過氣!
不管自己的感情世界亂成什麼樣,班都得繼續上,這是上班族最痛苦的地方,但也是一種幸運,因為注意力可以得到轉移。和徐鏘吵架後,我像一頭倔強的牛,憋著一口氣,效率奇高地做著工作。這次從默居跑開後,我卻好似一隻沒頭腦的綠頭蒼蠅,心煩意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