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電梯門關上後,他甩開我的手腕,按下28樓。我往後退了兩步,從他背後瞪著他。瞪到20樓時,已經覺得眼睛有點酸了,我眨眨眼,乾咳了一聲,說:“那天,我第一次來徐氏,不知道這是總裁專用電梯。”
“我知道,看過監控了。”徐鏘沒有回頭,心不在焉地回應我。
“徐氏真可怕,處處都有第三隻眼看著你。”我意有所指地說。
“所以不要輕易背後瞪人。”
“……”
跟著徐鏘到了他的辦公室,他隨手把門反鎖了,這是要幹什麼?我下意識的用雙手護住了胸部。
徐鏘沒有理會我的反應,而是走到西側正中間的書櫃前,從第五層拿出一本《曾國藩家書》,塞進了第四層的左手邊位置,聽到“嘀”一聲後,他又走到東側北數第三個書櫃前,把手伸進《全球通史》的上、下兩冊中間,之後輕輕一推,書櫃居然像道門一樣地被推開了!這時我才發現,這個書櫃是雙面的,兩面完全一樣,連書籍擺放都一樣!這樣一來,如果人藏在裡面,即使有外人進來,也很難發現,真的沒有想到徐鏘辦公室裡的書櫃居然有如此精妙的機關!徐鏘回頭看我一眼,之後側身閃了進去。
這是什麼意思?我應該跟進去還是要原地不動?這個時候的我,好奇心早已經戰勝了一切,我咬咬下嘴唇,深吸口氣,以一副慷慨赴義的姿態推開了書櫃。
推開書櫃後,一間寬敞明亮的密室出現在我眼前。“譁!”我張大嘴巴,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讓我驚訝的不是徐鏘居然將這樣的密室輕鬆展現在我眼前,不是這間密室與辦公室截然不同的奢華氣派,而是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圖書館!足足三百平米的空間內,上上下下襬滿了書!
“這……這些書都是你的?”我結結巴巴地問出一個可以用“廢話”兩個字來回答的問題。
果不其然,徐鏘沒有回答我,他神情肅穆地穿行在書架之中,隨後在一排書架前停住。
我一邊打量著這裡的精緻裝飾,一邊挪動到徐鏘身邊,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撫了撫書架上的書脊,一塵不染的結果顯示出書主人對它們的精心呵護。
徐鏘抽出一本《地藏經》,隨手翻看起來。我好奇地一望,這本《地藏經》竟然是手抄本!蠅頭小楷,密密麻麻。
“你有信仰嗎?”徐鏘出其不意地問我。
“嗯,目前沒有吧。我覺得信仰這種事,一要看緣份,二要看慧根,強求不來。你有嗎?”
“以前有,現在沒有。”
“那是有還是沒有啊?”
徐鏘合上手抄本,順勢坐在了地板上,之後他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示意我也坐下。我順從地坐在他身邊,識相地不再說話。
第三十節 信仰
“從我懂事起,我就知道我要比別人更努力。”徐鏘緩緩開了口:“當別的小孩子去嬉戲玩耍的時候,我在努力讀書,當別的小夥伴去野外露營時,我在努力讀書,當別的朋友以各種方式觸控這個社會的時候,我還在努力讀書。讀了二十多年,留給我的除了這整間屋子的書以外,還有蒼白無聊的人生。不過沒關係,我認為這都是值得的。因為每當我考取了第一名,每當我拿到一個學位,媽媽就會非常驕傲地向他人炫耀。媽媽為我付出太多了,我小時候體質弱,媽媽為了我遷居到國外,甚至忽略了哥哥和爸爸,媽媽的全部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我不想也不能讓她失望,哪怕一丁點兒也不可以。”
聽到這裡,我輕嘆口氣,我和徐鏗、徐鏘應該都算是在單親家庭里長大的孩子,和自己的爸爸或者媽媽的情感會強於常人,所以徐鏗執著於尋找二十年前的兇手,徐鏘自虐式的好勝,我是完全能夠理解的。
“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某一年的生日,媽媽才會帶我回國,和一個我應該叫做爸爸的男人和一個應該叫做哥哥的男孩見面。那個人試圖對我表現友好,我卻總是無所適從,只能一遍遍地彈著鋼琴才能緩解心中的煩躁。每當我們四個人尷尬地吃完飯後,媽媽和那個人就會關起門來說話,說著說著就會吵起來,媽媽哭得悲痛欲絕,那個人則滿臉通紅,他們把能摔的東西全摔了。而我和那個我應該叫做哥哥的男孩就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相對無言。
十二歲那年,媽媽告訴我,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出現,我居然有些高興,因為這樣一個壞人再也不會來欺負媽媽,媽媽掉那麼多眼淚全是因為他。可隨後媽媽告訴我的事,卻讓我再也高興不起來。媽媽說,徐氏是我的,等到我學成,徐氏就會屬於我。我本來是很討厭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