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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去duqiu,說他沒病,他又在我眼前突然暈倒。諾婭有沒有騙我?說她沒騙我,現在聯絡不上她的人,說她騙我了,gary的確一副病得不輕的模樣。我抓著自己的頭皮,盯著亮著燈的“急救室”三個字,始終理不出任何頭緒。
也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三個字終於暗了,醫生和護士陸續推門出來。我趕緊跑過去詢問情況。
主治醫生是一位精瘦的中年男人,他說:“病人是由於急性心肌梗塞引發的休克,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但還沒有甦醒,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
我追問道:“急性心肌梗塞?是什麼導致的?”
醫生一邊翻看著gary的病歷,一邊說:“原因很多,過度勞累、作息不規律、暴飲暴食、大量飲酒等都有可能引發。對了,我聽護士說病人是從酒店送來的,按說像他這樣的胰腺癌末期患者,要麼就老實在家待著,要麼就來醫院養著,你們還讓他住到酒店去,真是有意思。現在又引發急性心肌梗塞,唉……”醫生主動閉上嘴,只是輕嘆搖頭。
“轟”的一下,我完全懵了!胰腺癌末期?Gary居然是一位癌症末期患者!我呆滯地重複著:“胰腺癌末期……”
醫生見我這副模樣,也分外吃驚:“你和病人是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嗎?”
我一臉茫然,顧不上回答醫生的問題,結結巴巴地說:“他……他會死……嗎?”
醫生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說:“你們年輕人不都喜歡用蘋果手機嗎?發明它的喬布斯就是死於這種疾病的。所以我才說,他都這樣了,怎麼還會跑到酒店去住,像我剛才說的那些引發急性心肌梗塞的情況,沒有一種情況應該出現在他這樣的病人身上。好了,我還有一個手術要做,你跟著護士把住院手續辦了吧。如果他恢復得好,一兩天後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當然,我指的是心肌梗塞。”
我明白了醫生話裡的含義,此時的我快恨死自己了,都怪自己平時總罵他“死gary”,這下他真的要……
在護士的指引下,我暈暈忽忽地上樓下樓,排隊交費,終於把手續辦好,我隔著玻璃看著ICU裡帶著氧氣罩的gary,感到一陣眩暈。“嘀嘀”,手機響起來,恍惚地拿起一看,原來是電量不足。我癱坐在走廊的座椅上,漫無目的地翻看著手機,心裡彷彿壓了千斤重擔,喘不過氣來。這時,徐鏗發來了一條簡訊,只有四個字“可否一見”。他回來了嗎?腦海裡浮現出那張和徐鏘一模一樣的臉,我鬼使神差地把電話撥了過去,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只有徐鏗輕輕的呼吸聲,我剛喊出他的名字:“徐鏗……”就不知怎麼的瞬間淚崩了,壓抑許久的情緒全部爆發出來,就像跌倒的孩子見到了媽媽,我泣不成聲地說:“gary要病死了,gary快病死了……”
“田豐的家屬,請控制情感,不要影響其他患者和家屬,一會兒去19樓取化驗單。”一位護士高聲打斷了我的哭訴,我抹抹眼淚,努力憋住哽咽,還想再和徐鏗多說兩句,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
取完化驗單,又取藥,一番排隊交費後已是午後,gary仍然沒醒。我坐在座椅上,雙手掩面,不禁悲又從中來,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這時,一塊乾淨的手帕遞到我面前,我抬頭一看,竟然是徐鏗!他被正午的陽光曬得滿面通紅,衣服也被汗水打溼,還揹著一個雙肩包,難道剛下飛機不成?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抽泣著:“你怎麼會來?”
徐鏗在我身邊坐下,變魔術似的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給我,說,先別問我,你喝口水,別哭了,然後告訴我你同事是怎麼回事。
我聽話地喝下半瓶水,一上午滴水不沾,現在的確是口乾舌燥了。然後又做了幾個深呼吸,總算止住了眼淚。之後我把怎麼接到諾婭電話,怎麼在酒店見到gary,gary怎麼暈倒以及醫生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徐鏗。
徐鏗聽完沉默了一會兒,沉痛地說,胰腺癌末期的確無藥可治,你要有心理準備。現在能聯絡上gary的家人嗎?
我搖搖頭,說:“我只知道他家在哪個城市裡。”
徐鏗又問我,那你幫他辦住院手續的錢夠嗎?
我說:“夠,今天是打算去C市參加《高校驚魂》的開機儀式,所以現金和卡都隨身帶著的。”
徐鏗頓了一下,拍拍我的背,說,我覺得gary是想有尊嚴的離開,他如果醒來看到你這麼難過,一定比你更難過。
“有尊嚴的離開?什麼意思?”
徐鏗說,他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