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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地說要去衛生間,我和諾婭有了單獨相處的時間。
“你……”
“你……”
我們同時開了口,又都笑了。
“你還是生我的氣了?”諾婭搶先問我。
“有一些。”我老實地說。
“關於那個採訪大綱?我準備得的確不是很充分……”
我打斷諾婭:“不是因為那件事。被霍幗英訓斥的事,我覺得很愧疚,也很丟臉,誰知週一一到辦公室,大家都知道了,其實我不是氣你,還是氣自己,唉,不說了……”
諾婭急急握住我的手:“你以為那天的事是我說出去的?不是我說的。早知道你為這件事,我早就向你解釋清楚了。說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不過畢竟當時辦公室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在,你這麼想也是情有可原。唔,主編當時聲音特別大,會不會有其他同事在門外偷聽呢。”
我想起了早晨在主編辦公室門口偷聽的gary。
我內疚地對諾婭說:“對不起,諾婭,我不該懷疑你的,我只是有種被孤立的感覺。”
諾婭大度地說:“沒事,過去了就算了。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和徐氏的徐總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見過他來報社找你呢。”
我大吃一驚:“徐總來找我?什麼時候?”之後我突然想到:“哦……你是說徐鏗吧!”
諾婭說:“什麼鏗鏘的,到底怎麼回事?”
我想如果現在不解釋,和諾婭之間的誤會怕只會越來越多了,於是把小時候就和徐鏗相熟,後來在電梯偶遇徐鏗,又在徐鏗的引見下重新採訪徐鏘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諾婭。
諾婭聽完後,衝我擠擠眼:“怪不得你能這麼準確地預測出徐氏會投拍《高校驚魂》,原來是和徐氏總裁的胞兄有前世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用白熬幾宿寫稿子,肯定是你說的對呀!”
我臉一紅:“不是的,我當時的確沒有十足的把握,霍主編這樣信任我的分析,我也誠惶誠恐呢。”
“哦,如此,如此。”gary從門外走進來,故作頓悟狀,把我和諾婭都嚇一跳。
我大怒,指著他說:“你又來偷聽這招,卑鄙!”
Gary衝我“噓”了一聲:“話不能這樣說的,飯錢我已經結了,扯平了吧。”因為與諾婭的關係有了緩解,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一下午幾乎完成了平時兩倍的工作量。下班時路過停車場,想到諾婭的話,走到徐鏗第一次約我見面的地方,駐足向上觀望,果然可以看見辦公室的視窗。
晚上媽媽和隔壁阿姨出去跳廣場舞,我一個人坐在家裡無聊地看電視。
“嘀”,來條簡訊。我隨手開啟,徐鏗!只有四個字:“我在樓下。”我抓起手機和鑰匙,隨便整了整衣服,就衝下樓了。
五月的夜晚有著微暈的月光,徐鏗坐在石凳上,低頭看著手機。
我走過去,輕輕“hi”了一聲。
徐鏗抬起頭,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似笑非笑地說,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怎麼有我手機號?”
徐鏗說,就是欺負我有一套。
我們相視一笑,我在他身邊坐下:“莫叔呢?”
他說,他有別的事做,一會兒來接我。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沉默。徐鏗似乎也在想事情,也是沉默。
再抬起頭來,他彷彿下定了決心,說,我訂了週三的機票。
第十六節 告別
我“哦”了一聲:“走這麼急?怎麼不多住一陣子?去哪裡?”
徐鏗聳聳肩,說,先去溫哥華吧,我和朋友在那裡合作了一間畫室,回去看看。
我追問道:“以後呢?以後有什麼打算?還回來嗎?”
徐鏗嘟了嘟嘴,說,不知道。
沉默。
良久。我說:“那天你走後,我和媽媽去刑警隊查過徐先生的案子。”
徐鏗轉過頭,示意我繼續說。我於是把從明遠叔那裡得到的訊息一股腦兒地吐了出來。說完,我才意識到,這麼殘忍的事實他能全部接受嗎?
意外的是,徐鏗很平靜,他說,和我瞭解的差不多。
我忍不住問他:“你真的能放心遠走他鄉嗎?你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死於非命,就打算置之不理了嗎?”
徐鏗反問我,我知道,但是我能做什麼?
是啊,他能做什麼?警方查了二十年都破不了的案子,他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