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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經歷骨親分離;本該天真爛漫,卻承受家族重任;本該年輕氣盛,卻不得不韜光養晦。其實徐鏘是這樣,徐鏗又何嘗不是呢?先天失語,本應得到更多慈愛,卻遭受母親嫌棄;索性放逐自己,寄情山水,卻又被捲入這場看不見的鬥爭。
“你害怕嗎?”徐鏘冷冷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打斷。
“我?怕誰?”
“我舅舅呀,別說女人了,就是男人也會怕他。”
我搖搖頭:“我不怕,我又沒有做錯事。”
“哼,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莞爾一笑,倒想起另外一件事:“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見S?”
第二十六節 S
六月的天氣已經可以用炎熱來形容。一路從市區開往山頂,溫度從32度降到了23度。我按下車窗,貪婪地呼吸著山上清新的空氣,觀賞著盤山公路的美景,隨口吟出李白的《夏日山中》來:“懶搖白羽扇,祼袒青林中。脫巾掛石壁,露頂灑松風。”我對著徐鏗大發感慨:“李白不愧是一代詩仙,區區二十個字,就把山中夏日的情景描寫得維妙維肖,還有他那不拘禮法的魏晉風格,真乃古往今來最灑脫的一個人。”
專心開車的徐鏗不置可否,我掏出手機,搜尋起有關這座山頂公寓的資訊。
山頂公寓的全稱是蝶戀山山頂溫泉療養公寓,是本市存續時間最長的一所私立公寓,因為地處山林,又實行隱密的會員准入制度,所以大多數人對它的印象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蹤”。今天要不是有jack提供的路線圖,我們可能要兜上好幾個圈子呢。
不一會兒,一座巴洛克建築風格的三層府邸群印入眼簾,就是這裡了,只是站在門口迎接我們的不是jack,而是一位歐裔白人小夥兒。
小夥兒向我們走來,嘰哩咕嚕說了一大堆——外語。
拜託,我可是土生土長的國貨啊,我使勁聽,一邊說著“slowly;please”也不過聽懂小夥兒自我介紹叫做owen,還有jack和China兩個詞。我看看徐鏗,他看著我,抿著嘴笑。他也聽不懂啊!
“Sorry,I^m-late!”一口純正的英式腔調從背後傳來。
徐鏘!他來了!
昨天我雖然把時間和地點都告訴了徐鏘,但他始終低頭看檔案,連我走也不吭一聲。今天早晨徐鏗來接我時,我除了把昨天見到葉柏青的事情簡單說了說,又說了自作主張邀約徐鏘但沒有得到答覆的事,徐鏗稍顯失望,隨後叮囑我小心,便一路上山了。
只是沒想到徐鏘還是來了。
來是來了,仍是一臉冷漠,連聲招呼也沒打,他目不斜視,從我和徐鏗中間穿過去,徑直走到owen面前,交談起來。
幾分鐘後,徐鏘告訴我們,S在啟事中所指的“坤”的確是指他們的父親徐正坤,owen是S的養子,S目前身體狀況不太好,正在這所療養公寓裡休息,所以這次會面的時間不宜過長。
總算能見到了,我和徐鏗相視一笑,跟隨owen走進大門。
這所療養公寓應當是由解放前的天主教教堂改建而成,建築風格和裝飾擺件還都保留著教會的風格。穿過主樓來到東側的公寓樓,一股刺鼻的藥水味道撲面而來,S一定患了很嚴重的病吧。我好奇地用簡單的英文問owen:“What^s-wrong-with-your-mother?”
“What?”owen停住腳,糾正我說:“Here-is-my-father!”
“Father!”我和徐鏘同時驚撥出聲,徐鏗則若有所思。
沒有太多時間去琢磨,owen推開一扇門,S出現了。
房間寬敞明亮,透氣宜人,家裝簡單,一張大床居中而置,床上坐臥著一位半百老人,形容枯槁。他看到我們進來,原本灰濛濛的眼睛裡泛出一絲神采。剛要開口,就帶出一串乾咳。
Owen趕緊倒杯水端給他,並向我們介紹道:“This-is-my-father;Stephen-Chow。”
我們三個人愣在原地,S是一個男人!二十年前,和徐正坤有過情感糾葛的居然是這個叫做斯蒂芬周的男人!
斯蒂芬周沙啞著聲音開了口:“阿ken,還認識你周叔叔吧,呵呵,我這個樣子見不得人羅,咳咳。”
原來他和徐鏗認識!
徐鏗慢慢走到床前,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斯蒂芬周向外張望了下,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