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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是被甩出去的。他全身淤青,看樣子是被毒打過,不過幸好他落在草叢中,只是……”
“只是什麼?快說呀!”
“只是他的胸腔和腰腹被車窗玻璃割傷嚴重,需要動個大手術。”
我一聽,急著站起來:“他在哪兒,我去看看他!”
“你看不到他的。”徐鏘拉住我:“玻璃碎片太多,受傷位置又在要害,這個手術對醫生的要求非常高,全世界敢動這個手術的醫生了了無幾,幸虧我在大學的教授認識一位曾經做過這樣手術的國外醫生,於是我們在對徐鏗進行消毒處理後,便把他送到國外了。”
“你沒騙我?他還活著?”我滿腹狐疑地看著他。
他點點頭:“沒有。你若信不過我,問問蘇姨,她當時也在場。”
我看向媽媽,媽媽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點點頭。
我痛苦地把頭埋在兩手間,嗚咽著:“他都是為了救我,都是為了救我,他明知道葉柏青不會對他怎麼樣的,他還要那麼拼命,全是為了我,嗚嗚……”
徐鏘拍拍我的肩膀:“不要責怪自己,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養,把身體養好,你也不希望徐鏗回來後還要為你擔心吧。”
正說著,明遠叔就帶人來了。他們聽說我醒了,來給我錄口供。我終於平靜下來,把遭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警方。
明遠叔問我:“葉柏青找到你時為什麼沒有從你身上搜到他想要的東西,你把那隨身碟放哪兒?”
我說:“那天我原本是帶著那枚隨身碟下去的,但是去早了,我站了一會兒,覺得慌亂不安,又轉回去,把隨身碟鎖進了一樓我原來同事的保險箱裡,現在一定還在那裡。”
明遠叔記下保險箱的編號和密碼,叮囑我要好好休息,便走了。
他們走後,我才發現從我被葉柏青綁走那天已經過去了四天,而且我也被警方重點保護起來,由於葉柏青仍然在逃,警方怕我再遇不測,便在病房內外加派不少警力。媽媽眼見我兩次死裡逃生,也無心上班,乾脆申請了提前退休,專心照顧起我來。霍幗英和諾婭知道了我的遭遇,一起來醫院探望我。我提及工作,她倆神秘地相視一笑,說,這你不用操心,現在整個報社的工作都停滯下來,所以你這一段就在醫院安心住著,絕對不會影響工作。
江美蓉也來看過我,她興奮不已地打聽我這一段的經歷,不停地“嘖嘖”驚歎,一臉崇拜,還說她要是能這樣驚心動魄地走一遭,少活十年也願意。我笑罵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若把這種心氣用在努力工作上,也能少活十年。她反問我,還工作呢,你不知道咱們社長被什麼紀檢還是經偵部門帶走了嗎?所有刊物都停了,說是要審查透過才能重新發行。現在整個報社亂成一鍋粥,大家都無所事事,有門路的走了,沒門路的就在那耗著。我大吃一驚問她是怎麼回事,她撓撓頭說,那都是上面的事兒,她一介草民哪知道,只聽說好象和財務上的事有關係,是被人舉報了。
除了她們,徐鏘也常來看我,我總是纏著他問徐鏗的情況,他只說手術很複雜,後期康復也會很漫長,讓我耐心等待。
就這樣又過了四五天,明遠叔來了。他除了探望我,還把案子的進展簡單告訴了我和媽媽。阿成經過醫療,已經甦醒過來,大難不死的他把一切向警方坦白。原來那天他在準備對我進行侵犯時,徐鏗乘葉柏青不備,拼盡全力躍出了右邊車窗,這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莫嬸看見了半個身子探出車窗、並且滿臉是血的徐鏗,與司機搶起方向盤,兩人爭執間導致貨車撞上橋礅。警方在檢查莫嬸屍體時,發現有被強制灌服大劑量毒品的痕跡,相信莫嬸也是被迫才出賣我們的。另外,明遠叔找到了我放在諾婭保險箱中的隨身碟,提取了其中的證據,加上阿成的證言,警方目前正以故意殺人、走私毒品、綁架、偽造上市公司文書、惡意侵害股東利益等罪名追捕葉柏青,同時,還以涉嫌作偽證、竄改委託人遺囑等罪名逮捕了藍國威。
臨走時,明遠叔又說,上頭批准了徐正坤一案延長訴論時效一事,而且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上頭也很重視,特別成立了專案組,來就葉柏青、莫家堯、徐正坤和徐家專門調查。只是案子越調查疑點就越多,徐鏗和徐鏘收集到的證據警方仔細分析過,雖然都是指向葉柏青的,但要指證葉柏青就是二十年前殺害徐正坤的兇手還遠遠不夠,殺人兇器沒找到,那顆缺失的頭顱仍沒有找到,這點葉柏青應該非常清楚,即使任由這些證據交給警方,也無法判其罪,可是葉柏青卻採取綁架這麼極端的作法,真是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