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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做了些雞蛋湯和青菜肉粥,大夫說你只是傷到了骨頭,內臟沒有受到破壞,所以還不用很嚴格的忌口。”
盛好肉絲粥,焦揚小心翼翼的轉身,走到他的病床前面,“吃些飯吧?”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唇卻沒說話,最終只是點了點頭。焦揚將肉絲粥放到一旁的小桌子上,微微俯身湊近他,“我要將你半扶起來,如果不小心動了你傷口,你和我說一聲。”
這次還沒等易明晞應聲,焦揚便已經傾身自他脖頸處**胳膊,依然如同以前那樣,做什麼事都喜歡喊個口號,“明晞,我喊一二三,你慢慢抬頭。”
緊張在前,那一聲親密的明晞便不知不覺喊出口,易明晞垂下眸子,應了句好,便覺得她的胳膊慢慢用力,緊接著她迅的用另一隻手豎起來枕頭,這才小心的將他放下。
“也不知道我做的好不好吃,在外面做飯總有點掌握不好食料。”焦揚抿唇一笑,端起碗用勺子攪了一下粥,霎那間他們之間騰起一陣熱氣,漸漸朦朧了彼此的表情,只有她的聲音依然兜轉,“將就一些吃吧,應該比醫院的病號飯強一些。”
熱氣慢慢散去,她的眼睛在他面前不可思議的明晰,微紅的眼圈,長密的睫毛溫順的低垂,似是故意抵擋住他對她的關切與注視。他仍在打量中,她滿滿盛粥的勺子已經湊到唇際,黑亮的眸瞳豁然明朗,“不熱了,嗯?”
那一聲軟輕揚,彷彿將他周身的疼痛慢慢變軟。易明晞微微啟唇,聽話的將那一勺子粥含進嘴裡,感受到粥漬似乎是要自唇角劃下,他下意識抬起左手欲要拂去,卻忘記了左臂依然掛著點滴。
“別動!”焦揚猛地按住他欲動的手,揚眉瞪他,“鼓了怎麼辦?”
最後那一聲詢問,竟有訓斥的氣勢。他突然怔愣,尚來不及辯駁,便覺得唇邊輕輕漫過柔滑的一觸,那一滴流落在唇角的殘粥,最終被她的纖指輕拂而下。
已經多少年沒有這樣的親暱,回國後的哪一次見面,他們之間不是怒目相視便是劍拔弩張,這樣親密的溫柔,仿若已經成了心底最久遠最殘忍的那一抹記憶。
焦揚沒想太多,再次坐下,一勺一勺的將粥喂進易明晞嘴裡,大概是因為他身體不方便,每一勺幾乎都有殘粥自唇角流下,瞅了瞅旁邊並無紙巾,她只好一次又一次的用手指幫他抹去粥漬。一碗粥喝完,她的手已經一片粘稠。
放下粥碗正欲起身洗手,她的衣角突然被他搭在床邊的右手緊緊扯住,因為主要傷及右臂,而且是橈骨骨折,因此每用一分氣力便會產生一分刀割般的劇痛。可是就算是如此,易明晞也是拼勁全力不讓自己鬆手,儘管只是短短的一瞬,他的眉宇間就凝起了點滴的冷汗。
看到焦揚回身看他,眸光已由驚訝慢慢迴歸成無奈與酸楚,他知道她已明白他的問題,瞬間卻彷彿潛意識的害怕知道那個答案,只能緩緩垂下長睫,“你訂婚了?”
“沒有。”她搖頭,片刻間眸光璀璨流動,兩秒之後終於演化成為理智與清醒,“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不回答,眼睛卻是定定的看著她,緊拽著她衣角的手也已經不自覺放開。剎那間,只覺得自手掌竄入一種極烈的疼痛,像是刀子割裂肌膚,又似冰雪漫過肌骨,最終蛻變成一種殘酷至極的疼痛。易明晞忍不住低吟了一聲,可是眉間那淡淡的愁慮卻煙消雲散,比起心裡的浮沉不定,這樣強烈的痛感,反倒來的酣暢淋漓。
焦揚見他如此,立時手足無措,“怎麼了,明晞?”
另一隻拿著碗的手因慌亂檢視傷口不自覺一鬆,鋁質的碗猛地與地板撞擊,驚醒一室的寂靜與慌亂。看焦揚要伸手按鈴喚來護士,易明晞猛地吸氣,“不用。”
聽到他的話,她的手立即不動,微微蹲下身子看他,“真的沒事?”
“沒事。”因現在未觸及傷口,剛才的劇痛已銳減許多。易明晞揚眉,習慣性的微勾唇角,“你去洗手吧,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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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孩子,今天感冒了還兩更
………【飄零(12)】………
在他的再三催促下,焦揚這才快步走出了病房,看著她的淺紫色衣服最終在門縫裡歸為簡練的一線,易明晞方才慢慢合上雙眸。其實在聽到她“不要”的答案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樣的感受。
仿若突然就走上了懸崖邊緣,她的肯定與否便是決定他生死的唯一咒念。自從在員工聚餐宴上無意中得知她回家是並不是因為母親身體,而是在於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