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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那樣的激烈彷彿從沒有生過,易明晞眸色清冷的凝視前方,頭也不曾歪過半分,而她則是看向窗外,數著高公路上夜光的公示牌,一點一點計較著數字之間變更的距離。柔和的月光鋪撒至黑色光亮的車身,像是為它蒙上一層雪衣,焦揚木然的坐在位子裡,突然覺得冷。
冷的,甚至眼睛裡都湧出了寒意,仿若早已經凝結成冰,就那樣凝滯在眼眶裡,酸澀的脹痛,可偏偏無法流淌。
她正沉溺在這樣的澀痛裡無法自拔,落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恍惚中這才想起剛才因為那場爭鬥並未接起手機,於是趕緊按下接聽鍵放到耳邊。程澈大聲的驚斥傳入了耳朵裡,“焦揚,你現在哪兒?”
這才想起出家門的時候只是說同事想出策略可以助她歸家,並沒有想到易明晞竟然採用開車送她的方式,就這樣慌不擇路的跑了出來,難免程澈會擔驚受怕。“程澈,我同學把我送回去。”她輕描淡寫的界定她與他的關係,言辭中卻充滿了深深的愧意。
“哪個同學?”沒想到程澈會追究這個問題,焦揚的神志猛地遊移在理智之外回不了神,只是沉默的抱著電話傳輸呼吸。良久,他的聲音自話筒那邊傳了過來,安靜的甚至可以聽到他呼吸的消極與沉遠,“是易明晞?”
焦揚又是一怔,握著手機的手猛地一鬆,手機差些自耳邊滑落。
終是無可逃避,她深吸一口氣,“是。”
程澈在話筒那邊輕笑,只是幾個小時的差別,他的語氣彷彿經歷了幾世的變化。曾經純澈自然的笑容竟突然充滿了譏嘲自諷的意味,猶如在冰雪的酷寒中兜轉了幾個來回,“你不該瞞我。”
話語未盡,冰冷的忙音已覆蓋耳膜。焦揚木然的蓋上手機,頹坐在一側。
她還是低估了程澈的情感敏感度,一直以來,總覺得易明晞只是一段過去,她與程澈展開的是未來幸福的儲備,因此關於易明晞,也不用與他說起。到現在才現,原來一直都是自欺欺人,她之所以不向程澈說明易明晞,只是因為害怕面對回憶與易明晞的那段過去。每回憶一次,心都像是被時間割傷,一滴滴的,鮮明的她都看得到自己的血。
程澈一直都是開朗的,但是她卻將這樣明亮的他視為毫無顧忌的大度與開闊。她一向認為,她只要下決心了與程澈開始,他應該不計較她的過去,而他,憑藉對她的感情,亦不會對過去追究。雖然她與易明晞的過去並沒有絲毫的齷齪之處,可是那樣美好的往昔,每每回憶,便是折磨。
可是她錯了,正因為對她的在意,程澈才會對易明晞如此介懷。她從不在他面前提及那個名字,可是越是這樣的遮掩,越讓他有了一種敏感的回應。她要和他在一起,可是卻不曾坦白她的過往。她的欲蓋彌彰,恐怕是她與他之間最大的一場誤會。
想到程澈自己孤單一個人在家裡,焦揚有些慌張,開啟手機便要回簡訊解釋。只是按下第一個字眼,身旁男人清冽的聲音便幽然響起,“只要你在我面前與他聯絡一次,我保證立即掉轉車頭回去。”
她的手在光滑的手機螢幕上停留了兩秒,眼睜睜的看著那藍色的光線亮亮閃閃,如同流入她的血液一樣將她的指肚染成了幽深的藍色,最終一下一下的,將那個已經輸入的刪了乾淨。
反身向左,將手機扔入包裡隨即看向前方。路天相接,觸目皆是迷茫。
………【困路(10)】………
車子一路飛馳,駛下一段高又踏上另一段高,不知道到底經歷了幾次這樣的連線,終於在驕陽正盛的正午,他們來到了n市。
直奔n市的市立醫院,焦揚終於看到了已經轉在普通病房接受看護的母親袁月,雖然看起來形勢依然不容樂觀,但是比起焦揚一路上千思萬想的“奄奄一息”的最壞考量而言還是好了很多。舅舅看到她來到病房,不眠不休的幾日看護終於可以得到稍稍的緩歇,與他們寒暄幾句便折身回去。
袁月依然在沉睡,焦揚淺嘆一口氣之後看向易明晞,“要不你回我家休息一下吧,趕了一天的路了,總要睡一會兒。”
坐在床邊方凳上的易明晞迎著陽光微微眯起眼睛,雖然極盡掩飾,那緊蹙的眉宇間還是透露了濃濃的疲倦意味,他不做回絕亦不做贊同,只是向床邊靠了靠身子,“不用,等你媽媽醒來再說。”
話音剛落,躺在床上的袁月竟然睜開了眼睛,因為年老微微褐的瞳眸裡沉澱出些許的病弱之色,卻還是彌蓋不了見到女兒的訝然與驚喜,“揚揚……”
看到袁月醒來,焦揚激動的握著她的手腕問這問那,其實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