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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嘶嘶的抽氣,因為疼痛積鬱了一晚上的悲傷再次要溢位眼眶,卻在接觸到自高處伸來的那隻手之後,將滿眼的寒霧硬硬逼散了下去。他雖然依然一語不,但是伸出的手已然是在表示他在對她做以施捨。想起一晚上的無助與恥辱,她再次搖頭,拼勁最大的氣力只想艱難起身,只想在他面前傲然而立。
………【困路(20)】………
可是她總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數次嘗試未果之後,焦揚只能氣喘吁吁的坐在冰涼的青石灰磚上淚意橫流。一夜慘不忍回憶的實踐,讓她終於知道了現實的殘酷與辛苦。
男人一副救世主模樣的傲然相視,女人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淚水肆流,這原本就是八卦城市中難見的一景。雖然深夜已沒有多少人來往於街道之間,但偶爾路過的幾個人也會被這樣的景象驚得連連駐足。面前的男人還是不語,若不是抬眸便可看到他黑色的西褲隨風輕擺,焦揚甚至可以當作面前沒有這個人。
胡亂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不經意的湊到鼻尖,似乎還有著晚上被潑時的酒氣。焦揚斂去面上的悲傷,勉力擠出一絲苦笑,感到腳上灼灼的疼痛好了些,於是想著再次奮然而起。不等她再次咬牙拼力,只覺得胳膊一痛,猛地一股力量引來,她已經被他引提站起。
他的大手還欲在她的胳膊處支撐用力,卻被她猛地一拂,斷然揮了下來。落下的瞬間,焦揚分明聽到一聲似譏非譏的冷笑。她不由自主的抽了口氣,單腿彈跳著挪向牆邊,藉著牆的支撐,慢慢行走。
他亦不強求著扶她,就在她身後慢慢的走,兩人之間像是有了一場默契,總是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夜風凜冽,刮到她臉上更有一種被燒燎似的疼。空腹飲酒,再加之承受了那麼一場災禍,蹦了一小會兒,她便背靠著牆呼呼喘氣,身體綿軟的蹲向牆根,再也沒了力氣。
“你到底要逞強到什麼時候?”他看著她,終於說了這個狼狽不堪夜晚的第一句話。
“什麼是逞強?”她抬問她,黑亮的瞳眸在昏黃的路燈下泛起粲然的光,“難道我死皮賴臉的向你求助,這才是你心中的識實務知大體?”
她冷笑一聲,耳邊又響起今日通話時藍若琳的慵懶鼻息,只能倔強的別過頭去閉上眼睛。
她最無助的時候不是沒想祈求他的幫助,可是他卻以最特別的方式,給了她最慘痛的一擊。
“四年未見,伶牙俐齒的本領見長。”他突然伸出胳膊抵住牆壁,完全將她禁錮在他的懷抱之內。冷凝的眸子折射出近乎妖冶的光芒,毫不留情的將她的所有尷尬與無措收入眸中,最終化為指肚的一劃,圓潤的指肚如同流過的春水,輕輕漫過了她的唇瓣。
因為之前咬唇太厲,他指肚所漫之處,激起她細細刺刺的一陣癢痛。微痛讓她的意識豁然甦醒,焦揚恍然覺察現在氣氛的尷尬,剛要用盡氣力推開他的掌控,卻在撐臂的剎那,被易明晞另一隻手猛地按住在牆上,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強勢的氣息已經逼至她的唇角,似是要傾訴幾年來的壓抑與迫切,他的動作瘋狂而又霸道,沒等一會兒,便完全席捲了她的唇舌。
她咬著牙,苦苦維持自己最後一道防線,告訴自己那可憐兮兮的自尊只有在最後這一點得以掌控和維持。可是他的力道是如此蠻橫,堅定如斯,竟也抵不住他的索求與渴盼。疲憊之下,她身體的無力回應便在他的熱情下徹底轉化成了迷失與回饋。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現自己竟已經將胳膊攀於他的脖頸之上,忘情與沉迷在接觸到他眸光淡然的笑意瞬間轉換成了無盡的羞惱與驚惶,她用盡全力,憤然將他推開。
“你對我還有感覺。”他唇角微彎,粲如碎鑽的眸瞳漾起戲謔的神色。
“我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有感覺,何況是面對著一個還算可以冠的上美男稱號的男人。”大腦突然恢復了前所未有的清醒,清醒的她可以心有餘力的來回饋他的譏嘲冷諷,許是因為淚水沖刷的緣故,入目的眸光澄澈如鏡,彷彿剛才的狼狽從未生,焦揚盈然淺笑,“易總不知道法國嗎?那可是最浪漫的國度,這樣一個吻又算是什麼,頂多算是身體某部位不小心碰觸而已。”
“是嗎?”他只是挑挑眉角,似乎是不置可否,“看來某些人仍是不敏而好學,比起四年前,吻技依然生澀的讓人萌動。”
想不到他會用同樣的刻薄來回擊自己,焦揚大窘,一時找不到相同力度的言語回擊,只能單蹦著向路邊的計程車候車點走去。易明晞仍是走在身後,雖然無語,但她卻聽到了他低低的笑意。
很快便來了一輛計程車,焦揚以迅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