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三亞好不好玩我不知道,我倒是有朋友去了馬爾地夫,回來就不停地跟我吹,不就是兒媳婦開了個公司嘛,要不是釗釗他爸——算了,說了也沒用。”
兩個人是坐著公車去的,天氣有些熱,公車上挺擠的,兩個人上去以後被死死地卡在中間,旁邊也沒有誰站起來讓座,才走了半站,陸媽媽就捂著胸口說胸悶要下車,樂樂趕緊撥開人群叫師傅停下來,把她扶到路邊。
“一把年紀了還要擠公車,家裡連輛車都沒有,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看到老人也不讓座,骨頭都要散架了,這以後怎麼出門。”陸媽媽瞟了樂樂一眼,那副嫌棄的表情,真奇怪當時自己怎麼就硬這樣忍下來了。
最後是坐了計程車到的醫院,醫生是陸媽媽的同學,樂樂跟她進去的時候醫生正低頭看著病歷,抬起頭時樂樂又正好背對著接了個電話,醫生看了一眼說,說有個這麼貼心的兒媳婦真是福氣,上次看到她跟釗釗逛街小兩口甜蜜得很,女孩子乖巧乖巧的,一看就是旺夫的,陸媽媽笑而不語,待樂樂轉過身,醫生望著樂樂的臉僵了一下,轉而就是略帶尷尬的笑笑。
當時天真的自己哪會去注意這表情的含義,現在的她,即使沒有讀懂心理的技能,也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那個乖巧乖巧的女孩子,和站在眼前這個,肯定不是同一個人。這種眾人皆醒我獨醉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在醫院走廊裡陸媽媽又碰上個老同事,遠遠還沒走近,她就已經開始低聲罵了句,今天見鬼了。待走近時卻能立刻換上一副欣喜的表情:好久不見了,真是老了,以後可能只有在醫院才能碰上。
那邊的阿姨一身貴氣打扮,兩人互相吹捧了一番,她指著樂樂問說是不是兒媳婦,陸媽媽忙說不是,那人聽了笑她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小姑娘挺秀氣的,跟阿釗倒是很配啊。從年輕開始什麼都要搶在她前面,這次她要趕早了,兒子留學回來帶了個英國女孩,家裡還帶著什麼貴族血統,家裡有個莊園,婚禮都要在英國舉行。
“跟洋鬼子結婚有什麼好炫耀的,半句英語都不會,靠眼神交流?還要去英國,莊園,哼,在我們這裡就是農民。”走遠以後,陸媽媽非常地不屑一顧,不過心情不好是肯定的,回去的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跟樂樂說。
送她回到家,因為陸媽媽說身體不舒服,樂樂就留下來幫她把家裡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太陽還不錯,樂樂一個人抱著被子爬到陽臺上,一個不小心差點從陽臺上滑下來,不過那個時候,就算是她真的摔下來了,也不會有人會心疼吧。看著那個自己,低著頭用布把地板和個個角落都擦得乾乾淨淨,還有廚房,全都做完的時候腰都直不起來,自己都心疼個不行。
“阿姨,我晚上還有事,先走了。”晚上是他們高中校友聚會,她得回家換一身衣服趕過去。陸媽媽沒有應她一聲,見她關門出去,就開始打電話給兒子:“你這個女朋友喔,真是嬌氣得很,媽媽今天不舒服,叫她幫打掃一下,隨便搞了搞就說有事要走了,眼裡真是沒有我們老人家,要不是看在房子的份上,我絕對不會同意你們……”
聽來聽去都是那些話,這幾天再狗血的事情都見過了,這些在樂樂看來,一點新意都沒有,沒再繼續聽下去。臨走的時候想使用法力給她一點小小教訓,環顧四周,似乎沒有什麼可以做的,手指隨便劃過書櫃,一櫃子的書一本接著一本地從架子上飛出來,在半空中盤旋,留下一聲驚叫,樂樂離開,卻並不覺得半分暢快。
酒店門口寫著指示牌,樂樂看著自己一身簡單的衣服,還好臉上稍微撲了點粉,不然真是素到家了。昔日的同學都和讀書時很不一樣了,怪的是,成績好的都沒有調皮搗蛋的人混得好,年級前幾名給倒數幾名打工的比比皆是。走進去,一路沒有人過來打招呼,一個瘦高的男生盯著她看:“小——姐,我們是校友聚會,你是不是走錯了?”
餘樂樂笑著在人模人樣的他肩膀上一錘:“張曉,不認識我了?”
也難怪,高中畢業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即使是同班同學,坐在前後桌,也不可能認得出來,這個脫胎換骨的自己。
眼前的張曉早就不是高中時那個吊兒郎當的少爺樣,而是貨真價實的少爺了,橫看豎看皺了半天眉頭,還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樂樂忍不住笑了:“我是樂樂啊,白給你抄了那麼多年的答案了。”
接下來的樂樂似乎成了聚會的核心,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紛紛過來核實這個重磅訊息的真實性。
“餘樂樂啊,女大十八變這句話也只有用在你身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