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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一生遇到的事情總是要這樣呢?爹爹和母親在她生命中僅僅生活了十年就走了,後來,她遇見一個和自己玩得開心的男孩子,可是一夜之間,他也是說消失就消失,說走就走,現在,又在重複著這樣的事情。
想到這裡,柔止有些慍怒地掉轉過身,垮上包袱,頭也不回地跳上了一旁簡陋的馬車。
“采薇,保重…”馬車啟動了,柔止緩緩放下車簾,閉上眼睛,心中喃喃,‘再見’兩個字,在她們心中只會是個白日夢而已。
簡陋的馬車轆轆碾過御道,留下兩排長長的灰色印記,采薇久久地佇立在那裡,單薄的身子像被釘子釘在地上動也不動,當距離越來越遠時,終於,再也忍不住提起裙角,她奮力衝上前揮手吶喊:“一定要回來,柔止,你一定要回來…”
采薇顫抖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久久不散,帶著一絲內疚而悲慼的哭腔,天邊的最後一絲霞光漸漸消失了。
所有的景物都消失了,銅門高牆,宮闕樓臺,在馬車的漸行漸遠中消失成一個模糊的點,而柔止意義上的童年生涯,想必也是在踏出宮門的這一刻,匆忙而潦草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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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加雕鏤,不施彩繪,位於清逸園最東區的東宮門是一處古樸淡雅的皇家殿苑。因正處於擴建之中,這裡地勢開闊,花木扶疏,留著的一大片平坦空曠土地成了栽種各種花草的田地。
春天到了,花草如蓋的田地裡長滿了火紅的玫瑰花和血茜草。這些用來做胭脂和香料的花草世界吶,每當看見它們,柔止便會情不自禁想起小時候開滿家鄉的紅藍花,想起母親嚴厲而溫柔的目光,想起爹爹疼愛而慈祥的微笑…
幾度春秋,所有心心念唸的人和事再也回不去了,現在,柔止已經長成一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儘管一身粗衣布裙,儘管幹著又笨又髒的粗活兒,但青春姣好的容顏和韻致還是不由自主散發了出來。除了繼承母親那雙堅毅的眼神,柔止的五官也越來越像心珠了。原先圓圓的眼睛變長了,眼尾輕輕向鬢邊掃去,小巧的嘴唇如雨後的梅果般紅潤,就連帶著嬰兒肥的臉蛋變成了秀氣的瓜子形。雖然沒有多餘的釵環和髮簪,反而給人一種天然平素的美。
“現在,本姑姑要交待你們個事兒!”
宮裡來人了,司苑司的掌苑劉姑姑將一包花種分派到繪芳園,表情嚴肅地交待了又交待:
“這是宮中最新培育的一種玫瑰花品種,叫做‘綠玫瑰’,綠玫瑰的種子非常稀少,它的價值甭說千金不換,就是一座城池都不為過。現在,你們聽好了,宮裡雖然讓分過來一些,但這些種子卻是不多的。呆會兒,本姑姑會指導你們該怎麼栽種怎麼養護,記住了,如果有一點閃失的話,哼,不是本姑姑嚇唬你們,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領班嬤嬤鄭宮女一聽說殺頭的罪,嚇得連連磕頭:“是是是,小的一定牢記,一定好好栽種。”
由於出芽不易,‘綠玫瑰’的種植方法的確十分繁雜,聽劉姑姑的指導,這綠玫瑰的種子該怎麼浸泡,土壤要怎麼選擇,冷熱怎麼掌握等等,都透著無比的講究。
然而,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儘管每個細節不漏,可陶瓷盆裡的種子始終不見出芽的動靜,宮婢們個個急得焦頭爛額。
“哎呀,真是的,已經照她們說的去做了,可是…可是這什麼爛玫瑰還不發芽,什麼‘綠玫瑰’‘白玫瑰’的,依我看就是催命的禍根!”鄭宮女開始喋喋不休起來,她是這裡的領班嬤嬤,素日說話總喜歡抱怨嘮叨,現在,她不免又抱怨了起來。
”嬤嬤,要不咱們再問問劉姑姑?”
柔止也急了起來,誰都知道,如果這麼多天還不出芽,種子爛掉不說,她們這些宮女不死都會脫成皮。
“問劉姑姑,哼,劉姑姑有那麼好找嗎?她已經回宮啦!”鄭宮女煩躁地擺了擺手,在花房踱來踱去。
“…”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一干完手中的活,柔止沒事的時候總呆在花房裡研究起來,顯然地,她將這事兒當成了自己的事。
這日,由於想得出神,她將一些土壤放進嘴裡品嚐了起來,口中喃喃:“蛭石、水苔、珍珠岩、蛇木屑…沒錯啊,這些土壤都應該沒問題啊。”
“哎呀,我說薛柔止,你嘴裡嚼著什麼呀?你以為你只要天天看著它,它就會發芽了嗎?真是的!那邊又送了那麼多花盆過來,還不趕快跟我去搬!”鄭宮女雙手叉腰,對著柔止翻了個白眼。
柔止仍舊視若無睹,只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