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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用的一句話,頃刻間,所有的人都如被點了穴道靜止不對。
萬國公朝手下揮了揮手,走過來彎下腰,將她的下巴用力一掰:“你說——他只是想從利用你做些事情?”
“是!”
“什麼事情?”
柔止厭惡地將頭一偏,目光冰冷而堅決地看著他:“大將軍如果真想知道,除非你現在就答應我三個條件!”
“什麼條件?”
“第一,這一路上必須對我客客氣氣,不能讓他們碰我一根指頭,絕對不能!第二,鬆開我的綁,不要逼我,除非是我自己願意說,否則,我就是咬舌自盡,也不會告訴你!”
“哈哈哈……”萬國公仰頭笑了:“真是三斤半的鴨子兩斤半的嘴,看不出你這丫頭長得不怎麼樣說起謊來倒是一套一套的,爺問你,你這一伎倆都是跟誰學的?憑什麼覺得爺會相信你的話?又憑什麼覺得爺會和你講條件?”
第68章 對峙
“你會相信的!”柔止目光篤定地瞅著他,一字一頓道:“因為這件事是有關於你、還有二皇子以及貴妃娘娘的一些私事兒!”
這是一場賭注!
她在賭,如果說天生萬物,各有不同,那麼造物主在賦予劉姓皇族五官都有著同一特徵時,那麼有一位皇子明顯不在此範疇;她在賭,有次無意偷聽到先皇派人秘密採取某位皇子的指上血,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宮闈秘密;她在賭,曾經雜學旁收的看過一些醫書記載,說但凡血脈關係相近的人結為夫妻,那麼他們所生的子女都存在某種天生的缺陷——因此,她篤定,萬貴妃所生的二皇子劉子信,正是眼前這位國公爺的種!
時間一點點過去,繚繞的霧氣在山林中四處飄動,氣氛說不出的詭異緊張。然而,聽了柔止的話,萬國公並不做回答,只是眯縫著眼,雙目朝她迸射出一道冷厲而複雜的光芒。柔止被她盯得背心冷汗涔涔直冒,但雙眸還是充盈著不容質疑的堅定和從容。
“來人!”
突然,萬國公從地上站了起來,柔止的心猛地一顫,滿臉驚恐,難道、難道是她賭輸了嗎?就在她心咚咚咚地快跳出嗓子眼時,忽然,一道蒼老而暗啞的聲音乾乾說道:“你們將這女人手上的繩子解了,好好看著她……”撂下這句,萬國公頭也不回離開了柔止身側。
柔止這才閉上眼,從胸中大大吁了口氣。如果說她的一生註定要受盡磨難,註定要多災多苦,那麼這一次,自己是真真正正算得上從鬼門關走一趟了。
兩天過去了,柔止依舊隨著這隊人馬東躲西藏,東穿西插。沿途一帶的叢林隱秘而幽暗,荊棘遍地,道路崎嶇,這座西山確實是個藏生逃亡的‘好地方’。天氣越來越冷,白白的秋霜厚厚鋪了一地,柔止沒有穿皮靴,一雙單薄的繡鞋不抵山路崎嶇,每當疲軟的雙足踩在撒滿細細松針的路面時,刺痛便隨著張了口的鞋尖鑽了進來。當然,這樣的情況下,刺痛也不算刺痛,疲勞也不算做疲勞,因為只要一想到前幾天還和明瑟徜徉未來,而今卻差點被這群畜生侮辱時,她內心的酸楚就像潮水般壓了過來——哎,短短几日,兩番境地,今天和昨天的對比是多麼強烈呀,而現在的自己又該怎麼辦呢?救兵沒有救兵,逃生不能逃生,難道我這輩子就真的要困死在這樣絕望的境地中嗎?老天爺,你真的連一點活路都不肯給我指明嗎?
一隻鸛鳥盤旋在她的頭頂,啁啾一聲又飛走了,柔止望著它展翅飛向林間的樣子,仰起頭,將眸中將要落下的淚水生生逼了回去。是啊,埋怨不公又能改變什麼呢?假如一個人首先被自己擊敗,那麼接下來外界對她的毀滅不就輕而易舉了嗎?既然安息的幸福已經成為過去,既然現在已經落到這種境地,那麼她唯有能做的,就是接受現實,自己拯救自己!
想通了這些,於是,這一路上,她儘量裝得老實乖順的樣子,然後眼睛掃視周圍,絕不放過每一次可以幫助她逃生的細節。
“女人,走快點,磨磨蹭蹭的幹什麼!”
這一路上,幾名漢子常常對她大聲鞭笞吆喝,柔止儘管心中憤恨,但還是聽話地逆來順受,同時,她又在心中默默分析起來:這裡是西山,儘管是一座荒涼無人的山野郊嶺,但原來卻是一處皇族們狩獸為樂的行圍場地,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所走的地方仍舊在天子腳下的煌煌帝都!柔止想著,所謂‘慶父不死,魯難未已’,按照劉子毓機警的性格,他一定不會放過派人搜尋各個地方的機會,也包括這西山吧?而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