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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梅,這個懦弱的小女人,她用自毀結束了自己的人生,她留給人們的是惋惜和同情,但留給思蘭的已不止這些,正是從她身上思蘭徹底擺脫了困惑與無奈,尋找到了令自己賴以生存的東西——不屈。
“女人只有不屈服才能永遠活下去。”她盯著自己那把水果刀,眼睛裡除了冰冷,唯有堅定。
“思蘭,你在做什麼?”不知何時,謝俊推門闖了進來,一把奪下她的刀子,問道:“你想割腕自殺嗎?”
方才從窗邊經過,意外觸及這一幕,他嚇壞了。
思蘭抬起頭,很平靜很平靜的說:“我在為許梅送行······”
“那你也不能重傷自己呀!快,有沒有刀傷藥?我幫你包紮一下。”無奈翻遍了所有抽屜只找到幾粒佛諾沙星,“不過,是消炎的就好,先敷上,待會兒再找林子亨處理。”謝俊說著,剝掉外殼,輕輕將藥粉彈在傷口上。
“疼嗎?”他問,語聲中夾帶著男兒的綿綿柔情。
思蘭淡然一笑:“不疼。”
“但是——心疼。”謝俊說著突然一把抱住思蘭,喃喃嘆道:“我知道,你寧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這心靈的苦與痛,你寧可用肉體的痛掩埋心靈的痛······思蘭,我能為你分擔嗎?”
“你不能。”思蘭深咬著唇,然後緩緩的抽出身。對方的懷抱雖然很溫暖很舒適,但那是另一個女人的,她不能據為己有。
“思蘭——”
但思蘭已經岔開了他的話題:“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有事嗎?”
謝俊無奈嘆道:“你猜得不錯,許小山夫婦果然去鬧事了,他們向王大力索賠不成便砸了他家所有的東西。王大力怕你將許梅給你的簡訊公諸於眾,所以特地要我過來懇請你手下留情。”
思蘭不禁冷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謝俊也說:“我也這麼認為。不過當我看到玲玲和樂樂,他們還那麼小,他們什麼都不懂,我的心裡就特別難受。孩子已經失去了媽媽,假如連爸爸也沒有了,今後誰來照顧他們呀?”
“我已經將簡訊刪除了。”思蘭淡淡地說:“許梅最大的錯就是這一生錯愛了一個男人。她不是毀在別人手裡,而是毀在自己手裡。她只懂得忍耐,順從於命運,而不懂得天下的路其實有千萬萬條,總有一條是走向光明的,而她卻將自己推向了絕望的深淵,推向了死亡。”
下午,三時一刻,當埋葬的隊伍漸漸散盡,思蘭從坡下緩步走來,她要為昔日的好友燒上最後一沓紙錢。“梅,對不起!請原諒我這麼晚才來看你,我相信你能夠懂得我的心,我現在充滿了自責也充滿了悔恨。你的簡訊是昨日發出的吧?但直至今早我才收到,我想這是老天有意捉弄我們,因為我從來沒有關機的習慣,但最近一個月,我卻煩透了沈濤的電話,我只想靜一靜······梅子,你知道我此時有多難過嗎?假如我不關機,也許我就能夠在第一時間看到你給我的資訊,並及時的去阻止你······”
她蹲在沙地上,一張張焚燒著紙錢。天空很晴朗,沒有一片雲,也沒有一縷風,那些紙灰都靜靜地躺在地上,似乎不願意替她捎走任何東西。
謝俊停在她身後,輕輕地用手拍拍她的肩頭,說:“思蘭,別打擾她了,讓她走吧!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想她會走的很輕鬆,走的無悔無憾。”
思蘭緩緩的站起身說:“我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寧靜,也許她不願帶走任何記憶。你瞧,空中沒有一縷微風,她肯定走的瀟灑,走的從容。”
思蘭掏出手機,正式將那封簡訊刪掉。然後他們向回走去,謝俊陪在她身邊,突然說:“思蘭,荒丘野林的,以後少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
思蘭直視著前方說:“謝謝你!我知道你在保護我。”
“你看到他了?”謝俊一萬分的不解。
思蘭靜靜地說:“但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你肯定知道。”
“李橫。”謝俊脫口而出:“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打你的主意?”
“沒有。”當聽到那個名字,思蘭的胸口窩就想作嘔。“那個男人到這種地方來做什麼?難道他還忘不了許梅?”不過許梅已經死了,這個疑問她不便出口,因為她不願再將髒水潑到一個死去的人身上。
她突然扭回頭盯著謝俊說:“不過,我知道他變態。”
謝俊剛剛抽出一支菸正要叼在嘴上,聽了這些話憋不住大笑起來:“難道這就是他跟蹤你的理由嗎?”
思蘭撅著小嘴兒反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