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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雖然極力壓低,但是依舊羞辱的言辭還是微微飄進來。聽得柳氏身體又是一震。
浪蕩淫婦,不守婦道,不安己分……。種種此生從未想過的難聽的不堪的言詞紛紛絲毫不漏的到了柳氏的耳裡。
可是此刻的柳氏,多麼希望這是一個夢。
“這是怎麼回事?”門外,響起冷言諾詢問的聲音。
“嗯,是丞相夫人……”一個小沙彌含含糊糊的吐齒不清,想來剛才入房內看見那一幕也是此生未見,一下子又是臉紅,又是神智未歸的模樣。
而冷言諾這一聲詢問,卻叫屋內的柳氏終於在冷丞相那眼神中迴轉思緒,是冷言諾,一定是她,是她啊。
“老爺,你相信我,一定是冷言諾做的,一定是的,你相信我,你知道我不會……”柳氏突然從床榻上跳下來,猛撲在冷丞相腳邊,梨花帶雨好不傷懷。
冷丞相聽著那平日裡柔婉的聲音,低頭一看柳氏身上全身的淤紫之痕,又掃了眼床榻顧自滿足酣睡一邊的陌生男子,目光猛的一沉,沉若九天山上不化的雪柱又夾著雷霆萬鈞的力量朝著柳氏砸來,然後,卻在那股冰刀子般絕情的眼神就快壓向柳氏的心臟時,冷丞相眼眸一眯,而後,輕輕退開了身子,退開了柳氏的扯拉,“紅杏出牆,那日傳言我不信,只是想著夫妻幾十年,沒曾想,你竟然藉著求佛上香鬧出這般事情。”冷丞相聲調陡然升高,言罷一拂袖,也不管屋內跪在地上不著寸縷的柳氏,推門而去。
“來人。”
“在。”
“哎…。”冷丞相掩面望天一嘆,“柳氏不守婦道,詬染佛門聖地,本丞相即刻休書一封趕離丞相府,自此,恩~斷~義~絕。”冷丞相看著周圍的香客沙彌一幅哀盡情傷受人背叛之態,將最後幾個字咬得蕩氣迴腸。
那些看過那一幕眼下正紛紛議論的香客大部分本來想著看看這丞相被人戴綠帽的面色,可,此時看向冷丞相,某些人眼中又生出了同情,堂堂一國丞相竟然被戴綠帽,的確是…。
而其中一些好事者,自冷丞相剛才的話裡,又想到了前些日子裡丞相府傳出來的紅布事件,對於柳氏偷人還偷到佛寺裡這般不齒的行為更為憎棄與篤定。
冷言諾站在人群中看著冷丞相虛偽的表情,心底冷笑,冷丞相不是笨人,肯定知道這事情有蹊蹺,可是他連查都不查,直接棄卒保車,還給自己被害人的姿態度引得周人同情,還以為冷丞相至少會給柳氏保全點面子呢,現下看來……
“老爺,你怎麼來了?”一道驚喜的聲音自院門口響起,隨即眾人便見一妙齡婦人裝扮的女子奔了過來。
“流雲。”冷丞相皺了下眉,隨後舒開,此事不可能與流雲有關,如果她有這番心計,何必此時此刻出現,不是落人把柄。
“老爺,是流雲,是她與冷言諾串通好的,她們是一夥的,她們陷害我…。”屋內,柳氏套上楊嬤的外衫,披頭散髮的走了出來,急急的要奔向冷丞相。
冷丞相身子一讓,柳氏差點倒地,眼睛一紅,絲毫不再估計自己的形象,又轉回身去拉流雲。
“咦,姐姐這是……姐姐何時來的,昨日流雲邀你一同來寒山寺,你說身子不舒服……這是…。”流雲不解的看著柳氏,又在其身上掃了一圈,“姐姐的衣衫…。”流去一幅終於似是明白過來事情異常之態的看向冷丞相。
冷丞相將流雲一進來的動作神情收在眼裡,那句柳氏口中的“她與冷言諾是一夥的”自然不會被他忽視,可是,看流雲之態,再看對於流雲的出現沒有半絲情緒波動的冷言諾……
“你這個賤人,你…。”柳氏因為流雲的話而微頓的身子又突然發瘋般的向流雲撲去。
“啪。”
一聲沉重而脆的聲向,那些正被沙彌勸走的香客紛紛立住腳步回頭看。
柳氏捂著臉,一幅不可置信的看著冷丞相,嘴角那鮮紅的血絲她都顧不得去擦拭。
“鬧什麼?真是家門不幸,這些年是我太寵你了,你竟不知收斂,如今越來越發跋扈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冷丞相痛心的,幾乎嘴唇抖動看著柳氏,面上全是傷悲後悔之色。
原來她這個便宜爹也是個演戲的人精兒呢。
枉柳氏同床共枕這麼些年,難道都還看不出,她,早已經被丞相放棄了嗎?
柳氏看看自己,復又抬頭,聲音尖銳,“不是這樣的啊,我沒有啊,我不知道為什麼醒來…。明明,明明…。”
“明明什麼?”冷言諾此時上前一步,一幅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