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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車內氣息陡然一冷,雲堂主夫人鬱氏就要衝下馬車去,卻被藍驚雲看似輕柔卻實際快速伸過來的手一抓,隨後眉頭一嘆,“與他們計較做什麼。”
冷言諾雖然不知具體情形,卻也從藍驚雲與其夫人面上看到一線難言的隱情。
“這貴客不知是何人呢?”馬車已被一大群人圍住,之前那些冷言諾看去身手矯健的弟子似乎面色也不太自然,可是卻依舊護著馬車,巋然不動,由此可見今日之情形怕也是早已習以為常。
堂堂一堂堂主竟被一個副堂主含沙射影奚落,這事可有意思了。
“今日我們雷堂正在招收弟子,雲堂主如果有好苗子,也不妨送過來,畢竟這也是小比失利之後的承諾,雷堂一定…。”
“不過一個小小副堂主,便公然在正堂主面前大言不慚,也不覺失禮,本公子今日當真是長見識,這藍家可真有家教。”低沉好聽又微帶壓迫的語言自馬車內傳出。
車外,那個領頭的副堂主原本一幅得意麵色立馬飄忽一片青色,他為如今藍家眾人簇擁的雷堂副堂主,自來被人諂媚讚揚慣了,還無人敢如此於他面前說話過,況且藍家以武為先,能為雷堂副堂主,自然武功不差,不過頃刻之間的手中勁力便有蓄勢待發之勢。
“這位貴客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副堂主語氣低沉起來。
“本公子初來鳳凰山,聞鳳凰山有歸隱百年世家藍家,當年也是風聲雷動,怎麼的如今看見全然不是一個模樣。”
冷言諾語聲依舊飄出去,沒有任何動作,雷堂副堂主便面色劇變,手中勁力在空氣中一散,無人察覺。
可是居於冷言諾對面的藍驚雲卻面色突然複雜起來,他當然知道剛才頃刻之間,冷言諾內力外放,這副堂主怕是受了傷,於此時此刻他都還未摸清面前這位洛言公子的底細,雖然他明顯是在幫他,可是……
相較於藍驚雲的彎彎繞,鬱氏倒是來得痛快得多,面上笑得好不風光,看向冷言諾的眼神都是從先前“瘦弱”上極大轉變。
雲落面上沒有什麼特別驚異的表情,似乎猜到冷言諾的反應,作為冷言諾最為忠實的附庸者月流年,此時正兩眼冒光的盯著冷言諾看,他家大哥太霸氣,太有深度,此次出來英明啊。
而一旁的書生一幅自我封閉的模樣,一句話,這位大哥有些冷。
不多久,馬車便在一府門前停下,不同於天慕京城府邸氣勢富貴或磅礴,亦不同於剛才所見雷堂的樹大招風,雲堂看上去甚至有些俊雅清逸,不像練武的,倒像是書院。
府邸落於雲堂後面,前面估計是議事訓練弟子的地方,不過看上去的確有些精簡了些,雖然之前在雷堂門前有弟子言出不敬,但是這一群一看身手不錯的弟子似乎對藍驚雲卻極為信服,一應差譴言語恭敬又毫不含糊。
而入住府邸之後,冷言諾也才明白,為何之前雷堂副堂主出言不敬藍驚雲都可以忍耐而情緒無波,說到他兒子,就……
遠處,亭臺水謝,有男子不過十七八歲,卻目光生怯,遠遠看見冷言諾等人過來,便退了開去,神情呆然又怯弱。
這是別人的家事,冷言諾自然不過問,鬱氏為謝冷言諾言語之幫,不管後面會帶來如何隱患,依舊於亭中盛卻相待。
“公子想來也不是個尋常家的,我家那老小子都與我說了,不過你初來乍到就得罪了雷堂副堂主,可要小心些,那人心眼狡小,瑕疵必報。”
“藍堂主與夫人竟然願意請我入府,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冷言諾一語迂迴,說白了,本公子打定賴上你們家,不過,你們不吃虧啊。
不過冷言諾也疑惑,雖分風雲雷雨四堂,可是這四位堂主都是親兄弟,為何會有如此隔閡,難怪之前慕容晟睿曾與她說過,藍家關係錯綜複雜,運得好,得一助,運得不好,前路堪憂。
藍家的相處是一直如此,還是如今才變成這樣?若此,藍子此次進今當真只是為了藍家以後的名利虛華,還是為了慕容晟睿,抑或……冷言諾心思一凝,面上不動聲色。
目光狀似無意的掃了眼一旁遠遠坐著的藍驚雲兒子。
鬱氏這時轉頭看向自己兒子,才道,“這孩子先天不足,與常人不同,所以平日裡我們都不讓他出府的。”
“哦。”冷言諾點頭,並無任何輕視之意,自閉症,沒想到古人也有自閉症。
而這廂鬱氏盛情款待,轉瞬雲堂門口,來了一大撥人。
雲堂前殿許久未如此熱鬧,一下子感覺人聲都快掀翻屋頂。